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轮回,长生,成仙。”
这八个字不断在陆左脑海中回荡,听的陆左头都炸了!
就在陆左忍无可忍之际,他怒吼了一声:“闭嘴!”
下一刻陆左脑海突然安静,没有了任何声音,只剩下了陆左耳边的嗡鸣声。
就当陆左以为眼前画面还会接着变换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快速下坠!
陆左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一般,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下坠落。那种失重感令他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在耳边疯狂地怒吼着,犹如恶鬼在咆哮。
就在这令人惊恐万分的时刻,陆左突然猛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柔和的灯光,这一幕让他原本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整个人也随之安心了许多。
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子,双手撑着床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脸颊边,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皮肤表面,然后顺着脸庞慢慢地滑落而下,有的滴落在被褥上,形成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有的则继续沿着下巴流淌,最终坠落到地面,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声响。
刚刚他仿佛经历了好几辈子,无数模糊如同碎片般的记忆涌入脑袋,感觉头都快炸了。
农村的床都是土炕,而土炕边就是连接着院子的窗户,陆左扒头朝着院子望去,外面一片狼藉,昨晚的战斗基本是快让院子塌完了,但是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估计太爷爷陆仁川已经清理干净了吧......
门外的人听到屋内动静,敲了敲房门。
陆左翻身下了炕,将屋门拉开,见来人令他熟悉,东方夏。
东方夏那如雕刻般精致的面庞上,激动之情如潮水般涌动,隐隐约约的泪痕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流星,在她那粉嫩的脸蛋上划出一道道凄美而又令人心碎的轨迹。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东方夏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陆左经过昨晚一战,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夜,别说东方夏这一个女人,就连陆左他爹陆金见他这副模样都快哭成了泪人。
东方夏说着,一把抱住了陆左,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陆左有些懵逼,脸上顿时浮现出红晕,双手也缓缓升起,搂住了东方夏的后腰。
“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昨天半夜你还总无意识的叫。”东方夏哭泣着说道。
陆左知道,可能是精神的世界里,到了高潮部分,精神世界外的肉体也跟着做出了生理反应,人类本能的恐惧和激动。
“好了好了,没事了,谢谢你。”陆左柔声说道,看这情况东方夏估计是守了自己整整一夜,不然怎么半夜鬼叫她还能知道?
陆左轻轻的摸着东方夏的脑袋,东方夏整张脸埋在陆左的心口,诉说着自己昨晚的紧张和担心。
陆左看着东方夏的额头,因为她整张脸埋在胸口,也看不到脸了,只露了额头给自己看。
下一刻,他眼睛逐渐放大,深呼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说道:“东方夏,其实......我......”
东方夏虽然遇到的事少,但是陆左都这般语气跟自己讲话了,肯定是要说表白这种事的,她难掩心中小激动,有些不知所措,一会该怎么答应他呢?
可陆左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尖叫打断了陆左的出声。
“啊!儿子,你可算醒了!”玉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陆左卧室门前,刚说完就后悔了,他才意识到陆左与东方夏二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感觉自己出显得有些不是时候,有笨拙的连忙捂住了嘴巴,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们二人。
东方夏听闻是玉柔来了,犹如触电般连忙推开了陆左,少女脸颊的绯红,宛如熟透的苹果,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陆左有些无语,刚做足了准备想说出口的话,被着一声尖叫吓了回去,这种感觉就像两人在为爱而做时,萎了一般难受,痛苦的让人揪心。
而东方夏也不好受,脑海中如电影般不断重复着如何答应陆左表白的那番话语,却被玉柔无情地打断,心中犹如被泼了一盆冰水,落寞无比。
“妈妈,我醒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陆左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陆左苏醒的消息很快全家人都知道了,他们问了好多,昨晚发生的事,他们出去一看震惊了他们,他们见到了院子有尸体,而且一片狼藉,是陆仁川自己打扫的。
陆左并没有过多描述昨天的事,而且跟他们这些普通人也讲不通这些事,最后陆仁川发话,让众人忘记此事,众人也不再提及这件事情,就这样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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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之后,他们坐在从鲁地开往赣省的列车,与亲人重聚的滋味他很享受,可是快乐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
东方夏坐在陆左旁边,挽着他的胳膊,目光不断朝陆左瞟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再跟自己表个白呀?
陆左心情有些激动,她在搂着自己胳膊,脸上的红晕一直不去。
他如雕塑般凝望着窗外,眼底仿佛被无尽的落寞所淹没,那离开家乡的列车,犹如脱缰的野马,越开越快。
不知何时他才能再次回到这个让他留恋的地方,可他没有过多的伤感吗?
当然有,能怎么办呢?没有办法。
他所身处的世界,充满血腥,不是家人能够承受的,他不能将危险带到家人身边,这次他算是吃了一次狠狠的代价。
没关系,每次的离别就如同落日余晖,虽短暂却美丽,因为它预示着下次相见的晨曦。
他凝视着窗外那逐渐远去的鲁地车站,眼神中仿佛交织着千丝万缕的情感。
我陆左定然会如归巢之燕般再度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