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十二人小队,外力进化者也才三人,就这已是羡煞旁人。
别人都是普通进化者,宁珂却是伪极致进化者。
除了伴生空间,另一方向进化就是她的身体。
她不像别人都是单向进化,她是整个身体都在进化。
她不敢说于别人知晓,只道自己是力量进化者。
整个海市也就那么大,平时车流量大。
现在大马路更是挤满轿车,杂草丛生,一片潦倒凄凉的景象,好多地方车辆根本无法正常行驶。
宁珂骑着越野车快速穿梭着,趁着白天相对安全,她今天要多走点路。
中午找了栋无人小二层,在里面吃着饭团查看地图,心里盘算着时间。
“哒!”一声轻微的声音传来。
宁珂所有的动作停止,饭团慢慢揣进口袋,看向传出声音的地方,微皱起眉头。
未知的东西最令人惶恐,她一点都不好奇,慢慢往楼梯口移动想离开。
“头,这一片我们都找了三遍,他是不是已经逃出去了?”
“不可能,我敢肯定那一枪命中他了。”
“可是头,我们时间不多了。”
沉默片刻,男人恨恨骂了句国粹,“走,撤退。”
整个过程宁珂一动不敢动,就是他们走后她也没有动,静静的站在原地戒备着。
十多分钟后,那群人再次折返回来。
“头,看来真是不在这一片。”
“走,去别处看看。”
宁珂撇了撇嘴,丝毫不心急,继续站在原地戒备,这一次折回时间有点长。
二十分钟后。
男人带着一干人再次折返,这种把戏宁珂早就看透。
“头,现在怎么办?”小喽啰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位‘头’的语气听起来气急败坏。
“走,回去交差,就说这卧底被我们打伤,被异兽吃了。”
男人无法,只能和自己手下统一口径,不然他也无法交差。
最后一伙人急匆匆离开,等了片刻后,宁珂才悄悄移动,她敢肯定那个小房间里有人。
楼下人的谈话,她当然听到,卧底?也不知道是什么卧底。
她抽出唐刀护在身前,慢慢走了进去。
小房间角落里,遮掩的书桌旁边,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低垂着头瘫坐在那。
宁珂皱了皱眉头,救还是不救?
雷焱感觉有人走了进来,心中不由绝望,他是雇佣兵,佣兵界有名的常胜将军,接到最后一单生意就是卧底。
为买家探听有价值的消息,在这该死的末世来临之前,他都已经成功打入核心部门,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变异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他也知道买家已不再需要他提供消息,本想全身而退,没想到一不小心露馅翻了船。
等了半天,对方都没有对自己痛下杀手,看来不是敌对派来的人。
宁珂轻啧一声,还是决定先救人,只希望这个卧底是她想象中的卧底。
抓住其双脚,将他拖了出来,也没有挪动地方。
收起唐刀,用匕首将其衣服割碎,身上深深浅浅的刀伤,比较深的还在流着血,最严重的就是他左胸一个伤口。
背后没有弹孔,子弹应该是卡在肉里,从空间拿出一套手术刀,这是她的常备用品。
要给他先将子弹取出来,由于不认识,宁珂动起手来毫不手软。
给他嘴里塞条干净毛巾,为了防止他太痛苦咬断自己舌头。
这种环境下根本不敢给他麻醉,她也不会一直陪着他。
管不了那么多,看着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宁珂只能重新将其割开。
拿起镊子动作麻利的捅进伤口,找到子弹后用力夹住将其拉了出来。
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宁珂心疼的拿出止血粉。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看了眼五官俊朗的男人,撇了撇嘴。
挑他身上几个比较严重,还在流血的伤口撒了点上去。
伤口也是在预料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胸口的枪伤创口太大。
她怕发炎发烧,没办法只能拿出一片金银花果肉贴了上去,并将其固定好。
边敷药嘴里边嘟嘟囔囔,直喊着亏大了。
宁珂并没注意到手下的男人,中间短暂睁开过眼睛。
她见伤口不再流血,男人也未起烧,便给他留了两瓶水,两包压缩饼干后,起身离开。
离开小楼走出多远,宁珂还在心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金银花果实,她自己就还剩两片的存货了。
“救命!救救我们~”
骑着自行车没走多远,就听到路边居民楼内有人喊救命。
宁珂再也不敢逗留,转头看了一眼三楼阳台,声音是从那边发出来的。
楼上人见宁珂看他们,一对小年轻兴奋的挥手,想喊又不敢再喊。
“小姐,快来救救我们。”
宁珂翻了翻白眼,两个男人向她一个弱女子求救?想什么呢?她看起来很傻的样子吗?
对着他们竖了个中指,转头骑车离开。
什么鸟人都有,都什么时候还不自救,要么就是蠢的可以,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楼上二人,见宁珂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离开,眼中哪里还有半分求救的样子。
打开窗户对着宁珂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其同伴垮下肩膀,“亲爱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逮住一只肥羊?好想美美的吃一顿。”
将同伴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肩膀眼神温柔,“再忍一忍,很快就会有人上钩的,我们的存货还能吃不少时间,不急。”
关上窗户,两人相拥着走进房间,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可照片中并没有此二人的影子。
“你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女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可警告你,不可以。”
同伴翻着小白眼,语气娇嗔的用手拍打着男人的胸口。
“你想多了宝贝,现在停电,这样能够长久一些,乖,别胡思乱想。”男人亲昵的吻了吻怀中之人,语气轻柔的说着令人恐惧的话。
倒在墙角被绑住手脚的女人,听到他们说的话,闭上眼睛流下痛苦后悔的眼泪。
都是她没有听老公的话,才害了他们一家子。
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女人垂下眼眸,浓密微卷的睫毛遮住眼底蚀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