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和岳青鳞边走边聊,岳青鳞恢复得还不错,已经能走路了,只是走得比较慢。
到停机坪的时候,他想到什么,突然停下脚步。
岳青鳞转头问染冬:“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染冬抱着观棋点头:“很好。”
“那趁着心情还不错。”岳青鳞点点头:“回头往十点钟方向看。”
染冬回头看。
一个男人捧着一束花站在大约二三十米的地方,穿着非常帅。
染冬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
岳青鳞接过观棋:“不过去看看吗?”
染冬摇摇头:“分居条件已经满足了,回去就诉讼离婚。”
岳青鳞点点头:“挺好,有些人肯定很愿意帮你离婚。”
染冬扯扯嘴角:“你说得我突然就不想离了。”
岳青鳞笑出声。
他把观棋放下来,对染冬说:“所以我还有机会吗?”
染冬头疼的扶额:“我们要不要讨论点别的?”
岳青鳞眼角弯弯:“那你过去吧,得不到的在我眼前晃悠,嫉妒得我眼睛都红了。”
染冬放下手,和岳青鳞对视。
岳青鳞声音轻轻的:“如果……”
他的声音很小,被风吹得散落空中。
如果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岳青鳞露出一个笑:“我带着观棋先上飞机了,你和他单独聊聊。”
他说完就牵着观棋走了。
倒是观棋好奇的转头向男人的方向看,惹得岳青鳞不满的说:“小没良心的,看到你爸就忘了你爹。他以后财产都是你的,你吃定他了没必要花心思在他身上,你还不如好好孝顺你爹我……”
看着岳青鳞带着观棋走了,染冬转身。
景仕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
他表情踟蹰,有些拘谨:“冬冬……”
染冬打量了他一会儿,笑道:“没锻炼吗?胖了些。”
景仕维有些不好意思:“过劳肥了,本来以为你得明年才回来,健身计划订得不及时,上一个星期突击训练,还是比你离开时候胖了十斤。”
染冬歪歪头:“听说你一天睡眠不足五个小时,是政府里最卷的那个,真的吗?”
景仕维点头:“想给她多捞点未来的政治资本。”
染冬眼睛黯淡了些:“她还不能说话。”
景仕维:“总有一天能的。”
这句话说完两人间就沉默了。
一切都回不去,相隔了那么多时光,不知道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
好像也只能像现在这样无关痛痒的寒暄,说一些朋友之间会说的话。
血肉的羁绊也多年不在身边,两个人就这样断联了。
说些什么好呢?
染冬还在纠结,景仕维突然说话了。
“每次你来信骂我,我都好开心。”景仕维提起这个让人有些尴尬的话题,“本来想让你多骂骂我,但是想到你会不开心就没有这样做。”
染冬扯扯嘴角:“你还真有脸皮说啊。”
景仕维脸上浮现熟悉的可怜表情:“你给观棋的小玩意儿,我不敢拆,拿着仪器扫描才知道里面是什么。”
染冬无语:“还拿着仪器扫……”
景仕维委屈道:“没有我的我就自己买,结果好多都是独一份的,买都买不到……所以真的没有我的份吗?”
染冬沉默一下,道:“有。”
在景仕维欣喜的目光下,染冬从包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女士手枪。
景仕维表情僵住。
染冬将枪对准景仕维,上膛。
她看着景仕维颤动的瞳孔,说:“景仕维,你对不起我。”
景仕维苦笑一下:“是。”
染冬:“你骗了我的感情,骗我和你结婚,骗我和你生孩子。”
景仕维:“……对不起,如果这会让你好受一些,你开枪吧。”
染冬:“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这样做我这辈子都不会解气。”
“好。”景仕维闭上眼。
“咔哒。”
枪响后没有疼痛,景仕维睁眼,看到枪口的小火焰。
染冬笑着把枪收回:“是打火机,你没见过吗?”
景仕维呆呆的看着她:“没……”
“你肯定见过。”染冬把枪塞进他手里,“这是送你的礼物。”
景仕维鼻子有点酸:“你肯定是随便拿了一个东西敷衍我。”
“没有。”染冬凑过去拿起枪,指着上面的一行字。
「景仕维是大傻逼」。
染冬笑眯眯的:“看吧,专门定做的,没有敷衍你。”
景仕维眼中爆发强烈的惊喜,表情都亮了:“那——”
“离婚快乐,景仕维。”染冬释然道,“我原谅你,真的。”
如果不听内容,她的声音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暖意:“但是我们得离婚,景仕维,你能明白吗?我要对以前的自己负责,她一直没有停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