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住的院子后,连城墨就让李伯按照俩人的喜好去布置,师兄妹三人就在老宅吃了午饭,下午才回去成王府。
成王府这边,燕世雄已经就连城墨提供的计划召集部下商议战事了,这其中原本属于单从安的位置也被秦召占据,大家一起商议着各项准备。
三日后,燕家军再次开拔,直奔成王所在的水乡小镇。
因为好奇,半夏也跟着一起去看热闹,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小古板要求跟着一起去,她有些不放心。
师弟师妹都要去,慕容易自然也不甘被落下,也吵着要去,在几个孩子再三保证不会擅自行动的情况下,燕世雄只能同意。
不过这一路上燕世雄派了许多人守着这师兄妹三人,也不许他们骑马,只能坐马车。
“唉!”半夏不知道第几次叹气。
早知道跟来会被外公看的死死的,她还不如跟大师兄两个偷摸跟在后头呢。
现在可好,十万大军看着,她想去林子里干点“私事”都不方便,她的木系能量啊。
唉,也不知道回去的时候有没有法子溜出去转悠转悠。
不过半夏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跟半夏差不多的,慕容易也坐在另一侧车窗靠在那发呆,他倒是没啥私事,就是觉得坐马车好闷啊,想下去骑马狂奔,那多自在?
俩人趴着车窗上唉声叹气的看着外面,坐在一旁的连城墨却微微勾了勾嘴角,他就知道燕国公不会叫他失望的。
他一个人是看不住这两个,可十万大军总是可以的吧?
好在,如此无聊的急行军日子也没过多久,三日后军队就抵达一处地方。
大军是停留在一个山坡上的,而继续往前是一处盆地,正是成王残部躲避的地方。
若单单只是一处盆地,燕家军铁骑便可直接踏平,可难就难在这里有一条大河横穿而过。
原本河面上是有一座桥梁的,这处小镇里的百姓也是依着这条大河在河边两侧临水而居。
可这一切在成王到来之后句全变了。
河两岸的百姓全部被赶到一处囚禁起来当牛做马,而成王带着他的残部占据了对岸,并且把河岸上的桥给拆了,让这条河成了他们的护城河。
而河对岸的盆地后面就是悬崖峭壁,想要过去就只能从这河面走,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如此也就罢了,当初燕洵追到这一处不是没想过放箭强攻,可成王却无耻的下令让抓来的百姓做肉盾。
除非燕洵下令杀了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不然这仗没法打,更别说杀了在重重保护之下的成王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选择先退了再说。
这段时间燕世雄虽然在等外孙女来,却也不是空等的,他已经让人在附近找了上百条小船,原是打算夜袭小镇的。
谁知道连城家那小子给了条更好的策略。
十万大军就这么明晃晃的在对岸扎了营,成王那边的哨兵不可能眼瞎看不见。
于是乎,没多久正在跟美人逍遥的成王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瞬间兴趣全无,恶狠狠的扫飞了面前小几上摆放的瓜果美食,大声骂道。
“废物,都是废物,燕世雄这个反贼,他竟敢对本王穷追不舍,本王都没有追究他造反的大罪,岂有此理。”
只是,他才骂完又想到了自己在战场上连连失利不得不退到这破地方来,又是心虚。
“怎么办,燕世雄要打过来了,我这点军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该怎么办?”
成王着急的开始在房间里打转转,他虽然仗着先皇疼爱一直很是嚣张,可是,他也是知道自己斤两。
不然那会儿战场上分明还能坚持,可他却当机立断退了,这一退,就退到了如今这退无可退的地步.
\&王爷,不如找侧妃姐姐问一问吧,侧妃姐姐那么聪明,她肯定有办法的。\&一道柔软的声音响起,声音里带着恐慌。
这是成王新纳的小妾牡丹,青楼出身,很是会讨男人欢喜。
当初盛鸢在宴会上给那么多人下毒,后来又把能压制毒素的解药交给了柔歌,柔歌就不耐烦再去小意讨好成王了。
那种情况下,就算是柔歌讨好成王,成王肯定也是恨不得要弄死她的。
于是,成王没了心头好解语花,就又跑去青楼买醉,牡丹正好是当时刚刚挂牌的花魁,她一见到成王来就牢牢攀住了这棵大树。
最终成功的让成王为其痴迷还出手把她赎身进了王府为妾。
虽然,她也很想像柔歌那样成为侧妃,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王就去前线御驾亲征了。
等成王再回到云州城,就是兵败如山倒,最后带着一家老小退守到了这个破山沟里。
要说不后悔那是绝不可能的,可现在牡丹也没别的办法,这里全都是成王的人,她就是想跑都不行,只能继续讨好成王。
现在箭在弦上,牡丹也顾不得对侧妃的那点嫉妒了,她只想活命。
她入府也有段日子了,再加上柔歌如今不加掩饰,牡丹也是知道一点对方的身份,就希望她能拿出破局的法子。
“对,你说的对,去找侧妃,那贱人肯定有法子。”成王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就朝外跑去。
而离开的他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他那宠爱的小妾正在收拾值钱的细软,是要打算跑路了。
牡丹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跑路,她只是做好准备,找准时机就跑。
与此同时,柔歌正坐在自己房间里,身前已经摆上了一套茶具,明显是在等人。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柔歌手抚上桌边放着的一个锦盒,面上带着些苦笑。
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吗?
她可不像成王那蠢货,燕世雄开拔朝这来的消息,她昨日就知道了。
跟消息一起被送来的,还有她手边这个锦盒,那里,放着她最后的底牌。
没错,就是最后的底牌。
这一次,不是她死,就是燕家父子死,当然,她死的可能性更大。
主上布下的棋子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