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逸见此情景,并没有感到畏惧,反而更加的心血澎湃,精神抖擞。
在黑字狱的十天里,李飘零除了传授他运转内力和寸拳的要领,还特意讲解了点穴指法。
对此,仁逸也是颇感兴趣,原来这筋脉穴位,不仅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杀人。
目前的仁逸可以说是对人体穴道的位置十分熟悉,正好趁现在,也可以试验一下点穴的威力。
此时,白虎的肩膀处的内力发作,已经疼得他抬不起手臂,其他三大护法也并未着急动手,而是让那些小弟先打头阵,然后,他们再伺机而动。
仁逸身形灵动,穿梭于人群之中,指尖轻点,每触及一人,便见其身形一顿,面露痛苦之色,随即缓缓倒下。
众犯人惊愕之余,只见仁逸手脚并用,所过之处,竟无一人能近身。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声低语:“以柔克刚,以指为剑,这才是武学的魅力吧。”
就在这时,朱刚手握木棍,趁着混乱悄悄绕到仁逸身后,准备来一次偷袭。
老根见状,急忙喊道:“逸哥,小心!”
就在木棍落下之时,仁逸淡定一笑,回首一掌劈断了木棍,随后,一记带有内力的寸拳,刹那间,轰向他的腹部。
“阴险之人,死不足惜!”
朱刚再次倒飞而出,又砸倒了身后五人,喉咙一咸,噗的一口鲜血,就喷在了身下的一个犯人身上。
仁逸转眼,刚好见到一群人张牙舞爪地扑向老根。
下一刻,他迅速冲过去,抓着老根的肩膀猛然一跃,在空中旋转身形,双腿如鞭,连环踢出,每一脚都狠狠地踏在了犯人的胸膛之上。
转瞬之间,七八个人已经全部被踹倒在地,疼得哎呦直叫。
落地后,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此时倒在地上无法起身的就有三十几人。
剩下的犯人无不面露惧色,缓缓后退,整个场面刹那间寂静无声,只留下仁逸一人,傲立于众人之前,仿佛战神降临,令人心生敬畏。
老根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举起了大拇指。
“逸哥,威武霸气帅!”
反观霸哥五人,虽然个个生猛,但是猛虎架不住群狼,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们望着仁逸的背影,这一次,彻底被他的强大实力所折服。
自古美人爱英雄,而男人同样仰慕强者。
三大护法见识到仁逸的恐怖之后,不仅没有畏惧,反而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也就在此时,一道警笛声鸣起,或许是这边动静闹得太大了,一大批狱警纷纷赶来,赶紧制止这场闹剧。
仁逸直视着肖璋,冷冷说道:“肖璋,你的位子,我仁逸要定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那批狱警中,带头的是负责矿区的队长,何清。
“玛德,反了你们了,是谁在带头闹事?”
对于受到挑衅的肖璋,已经起了杀心,他嘴角露出了奸笑,走向何清,说道:“何队,是一号狱的人在闹事,他们无缘无故的就打人,带头的就是这小子。”
他话音刚落,朱刚第一个指着仁逸,痛苦说道:“没错,就是他,他就是罪魁祸首,看把我打的,何队,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随后,倒在地上的三十几个肖璋手下,纷纷指责是仁逸几人先闹的事。
何清看着三十来人躺在地上,也知道他们都是肖老大的人,没想到这么多人却被几个人打趴在地,真特么是一群废物。
“他妈的,恶人先告状,竟敢倒打一耙!”
老二实在看不惯了,也只能暗骂一声。
仁逸退后几步,认为此刻是个拉拢人心的好时机,尚且自己有内力护体,倒也不足为惧。
于是,他对着霸哥和老根几人低声说道:“你们与黄鼠狼有关系,那些狱警应该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一会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几人受罪,不如我一人承担!”
老根有些不忍道:
“逸哥,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认我当老大,就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仁逸的这番话,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了霸哥几人心上。
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没有哪个老大愿意为小弟而承担责任,他们不拿小弟来当替罪羊,就已经是万幸的事了。
也是在这一刻起,霸哥几人算是彻底的认可了仁逸在他们心中的老大地位,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义气”二字,足矣让他们心服口服。
随后,就在肖璋那伙人目瞪口呆之下,霸哥几人纷纷也将责任推到了仁逸身上。
然而,那何清明显与肖璋是一丘之貉,其他人一概不管不问,目光尖锐地瞪向仁逸。
“臭小子,竟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来,给他长长记性!”
何清并不知道仁逸的事,直接吩咐属下对仁逸进行殴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众目睽睽之下,面对狱警的殴打,仁逸还不能反抗,只能咬牙坚持听着。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的深吸了一口气,体内内力涌动,尽可能的遍及身体各处,果然,浑身再也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仁逸内心震惊道:
“我去,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嘛!”
眼看着仁逸还没倒下,其中一个狱警打开电棍,便对仁逸进行电击。
然而,内力果然是个神奇的气体,已经二十万电伏了,仁逸还是感受不到半点伤害,最后那狱警手都被电麻了,仁逸依然站立如松。
“这小子是肉做的吗?”
那狱警见状,与另一个狱警对视一眼,两人各自一脚踹向了仁逸的小腿上,一个踉跄,仁逸才忍不住的单膝跪地。
何清也看出了仁逸的身体强度惊人,从他那杀人般的眼神中,他竟然感到有些后背发凉,若非是在监狱内,他还真怕被这小子报复。
与此同时,肖璋慢慢地走到仁逸身边,用手拍着他的脸,略显玩弄的语气。
“莽夫再厉害,没有背景和势力,同样宛如蝼蚁,跟我肖老大斗,你还差的远呢!”
肖璋的戏谑之言未落,仁逸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寸掌即出,却在即将触及之际,手腕一转,竟是改拍为抚,轻轻掠过肖璋的衣襟,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抹不易察觉的暗劲。
肖璋面色微变,正欲发作,只见仁逸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别急,我们之间,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