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倾诉欲望。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姑娘,不瞒你说,我乃是府守方圆之子,名叫方南轩。我目前在省城的青山书院求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和无奈,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烦恼。女子静静地听着,目光温柔地落在男子身上,似乎能够理解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迷茫。
方南轩继续说道:“我本应继承父业,但父亲却希望我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然而,我对此并无兴趣,只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
方诺溪又递了一碗水过去,诉说中的人端起碗来几口喝了,感觉嗓子好多了,声音逐渐好还。
“在青山书院求学期间,我虽然对读书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兴趣,但也不至于产生抵触情绪。相反,每次考试的时候,我总能取得优异的成绩,名列前茅。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知府的公子而发生改变。知府的公子也在书院里就读。他长着一张温润俊美的脸庞,让人很难想象他内心隐藏着怎样的黑暗面。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善良,背地里却如同恶魔一般,用尽各种手段来折磨和羞辱人。”
他如同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继续道。
“我们为了家族,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陪着他。七天前,考试结束放假,大家相约去聚餐。
在燕归楼包了一个隐秘的包间,众人把酒言欢,念诗作对子,好不热闹。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散席之后,那个畜牲竟然将我单独留下。当时,我天真地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便当众说出来,便愚蠢地答应了他,留了下来。
谁知,那畜牲竟然给我端来一杯茶,而茶水中早已被他偷偷下了迷情散。在我意识模糊、意乱情迷之时,这个畜牲趁机将我带到他的别院,对我进行了残忍的蹂廉。他无情地践踏我的清白,让我的男人尊严彻底粉碎,甚至可能已经废掉了我的男性功能。
他伸出手去拿起那只碗,仰起头来一口气喝下了一大碗酒。这碗酒是方诺溪故意倒的,她就是想让方南轩把所有的难堪释放出来,为后面的治疗做准备。
方南轩的情绪终于崩溃了,他大声喊道:“我才19岁啊!马上就要参加举人考试了。可是现在,我却被人糟蹋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的父亲?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我的家人?”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他无法接受自己的遭遇,也无法面对未来的生活。于是,他开始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伤和自嘲。
笑完之后,他又开始打骂一通,将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发泄出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来,喝水。”方诺溪又递来一碗水,水中的一颗药见水就化 ,肉眼完全看不出来。
夜幕低垂,星光稀疏,。方诺溪的心思细腻,她知道方南轩的心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所以她特意准备了这碗水,里面溶解了安静剂,这种药粉能够让人迅速进入深度睡眠,暂时忘却烦恼。
方南轩接过水碗,没有多想,一口饮尽。他本以为这会是酒,能够让他醉倒,从而逃避现实的痛苦。然而,这水的味道却出乎他的意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咸味,仿佛是大海的眼泪。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心中的痛苦和焦虑似乎随着这水一同被冲刷而去,他的身体逐渐放松,眼皮变得沉重,最终沉沉睡去。
方诺溪看着方南轩安详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她轻轻地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一床柔软的小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方南轩的身上,生怕打扰到他的睡眠。
随后,她又拿出一瓶高品质的外伤药,用棉签轻轻地涂抹在方南轩脖子上的勒痕处。
最后,她拿出帐篷,一套铺盖行李,铺在地上,自己也躺了下来。
白泽,这只忠诚的伙伴,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它的目光锐利,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它的存在给了方诺溪和方南轩极大的安全感,让他们能够在这片荒凉之地安心休息。
夜风轻拂,林中的虫子唱着催眠曲,忙碌了一天,疲惫席卷了方诺溪。
方诺溪闭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