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很漂亮的字,很让人闭眼的内容。
作者:出其东门   傻眼!陪嫁丫鬟竟是马甲真大佬最新章节     
    甚至有些政务还会问问丁瑕瑜的意见,张争鸣如今在五城兵马司管兵马调动,有些运输问题,正好和丁瑕瑜懂得东西差不多,二人就能聊得来。

    偶尔丁瑕瑜还能够从根本上帮张争鸣解决问题,用的是丁家的商路。

    碧溪叹息,正所谓当局者迷啊。

    “这些话我们都告诉过夫人,世子既然带人回来了,那必然就是心中有这人的分量,五年聚少离多,夫人不能接受而已,若是过个一两年再发生丁瑕瑜的事,夫人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为玉觉得那可未必。

    碧溪再问:“听今日送饭的丫鬟们说,丁瑕瑜家来人了,是带人走,还是给人要好处,不会就是单独来看看吧。”

    “反正没走。”为玉在湖边站定。

    碧溪说:“夫人现在每日都会抄佛经呢,说对不起那一日被她伤了的人。”

    好在没人死。

    又说了小会儿话,为玉看顺安院的丫鬟来了,“姨娘怎么了?”

    丫鬟:“不是姨娘怎么了,是,是小公爷来了,要把丁老板绑走!丁姨娘吓得动了胎气,老太太也惊动了。”

    为玉:???

    碧溪看一溜烟跑了的人,犹豫了会,也跟着追了上去。

    顺安院已被谢与归的人围起来,张老太太站在门口正动怒。

    侍卫手里捏着文书,“这是办公差,还请老太太配合!”

    白纸黑字加官印的缉拿文书。

    张老太太:“什么文书?这里是平阳侯府,和别的官宦人家能一样吗?”

    为玉上前,侍卫并未阻拦,她看了眼张老太太,“老太太放心,小公爷有分寸,不会伤了丁姨娘的。”

    张老太太气急败坏,是真的在心里把谢与归骂的狗血淋头,“分寸,我看他和他死了的大哥有过而无不及,都是没规矩的东西!”

    “老太太!骂了活人就别骂死人了!”为玉声音一冷。

    “别人私下骂谢浮光无所谓,侯府有什么资格骂?”

    “不是谢浮光,您的孙子能够在北地待了五年还完好无损吗?”

    “没有谢浮光在,谢双会心甘情愿在北地任劳任怨吗?我谢家老宅折损了多少人在北地?老太太不知道?”

    张老太太也清醒了过来,知道是她气得太过胡乱说话了。

    谢与归听到谁骂他死了的哥,怕是直接就上巴掌一点不含糊。

    “你快进去看看,别让瑕瑜肚子出事了!”

    入内后,丁如故已经被绑了起来,谢与归瞧着为玉来了,从衣袖摸出张字条。

    为玉不解地拿过来一看,很漂亮的字,很让人闭眼的内容。

    ——管你什么手段,把丁如故给我绑了送回来。

    谢双字迹。

    为玉先问:“文书你伪造的?”

    谢与归:“也不算是全伪造,我本就可以任意搜查官员家宅,加上这时候宁家案的风口浪尖,这人是北地人,我抓了谁又会觉得我是公报私仇呢?”

    谢与归看吐出堵嘴布团的丁如故,“把他嘴堵上,别让他说出一个字。”说话真难听,读过书的嘴就是烦。

    为玉知道,谢与归把谢双的话当作圣旨。

    若是丁如故走了,经常关于宁家案的一切就销声匿迹了,不就是表明就是丁家商号在中间推波助澜吗?

    可现在就被弄走,为玉思忖片刻,问:“是要直接送回北地?要是被有心之人用来做筏子了,就是国公府漏夜护送神秘本地人离京,陛下还用着你,和陛下稍微对你有点疑心不冲突的。”

    谢与归抱着胳膊,满不在意,“那就疑吧,反正都在疑,谢双让压回去,就说明丁如故多留在北地以外的地方,就会多一分无法想象的灾难。”

    他甚至用了灾难这个词。

    “他回去针对谢双怎么办?”

    “那谢双刚好以公谋私对他家打砸抢烧,你当谢双是什么好东西?我才是那个乖得没边的。”

    为玉罕见地翻了个白眼。

    看被押出去的丁如故,再看要走的谢与归,抓着他的衣袖,“谢三,给陛下请辞,让他换人负责宁家案吧,否则宁家党羽会恨死国公府的。”

    谢与归:“宁家党羽恨死我,我不在乎,我要的是国公府安全,不单单是一个国公府,还有老宅那边,还有靠着国公府活下去的所有人,所以,我不能退。”

    为玉是身边最后一个劝他放手的。

    不能,绝对不能,现在放手,就等同于加入宁家党羽了,他不追着宁家人杀,就是变成地帮着宁家人谋逆。

    从一开始就无解的。

    “我不会怎么快送丁如故走,我怀疑这人和宁家党羽有关,得审审。”

    为玉觉得可以,只不过觉得他审问方向可以改变一下,“为什么你大哥恰好就能被丁家商号捡到,你最应该问的是这个,你要以权谋私也做点更重要的。”

    谢与归心觉得很有道理,说了个好,“还是旁观者更清楚些。”

    “对了,还有老太太……”

    谢与归呸了声,“她再闹,我就去他儿子跟前闹,就他会闹,京城我最烦的就是她。”

    为玉转身入屋去看丁瑕瑜,鼻尖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见红了?”为玉问婆子。

    婆子:“有点,服下药就好了,是跌倒地上了。”

    为玉想起了什么,“世子呢?”

    “小公爷一拳头打晕了。”婆子指着罗汉床躺着的人。

    为玉:……

    “世子爷不许小公爷带丁老板走,小公爷和他骂了两句,跟着丁姨娘也上去纠缠,小公爷被三个人闹,就选了最惹得起的,给了丁老板一个窝心脚,丁姨娘就吓得动了胎气。”

    “世子气得要动手,小公爷就打过去了。”

    为玉闭眼。

    是谢与归作风。

    婆子担忧,“虽然月份大了,可胎儿一直不稳,如此下去,等着生产时候,母子都会有危险的,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刺激孕妇了,万事能依着就依着吧。”

    依着?

    依着的前提,是得要些正常的东西吧。

    不要绫罗绸缎,也不要张争鸣的爱,也不要掌家权。

    到底要什么,人家就是什么都不要,就是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