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恢复过来的朱樉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为啥呢?
给自己打工的“牛马”到了,能不高兴么?
这不,次日一大早,天还刚亮没多久,朱樉就兴致勃勃地把朱雄英给叫了起来,一边帮小家伙收拾着,一边笑着说:
“雄英啊,今儿个二叔带你出去好好逛逛,咱们可得玩个痛快,可不许喊累哦。”
朱雄英一听,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来此就是图二叔带自己去嗨皮么?故而连连点头,生怕朱樉下一秒反悔。
“二叔,那可太好了,雄英肯定不会喊累的,咱们去哪儿呀?”
朱樉神秘兮兮地眨眨眼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保准都是好玩的。”
随后,朱樉带着朱雄英乔装打扮了一番,那模样,任谁乍一看,都认不出他们是王爷和太孙。
倒是像一对父子···
也就是朱标那个当爹的不知道,不然,一个醋坛子,就,啪,碎了。
···
街上那可真是热闹非凡,哪怕是城外受灾,也不影响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朱樉带着朱雄英一路走,一路品尝着当地的特色食物,吃得朱雄英嘴巴都停不下来,还一个劲儿地跟朱樉说:
“二叔,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比宫里的饭菜都别有一番滋味呢。”
“嗯,不过没有皇奶奶做的饭好吃!”
朱樉看着他那馋猫样,哈哈大笑起来,又带着他去玩些新鲜玩意儿,什么捏面人儿呀,套圈儿之类的,朱雄英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
等到了临近午膳的时候,朱樉却突然变得神神秘秘的,拉着朱雄英就朝着城外走去。
朱雄英满脸好奇,扯着朱樉的衣角问道:
“二叔,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怎么往城外走了呢?”
朱樉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到了你就知道啦,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哦。”
俩人骑着一匹烈马,那马跑得飞快,不多会儿,就来到了一处灾民的劳作之地。
此地正是在朱樉的吩咐下,秦一着手安排的,有诸多灾民在此修缮道路,通过干活来换取一家老小的食物。
当朱樉和朱雄英这叔侄二人来到此地后,负责此地护卫的吴王卫将士们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来人,那领头的将士刚要上前行礼。
朱樉赶忙用眼神示意,轻轻摆了摆手,把他们给拦了下来。
朱樉带着朱雄英就这么不断地从灾民群中走过,朱雄英看着那些百姓们一个个衣衫褴褛,却还在烈日下不停地劳作着。
毕竟还是小孩子,那心里别提多难过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眉头也皱了起来,心里满是疑惑,不解二叔为何要灾民去劳作?
可他见二叔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懂事地把那些疑问都先收了起来,耐着性子继续看着,那眼里呀,不断地涌现出“良善”二字,尽数是对大明百姓的心疼同情。
走了一圈后,只听得“当当当”的铜锣声响了起来,原来是此地护卫的将士敲响了铜锣,扯着嗓子喊道:
“开饭了!开饭了!都停下来!!”
这一嗓子,让这叔侄二人也停了下来。
而随后,朱樉拉着朱雄英来到放饭的一座棚子处。
往那棚子里一看,入眼可见的就是一大堆做好的吃食,但跟宫里精致的饭菜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看着就难以下咽。
朱樉扭头对着自己一来就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守卫的统领说道:
“去,给孤和太孙打俩碗饭来,就和这些百姓的一样!”
那统领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犹犹豫豫的,哪有王爷和太孙吃这个的呀,这可怎么行呢?朱樉敢下令,但他不敢接啊!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劝道:
“王爷,太孙,这……这可使不得呀,您二位身份尊贵,怎么能吃这……这灾民吃的东西呢,万一吃坏了身子,小的可担待不起呀。”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朱樉不耐烦地给打断了,朱樉瞪着他说道:
“嘿,你小子废什么话?怎么,等着孤亲自去打饭?”
“还不快去!别逼孤当众踹你丫的屁股!”
那统领一脸无奈,也是没办法,只好战战兢兢地前去打了俩碗和灾民一样的吃食,还小心翼翼地亲自试了毒,这才敢递给朱樉。
朱樉接过一碗,扭头又斜瞥了一眼,正一脸懵逼的朱雄英,挑了挑眉毛说道:
“端着那碗饭,作为二叔,今儿个就想让你尝尝这个,吃不吃就看你自己咯!”
说罢,朱樉也不再理会朱雄英那纠结的小模样,直接蹲在一旁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朱雄英看看一旁排着长队等着领饭的灾民,再看看碗里那几乎“难以下咽”的吃食,心里头一下子就明白了二叔的用心良苦。
他微微地笑了笑,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直接伸手接过那碗吃食,看着朱樉,开口应道:
“好!二叔,雄英吃!”
随后也学着朱樉的样子,蹲在朱樉身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可惜,这饭真是不好吃呀,哪里比得上宫里的伙食半点!
朱雄英刚把饭送进嘴里的一瞬间,那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差点就想吐出来了,可他随即又咬了咬牙,强行把那口饭给吞咽了下去。
朱樉一边吃着,一边偷偷看着朱雄英,见他那副努力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小家伙,还不错,二叔没看错!
不愧是我朱樉的侄子,天生适合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