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有两个男人正看着陆老七包扎宋时清的腿伤,陆老七明显有些紧张,手有些颤抖。
两个男人看见沈雨书和孙佳,点点头,孙佳主动道,“我们来看看他。”
沈雨书和孙佳才得以走近,床上的宋时清虚弱,神智不清醒,嘴唇苍白干裂,脸却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看着是发热了。
陆老七包扎好伤口后,对孙佳道,“我医术一般,这位小同志的情况我看不对,你们最好赶紧送去医院。”
孙佳也着急起来,亲眼看到宋时清的惨状,“严重”一词才更加具体形象起来。
刚开始,孙佳以为最严重大不了是摔断胳膊腿。
可现在瞧着情况是不对,赶紧对那两男人道,“你们快去准备,把他送医院去。”
沈雨书有一种直觉,确定了,大概率宋时清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才导致死亡。
沈雨书转身去倒了一杯水,实际上换成了灵泉水,又加了强身健体的药丸,入水即溶,“给他喂点水吧!”
希望这杯灵泉水,能让宋时清坚持的时间久一些,抢救回来,这可是国家的人才。
沈雨书的大还丹已经给小灰灰吃了,也没再遇到类似的丹药赠品,只有一些强身健体丸。
平时会悄悄给干爸干妈吃一些。
陆老七接过水,帮忙喂了进去,宋时清无意识地张合几下嘴巴,“水……”
沈雨书立刻接过空杯,又转身装模做样倒了一杯灵泉水,还混了丹药。
第二杯喝了大半,有人进来,把宋时清打包带走了。
“小佳,时清怎么了?”陈教授刚好出来,在院子里撞见宋时清被抬出去。
孙佳哄道,“师兄就是摔伤腿了,医生不在,抬他去镇上看看。”
陈教授没放在心上,年轻时,他也断胳膊断腿过,在野外,不小心就会受伤。
“瞧瞧,这是不小心谨慎的后果,你们都注意些。”
沈雨书也跟着离开了院子,路口的覃萧倚在一棵柳树上,柳树爆了新绿,风一吹,带着绿芽的枝条轻摇。
“雨书。”覃萧看她呆站在远处,起身过去,“你发什么呆?”
“咳咳,没什么。”沈雨书发现她时常会迷失在他的颜值里。
覃萧看她转移话题的样子,“我不信,你,你在想那个姓宋的?”
刚才进去了那么久,很快姓宋的又被人抬出来,她也跟着出来了,让覃萧很难不在意。
“啊?”沈雨书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宋时清,“你想太多了,我刚才什么都没想!”
看他不反驳,但还是不高兴,沈雨书主动牵他的手,哄道,“好了,我刚才在欣赏我的未婚夫。”
覃萧低头无声笑了,“去新房那边看看,想改的地方就早点弄完。”
“你那房子不都完工了吗?修得挺好的。”
沈雨书和覃萧并肩往知青点走,撞上了一个陌生人。
是一个很温柔的女生,穿着蕾丝长裙和皮鞋,衣服颜色材质都不惹眼,但细节处很精致。
整个人有些瘦弱,拎着一只皮箱,礼貌地询问他们,勘探队在村子哪个地方。
“直走,有个路口,路口有棵大柳树,左拐几十米不远的地方,有人守着的就是勘探队的位置了。”
沈雨书给指了方向,对方柔声道谢,拎起裙摆和她擦身而过,有一道淡淡的兰花香。
“你干嘛?”沈雨书扭头问覃萧,他盯了那女生好几眼。
“你喜欢那种衣服吗?”覃萧很认真地问她。
沈雨书想了想刚才那女生的裙子,从脖子到脚踝的蕾丝长裙,搭配短上衣,十分淑女。
“挺好看的,就是不方便活动。”
沈雨书觉得刚才的女孩,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人物,太优雅了。
“不许看了,走走走!我生气了。”沈雨书推着覃萧,也无理取闹一回。
谁知覃萧高兴极了,温柔牵起她的手,“走吧!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不该看别人。”
沈雨书:……
*
覃萧要去南方送货,他那新房子只有一条小奶狗守着。
新新已经长成半大狗了,老爱跑覃萧那儿去和小奶狗玩,沈雨书干脆给它栓那儿看门了。
“它是只公狗。”陆丰年拎起新新看,又拎覃萧的小奶狗看,“这是小母狗。”
陆丰年放假回来,听说覃萧房子建好了,过来看看,撞上沈雨书给两条狗送饭。
新新不护食,而且也机灵,知道陆丰年和沈雨书是一家的,老老实实地等陆丰年放下它,再炫饭。
而小奶狗凶多了,呜呜汪汪的,让陆丰年瘪嘴吐槽,“跟覃萧一个样儿!”
“噗——”给沈雨书逗笑了。
“那个啥!”陆丰年摸摸脑袋,突然害羞起来,“等你嫂子嫁进来那天,你帮小哥看着点。”
“你陪着她,行不?哥给你包个大红包。”
沈雨书倒是知道陆丰年在准备结婚的事,过了年就没回来过,在镇上陪未过门的嫂子。
“行,红包就不用了,你结婚,那妹妹我肯定要给你和嫂子包红包。”
“你小孩儿,不用。”
两人边说,边往陆家走,陆家在外上班的,难得都回来了,中午桂花婶让大家一起吃饭。
在陆家待久了,沈雨书才知道,干爸陆老六是个话唠,“不得了,咱们厂子竟然接到了外汇订单。”
桂花婶眉毛倒竖,“别吹牛了,赶紧来端饺子!”
陆老六听话,笑呵呵端上桌,又继续吹嘘,还不忘夸夸沈雨书。
陆老大现在也在厂里上班,嘴笨,不会说漂亮话,陆大嫂白他一眼,一直给沈雨书夹菜。
两口子都是实在人。
“谢谢大嫂,你也快吃。”沈雨书真的喜欢陆家的氛围,一家人互相帮助理解。
沈雨书和钢蛋铁蛋叽咕一阵,答应他们考第一,带他们去镇上买汽水喝,还要看电影。
这时,陆老六的话题就换了,“咱们厂子里最近不太平!”
“咋个不太平了?不有人看门嘛!”
桂花婶捏捏耳朵,这男人好是好,就是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