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敏惠，医生来了后，曹军会把你送去精神院的。”许谦枫催促道。

    曹敏惠猛地打了个寒颤，丧魂落魄一般的跑了过去。

    看似每句都在替曹敏惠着想，但句句都是刺激，从前阳光帅气的许大少爷，现在却像是鬼魅一般。

    楚暮不可思议的看着许谦枫，“你对曹敏佳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你逼疯了曹敏佳。”

    “这样不好吗？她本来应该死的，现在只是疯了而已。”许谦枫漫不经心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眼角的血液一直往下流，许谦枫好陌生。

    “我在替你报仇，不是吗？”许谦枫凑近过来，“楚暮，你受伤了，我去叫医生帮你爆包扎一下。”

    “不用！”楚暮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我对曹敏惠的仇已经报了。你逼疯她，是在为你自己。你和她有什么恩怨。”

    “曹家杀了我妈，我弟弟，我自然也要杀了她们。”许谦枫眸色暗下来，眼底那抹锐利的狠意触目惊心。

    “……”这是楚暮第一次听他聊起家人，“这就是你回国的目的，那曹军也是你……”

    “曹军不是我伤的，是曹敏惠。不过他也活该，谁让他把所有人都当作谋利的工具。”

    许谦枫笑了，只是笑得诡异,“我以为他只会把私生子当作棋子，没想到亲生女儿也是如此，可见这人多么凉薄狠毒。只可惜，曹敏惠那一刺没有要他的命。”

    楚暮怔住了，不可思议道：“曹军是你父亲？”

    “我没有父亲。”许谦枫猛地拔高了声音，猩红的眼底是嗜血的恨，“曹军这样的人怎么配当父亲。”

    “你说你回来是争家产，你在撒谎，你回来是要曹家人的命!”楚暮明摆了一切。

    许谦枫敛了敛神，楚暮总是这样聪明，一眼便能看透事情的本质，“什么都瞒不过你。”

    身子猛地一抖，楚暮道：“你这是在犯罪。”

    “不！我在维护法律的尊严。”许谦枫掷地有声，“当年曹军放火烧死了我父母，可他却逍遥法外，我现在杀了他，让他一命偿一命。我是在维护法律的尊严。”

    楚暮逼近一步，“惩罚曹军有千万种方式。”

    “你想杀了林记吗？”许谦枫振聋发聩。

    楚暮一骇，良久的沉默。

    她想，她做梦都想杀了林记，来提齐漫报仇。

    许谦枫笑了，旋即说：“林记在我住的地方，水墨公寓，房间密码四个零。”

    “以后不要联系了，也不找去找漫漫。我希望她的生活平稳幸福。”楚暮撇下目光，往门外走。

    “我以为你会体谅我。”许谦枫的声音听起来落寞。

    楚暮没有看他：“我没走过你走过的路，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朋友一场，我希望你健康平安。”

    “呵。”许谦枫笑了，有些凄婉，又有些欣慰，“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起码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期盼我好。”

    楚暮没有答他，抬脚往前走。

    “不要告诉易亦辰。”许谦枫带着几分哀求，“作为朋友最后一个请求。”

    楚暮脚步一滞，喉咙在发涩，没有说话，沉默的往前走。

    许谦枫也没有再要求。

    [曹敏惠从医院跑出去了。]出了医院，楚暮给易亦辰发完这条消息，便开车去了许谦枫的公寓。

    [你在哪里？]易亦辰的消息几乎贴着她的消息传来。

    楚暮划掉了他的消息，将油门踩到了底。

    十几分钟后，她到了水墨公寓。这是一栋商业公寓，几乎都是出租客，进出几乎没有门禁。

    楚暮乘坐电梯上去，眼前的一幕让她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