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伤势已经严重到了极点,再也没有了任何战斗力。
这一刻,吴家的辉煌与骄傲,似乎都随着吴邦的倒下而烟消云散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愤恨,然而面对江尘那不可一世的气势,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家的荣耀与威严被一点点践踏。
吴长空也是满脸震撼,目光在江尘与吴邦之间来回游移,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敌人,更未料到吴邦会败得如此凄惨。
“江尘,我吴家与你不共戴天!”
吴邦的声音因愤恨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呵呵呵……”江尘的笑声冷冽而嘲讽,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
“吴家?你们算个屁,从你们主动来找我麻烦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下了梁子,只是我懒得来找你们算账罢了,没想到你们却主动送上门来。”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你……”吴邦气急攻心,一口鲜血涌上喉头,终于支撑不住,直接晕死了过去。
“族老大人!”
“族老大人你醒醒啊!”
“族老大人,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一群吴家子弟哭爹喊娘,乱作一团,但吴邦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死了一般。
吴长空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已经呆滞了,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
这一幕太过戏剧性,太过出乎意料,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声音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吴家的精英护卫一同出手,不是江尘的对手;
甚至连族老吴邦都出面了,还是败在了江尘的手中。
这一战,吴家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吴长空深知,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的话,吴家今天的浩劫将会更加惨重。
因为吴家更多的高手其实并不在家族里,如果继续让江尘这样闹下去,真有可能让江尘把吴家给打穿。
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向江尘,沉声道:
“江尘,我吴家确实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也不至于跑到我吴家来如此大闹吧?你不觉得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质问,试图为吴家挽回一丝颜面。
然而,江尘的眉头却微微一皱。
这个吴长空,竟然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吴家仗势欺人、主动挑衅,现在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更何况,他本来并不打算这么早对吴家动手。
是吴家抓了他想找的人,才将他逼到了这一步。
江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知道,与吴家的恩怨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
江尘的面色冰冷至极,仿佛能冻结周遭的空气,他冷声道:
“我今日来吴家,已说得清清楚楚,我是为了找人而来,我的朋友失踪了,我必须找到她,吴长空,你若愿意配合我,今天这事我们还能坐下来好好谈,否则,我只能亲自一间间房去搜了!”
听了江尘的话,吴长空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至极,他紧咬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
“我吴家何时抓了你的朋友?你休要血口喷人!”
“废话少说!”江尘冷冷地打断了他,“我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会在这里与你们纠缠吗?”
吴长空闻言,面色愈发铁青,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点了点头,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想找什么人,我帮你问问便是。”
看到这一幕,其他吴家子弟的面色微变,他们想要上前阻拦,却又怕引起江尘更大的不满,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江尘的目光如刀,直视着吴长空,道:
“今天,有几个执法者来你们吴家了吧?为首的应该是个叫童晓薇的,她现在人在哪?”
吴长空紧皱着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为了吴家的声誉和安宁,他当即招了招手,几名保安见状,咽着唾沫,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吴长空沉声问道:“今天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童晓薇的?”
“是……是有个叫童晓薇的。”几名保安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显然不敢撒谎。
“人呢!”吴长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这……”其中一名保安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砰!
吴长空一怒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将这名保安狠狠拍倒在地上。
“快说!”他怒吼道。
“在……在家主那。”保安颤抖着回答道。
“什么?”吴长空的脸色顿时间变得难看至极。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这场祸事,居然是因为家主吴远山而起。
这可就不好办了!
吴长空心中暗自思量。但为了吴家的未来和安宁,他一咬牙,道:
“别管是谁让抓的,先把人带出来,把眼前的事解决掉再说!”
“可是现在人在家主手里,家主还说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让人去打搅他。”另一名保安怯弱地回答道。
吴长空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怒不可遏地骂道:“混蛋,你们几个是猪脑袋吗?这个时候,再不把人找出来,吴家都要完了!”
“是!”几名保安吓得瑟瑟发抖,可他们还是不敢擅自行动。
江尘已经失去了耐心,好在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童晓薇等人的下落。
他当即冷声道:“现在就带我去找你们家主吴远山,不劳烦你们帮我带人,我自己去要人。”
他目光阴沉如深渊,紧紧盯着吴长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吴长空深知,在江尘那冷冽的目光下,自己已无任何退路可选。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间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心理斗争,最终,只能无奈妥协。
“跟我来!”吴长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