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诺溪面带微笑地领着齐燊前往检验地点。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愉快。
到达目的地后,齐燊仔细查看了各项指标和工程进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而,当他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土时,眉头却微微皱起,表示出些许不满。
“这些土可真多啊,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齐燊说道。
方诺溪见状,连忙笑着回应:“哈哈,既然您不喜欢这堆积如山的土,那这样吧,所有挖掘出来的土都归我啦!就当作是给我这个包工头的工资喽!”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俏皮地看着齐燊。
齐燊听后,不禁感到有些惊讶,疑惑地问道:“难道辋州国库的资金还不足以支付建造一座城所需的费用吗?为何要把这些土作为你的报酬呢?”
方诺溪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哼,您可别小瞧这些土哦!关键在于我们这次使用的可是纳米钢材材料呀!这种高级材料,除了我,还有谁能买到呢?所以嘛,用这些土来抵我的工钱也是很合理的啦!”说完,她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别误会,诺溪。真的很感谢你一直以来为我如此耗精费神。其实吧,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你能否满足一下呢?”齐燊看着眼前美丽动人却又清冷疏离的方诺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方诺溪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地看向齐燊,淡淡地回应道:“哦?那你先说来听听吧,看看这个要求是否合情合理。”
此刻,齐燊心中千言万语如潮水般翻涌,但到了嘴边却又犹豫起来。他多想鼓起勇气告诉方诺溪自己对她的爱意,甚至恨不得将整个辋州当作最珍贵的嫁妆送给她。然而,他心里清楚得很,方诺溪的心早已属于那个名叫顾溪东的男子,如果贸然表白,恐怕连现在这仅存的朋友关系都会破裂。
于是,经过一番挣扎之后,齐燊终于缓缓说道:“嗯……是这样的,我想着要不我继续留在大岳担任兵部尚书一职,而辋州嘛,则当作是我的加盟费用,不知你意下如何?”说完这句话时,他的目光看似悠然,实则眼底深处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和无奈。
方诺溪静静地凝视着齐燊的双眼,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许久之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聪明如她,怎么会读不懂齐燊话中的深意呢?
这些日子以来,朝堂之上的那些迂腐守旧的老家伙们,连同舅舅在内,整日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要让她广纳后宫,以充实皇家血脉。但对于这种提议,方诺溪向来都是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那种左拥右抱、夫子成群的生活可不是她所向往的。谁要是喜欢那样的风流韵事尽可以去肆意放纵,反正她可是个有着严重感情洁癖的人,绝对无法接受与众多女子分享同一个男人的爱情。
“我倒是想要,可是胃口太小吃不下了。”方诺溪笑着一语双关。
齐燊叹了一口气。
“明天,你的旧部就应该找来。今天,我们小朝廷就为你办一次乔迁宴吧。礼物呢,送你一千个黑甲侍卫,一一千匹马。你放心,那一个黑甲卫士就是你的部下。”方诺溪贴心地道。
齐燊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他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澎湃的爱意和感激之情,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地将方诺溪揽入怀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又沙哑的哽咽声:“诺溪,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
方诺溪感受到齐燊那强烈的情感冲击,心中不禁一软,她决定在此刻纵容齐燊一次,让他尽情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情绪。于是,她没有挣扎反抗,而是静静地依偎在齐燊温暖的怀抱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齐燊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手,但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方诺溪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上。此时的他,虽然已经努力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但脸上却仍然残留着泪痕,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模样看上去甚至比哭泣还要让人感到心疼。
“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步入婚姻的殿堂了。然而,诺溪,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向你提出一个请求。”齐燊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
方诺溪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与关切问道:“什么请求?”
齐燊略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方诺溪的眼睛,轻声说道:“能否给我六个卵子呢?请你的方琼帮忙,通过试管婴儿技术来实现我的愿望。”说完,他满怀期待地望着方诺溪,等待着她的回答。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要求,方诺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