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重徽
作者:lulu君   原来我才是弱鸡最新章节     
    “哟,可算是让你抓着能显摆的机会了”

    傅予安用眼尾扫了陆铃华一眼,这脸才消了肿就又膨胀起来了。

    陆铃华傲然的瞥了他一眼,至少自己还有显摆的本事,像你这种纨绔也配嘲讽本公主。

    她心中腹诽,知道最近万不能再生事,便没有说出来。

    卫夫子正式上课后,沈玉竹见夫子激情澎湃的讲着诗经,竖起课本堪堪遮住自己。

    “我听说生死门接了榜,不知是不是追杀令。近日不少杀手都来了皇城,应该与此事有关”

    身旁的陆瑾延也竖起课本。

    “谁的榜?”

    “不清楚,只说在南边接的,花了大价钱”

    沈玉竹有些纳闷,这生死门按理说不缺钱,平时很少会接榜,他们是要追杀谁?

    被生死门缠上,哪怕是官员那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们为了完成任务那是不惜搭上自己性命的,是谁这么发霉……

    陆瑾延垂着眉目,渠州太守是沈丞相的学生,玉竹得来的消息想来不会有假。

    他知道生死门还是两年前,渠州原本的太守想招降三大杀手组织,以借此升官调任皇城。

    那太守本想拿存在感最低的生死门开刀,杀鸡儆猴。没曾想是踢到了一块铁板,反倒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杀手组织当初选择渠州作为老巢便是因为此地山势险峻、?千仞壁立,常人难以闯入。就算官兵想要攻打那也只能分批次进入,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最后只听说那太守落得个身首异地,导致当地人心惶惶。后来朝廷重新派人担任渠州太守,并默认了与杀手组织井水不犯河水才得以治理。

    如今这些杀手组织本也算安宁,怎么现在又进了皇城?

    “我传信去渠州打听,你注意观察皇城的动向”

    陆瑾延对此事颇为上心,自己倒是认识墨莲堂的人,若是打探些内幕应该也不难。

    沈玉竹点了点头,虽然不知生死门是何目的,但他们也必须警惕以防万一。

    沈玉竹刚放下课本,陈忆典便将课本翻开挡着脸。

    “方哥,你那堂哥叫什么名字?”

    陈忆典压着嗓子问道,她先打听打听,万一哪天倒霉遇到了还能报个方哥的名号保保命。

    方鸿江尴尬的抿了抿唇,他堂哥的名字让他实在说不出口。

    “fang tang”

    他只用嗓子发声,陈忆典根本没听明白。

    “荒唐?”

    陈忆典懵了,这啥名字?

    “是方糖……糖果的糖”

    “哦,方糖呀,多好听的名字,你堂姐肯定很漂亮。哎不对,是堂哥还是堂姐来着?”

    方鸿江听到这话差点憋不住就要笑出声。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才保持冷静。

    “我大伯母怀我堂哥的时候大夫确实说是女胎,糖这个字是我大伯母去寺里面求的。大师说是能佑孩子一身平安,所以哪怕出生后是男婴,我大伯母也用了这个字”

    陈忆典知道不该笑可她实在忍不住,两肩屈着不断颤抖。

    方糖哈哈哈哈哈,一个杀手的名字叫方糖哈哈哈哈哈还是男杀手哈哈哈哈哈。

    “不过他表字还是很正常的,叫霁昀”

    方鸿江赶紧为堂哥挽回颜面。

    陈忆典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她看向方鸿江,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表字呢。

    “方哥,那你的表字是什么?”

    听到她的话方鸿江愣了一刻,随即从脖颈至耳尖都有些烧得慌。

    “我的表字得待我年满二十行及冠之礼时由长辈所取”

    陈忆典恍然,方哥也才比自己大一岁,这在古代也只是高中生的年纪,其实他该是弟弟,没想到是自己想吃嫩草。

    方鸿江见她似有些失落的模样,把凳子向她移了些。

    “其实我爹已经想好我的表字了,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陈忆典听了赶紧点头,眼睛瞬间水亮亮的,方鸿江嗓子突然有些干涩,他又靠近了些。

    “重(chong )徽”

    重徽,陈忆典细细品味着二字,重是多次反复之义,徽代表着心地善良、高瞻远瞩、金玉满堂。

    这表字真不错,充满了长辈对小辈的关怀和期许。

    陈忆典笑了笑,悄悄凑到方鸿江耳边,轻声唤了声重徽。

    方鸿江登时犹如被人捏住了心脏一般,他不敢去看陈忆典,只抿着唇挂着藏不住的笑意将自己的凳子挪回原位。

    陈忆典见如此青涩的少年,内心也是怦怦直跳,她咧着嘴坐直身子……见看到站在自己身旁一副似笑非笑的卫夫子。

    “说什么悄悄话呢,给大伙儿也说说”

    卫夫子的话让两人羞耻心爆棚,两人都死死低着头,周围传来起起落落的笑声。

    直到卫夫子走开,陈忆典才敢喘气。她愤愤的瞪了眼卫夫子的背影,那么多人没听课,就来逮自己。

    本以为今天的晦气已经结束了,没想到下午散学时陈忆典看着手中的衣服更是两眼一黑。

    太装了,国子监实在太装了,为了岁贡国的观摩,连校服都发下来了。

    每人的院服都是一样的,银白色为底,墨蓝色的袖边,墨蓝色的腰带上还用银丝绣上了竹枝,看着倒是很有书生意气。

    陈忆典坐在马车上,嫌弃的将院服丢在一边。

    这个老祭酒真是会极了形式主义这一套,什么破衣服,还不如直接放假来的实在。

    话虽如此,可第二日看着众人身穿同样的院服时陈忆典倒是觉得大家都亲切了不少。

    别说,是精神不了少。陈忆典现下只觉得这院服干净利落还修身,做起事来比穿常服方便多了。

    此时一个白色身影快步走在假山后的石子路上,快要迟到了,祝怀熙加快了步子。

    “站住”

    祝怀熙被突然出现的一道声音吓一跳。

    陆迟惊蹲了半天,可算是等到他了。

    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祝怀熙下意识的张望想要寻求帮助。

    “别看了,都快上课了,这儿没人”

    陆迟惊知道祝怀熙每次都会走这条近路,专门在这儿截他。

    “你,你想做什么?”

    祝怀熙看到对方身上的院服,想起来近日国子监不可生事才放下了戒备。

    陆迟惊清了清嗓子,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那个,等会儿茶学课要去水榭那边,到时候咱俩换个位置吧?”

    他话刚说完祝怀熙就赶紧摇头拒绝。

    “你放心,我已经同五殿下说好了”

    祝怀熙还是摇头,陆迟惊的耐心快要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