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恋爱中腼腆的男生最好的方法是比他更主动。像塞礼物一样,式把手塞进他手里,手上用力,拉着不知为何停下来的叶和往前。
细嫩的手里握着的东西试探性的往外抽离,发现并不能达成结果后于是放弃。
叶和回答式的问题,“害怕吗?”
他吐出一口气,“大概是吧……害怕失去一切。”
……
(式的视角)
那一夜就这样很普通的结束了。最后的对话虽然奇怪,却并没有影响到他,我对此虽然好奇,却又并不是特别好奇,我所真正在乎的,不过是他这个人依然在我面前,而从来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后面的几天,我们惯常在夜里去清理怪物。
说来也奇怪,明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幕后黑手也好,又或者是被橙子评价为狗的杀人魔,甚至那个我并不愿意提及名字的僧人,均一点反应也没有,任由我们对怪物做出屠戮。
该说对方是沉得住气,还是单纯的所图甚大?不得而知。
——这样一想,最近奇怪的事也不止这一件,反过来想想,是不是自己也变得奇怪了呢?
原来我也变成奇怪的人了吗?
遇到了橙子,先把怪物们聚集起来,然后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还剩下了处理尸体的功夫。
不过看得出来橙子也累的不轻,是了,这样看来橙子并没有骗自己,那个晚上——“人类只要破坏心脏就可以,怪物可不一样……要把它完完全全的杀死,我手上可没准备这种东西。”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毕竟对于橙子说过的话,我也不会过于认真去记。
橙子也看到了我们,先是对我笑了下,然后和叶和打起招呼。
大叔?真是奇怪的称呼,我站在后面看着那两人交谈,但也不得不承认——
橙子的手段,可比我高效多了。
回去的路上,我突发奇想,“魔法使,和魔术师,之间的差别到底在哪?”
我看到叶和很明显愣了下,接着轻笑一声,松开握着我的手,往前一步,“如你所愿。”
抬手,即为日暮。
于是,我看见了——星辰化作流光坠落大地,月亮不断远离,最后变淡,隐没于天空中。天空的颜色由黑变为白,天空越来越亮
只是眨眼的功夫,太阳悬于头顶。
我无法看到自己的脸,自然也无法去形容,甚至无法用合适的语言去描述,只能从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哈,这可真是……”
——如同神话般的光景。
(正常视角)橙子今晚出来的有点远,离事务所还有几个街道的距离,在这过程中,后面又陆陆续续聚集了一大批的怪物。
“这个时候扑过来,那就真的完了。”橙子耸肩,不过虽然她这样说,却听不见任何慌张的意味。
突然,死徒们慌乱起来,他们纷纷往后退。
橙子很快知道了原因——夜晚一瞬间变成了白天。死徒们退回阴暗角落,或是干脆如同老鼠一样逃进肮脏的下水道。
而来不及的死徒被阳光灼烧,肉眼可见的虚弱,到了对魔术师完全造不成威胁的地步。
橙子却并不感到欣喜,而是头疼。
“所以。”
“到头来真就只有我一个人把那规矩放在心上是吗。”
“哈,”她不想说什么,“这可真是。”
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发凉,橙子仰起头,飘飘落的雪花从天而降。
大雪,如期而至。
这样的大场面时钟塔自然也不会错过。
伦敦,时钟塔刚处理完发生在内部的一些乱子。听完那人说的话,罗莱蕾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哪怕是以她巴瑟梅罗的涵养也没忍住骂了一句,“蠢货。”
走出房间后,她立刻下令。“召集圣歌队!”
跟在她身边的下属,出于职责还是问了一句,“要去哪?”
“啊,”罗莱蕾笑着,笑容中却夹杂着憧憬,害怕各种情绪,身体微微颤抖,“去见家族真正的缔造之人。”
“也是我等巴瑟梅罗,永远的老师。”
……
由于绮礼杀死时辰而让大家有了一些误解,师生其实在魔术师之间也是相当稳固的关系。
对魔术师而言,值得在意的东西从来都只有两个,根源,传承。后者也同样是为了前者而服务,但需要说明的是,前者遥不可及,甚至可以这样说,大部分魔术师一辈子也不可能获得,可以拥有,真正抵达根源的这个机会,这就有了另一种趋势:对于魔术师来说,传承是第一位。
魔术师之间的师徒如果并非时钟塔授课这种收的学生,那么这个行为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意义,两者之间并非我们理解的老师与学生,而是可以等同于父与子。
——这重要性不言而喻。
所以绮礼杀死时辰这件事,哪怕是在魔术师之间也是犯了大忌,也就是魔术师天生自私,不然追杀绮礼的人,绝对不会只有教会一个。
说远了……他身后跟着一个男孩,男孩金色的头发,明明是幼小的身躯,手上拿着和体型不符的大号报告单,正汇报着科室发生的事,还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
男人轻笑一声,弯下腰,抚摸男孩的脑袋,“辛苦了,沃戴姆。”
“不,”沃戴姆望着男人,眼睛里有憧憬,还有心安,“只要是老师安排的任务,我都会去完成。”
在某个游戏里被称为队长的男孩,这样说。
辞别弟子,马里斯比利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黑色而厚重的办公桌正对着门口,门关上后,整个房间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他摸索着,就像太古时期人类未得火之前寻求光明的贤者,最后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在黑暗中翻开了桌上放着的第一本书。
“……”
马里斯比利念着祷词,隐约中有人在与他轻轻合唱。而后,那声音直接在脑海里响起,似男似女,似神似凡。
“汝欲所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