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红
作者:宝姑娘   她的白月光最新章节     
    我慢慢地转过了身,解开了羽绒服的拉链:“我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为什么不能站得直,难道我得跪着吗?凭什么?就凭你有几个钱吗?”

    对,我生气了。

    如果说我刚才还稍微有点清醒,那现在就彻底没有了!

    什么单子不单子的!什么钱不钱!

    什么梁总,什么梁音!

    去他妈的!现在他在我心里就是那个梁墨冬。

    那个坐在我的课桌旁,跟我看同一本书的小男孩儿!

    此刻我跟他是平等的!

    而我生气了,因为他骂我!

    我要收拾他!

    “我为什么不能平静?为什么要难堪?”我慢慢地绕过老板桌,笑着朝他走过去,“我就是个卖的,你不是六年前就知道了?!!我告诉你,你猜得很对,我的每一个客户都上过我的床!就比如说你!而且我可比你厉害多了,我从你手上睡过来多少东西,你呢?”

    说话间,我已经丢掉羽绒服,来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梁墨冬一动也没动,看着我,就像被孙猴子定住了似的。

    看吧,红的!

    玫瑰就应该是红的,不仅红,还要扎他!

    我弯下腰,弓起背,手掌撑在他的老板椅扶手上,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带。

    “你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想我想得心烦意乱,被我气得夜不能寐……瓢成你这样,丢不丢脸!害不害臊!一个廉价的表子都能把你搞成这样,害怕的难道不应该是你吗!”

    我慢慢地收紧,我用领带勒住了他的脖子。

    很奇怪的,现在我不再抖了。

    我只觉得兴奋。

    “你我之间有哪次是我主动的?哪次不是你?就包括现在,你说我为什么会来呢?嗯?还不是因为你想我!搞那种可笑的借口逼我过来!亲爱的梁总,我有说过哪怕一个字,说我喜欢你,要跟你谈恋爱了吗?不过是玩儿玩儿而已,各取所需!抱歉?我凭什么要对一个玩儿物觉得抱歉?”

    他说不出话。

    他就这么看着我,目光破碎,眼眶发红,脸颊惨白,嘴唇颤抖。

    他喘.着粗气,胸膛起伏,手掌死死地攥住老板椅的扶手,手背发青,浑身颤栗。

    一点没错,我就爱看他这样!

    我就爱看他这么失控的样子!

    就爱看他这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这么崩溃、愤怒、屈辱、还宽容纵容、恋恋不舍的样子!

    哼!

    多姓感。

    我虚伪?我做作?

    那就让他看看我不虚伪,不做作的样子吧!

    我松开了领带,一把扯开了他的领带结。

    梁墨冬仍然没有动。

    不动最好,乖乖的,不然还得受苦。

    我扯他的衬衫。

    特么的太结实了,扯不破。

    没有办法一粒一粒解扣子了,暴徒是没有耐心的!

    我直接往下,“吧嗒”一声,扯开了那片咖啡渍。

    往里、往里、再往里!

    还我搞他?

    我现在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我搞他!

    我整治他,料理他,毫无底线,不顾一切。

    我玩.弄他、戏耍他,让他失魂落魄!溃不成军!

    我恶心?

    那就让我看看,他能不能抗拒这个恶心的女人!

    舍不舍得避开这个女人恶心的嘴?

    能不能够拉开她恶心的手?

    有没有能耐抗拒她恶心的身.体!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在这个虚伪恶心的女人手里沉、沦、陷、落!欲、仙、欲、死!

    我这阵火烧了多久呢?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绝对的专注力会让人失去时间感。

    而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

    但梁墨冬是什么反应?

    ……第一开始好像没反应。

    后来……

    后来我毕竟体力劣势,被他夺走了主动权。

    整个人都被他困在身子底下。

    他的膝盖跪在我的身体两侧,用最卑微且最强势的姿态压制着我。

    “林玫瑰。”他的手指把着我的头,手指插入我的头发,额头压着我的,完全控制了我。

    他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搞你。”

    体力搞不过他,但没关系,我心理素质强啊。我微笑着问他:“爽不爽,梁总……我的大客户!嗯?我告诉你,我那些几百上千的客户,我都是这么搞……”

    他用男人最原始的方法让我闭上了嘴。

    “混蛋。”他捏住了我的下颚,那眼神冰冷、愤怒,凶狠。他说:“你就是欠收拾。”

    我忍不住地笑。

    “你自找的。”他咬牙切齿,“这回纯属是你自己犯贱。”

    嗯,我是混蛋。

    嗯,我犯贱。

    我搂住他的脖子,轻柔地贴贴他。

    我多了解他呀。

    果然很快,他就开始松动、软化,那阵要惩罚我的戾气也在消散。

    然后我张口……用力合上了牙齿。

    像遇着血的水蛭,我死死缠着他,不留情面地撕咬、吸取、压榨。

    撕开他,撕碎他,拆解入腹。

    骂我。

    让他骂我。

    贱.人。

    比我力气大又怎么样?照样可以搞得他束手无策。

    就像经历了一场疯狂的斗殴,最后我几乎是晕过去的。

    太累了。

    姓和死亡是最接近的。

    所以说又累又爽。

    我也不知自己这样断片儿多久

    ——直到听到了一阵电话铃声。

    太吵了,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我循着声音摸过去,胡乱按了个按键。

    静谧中传来李秘书的声音:“梁总,都准备好了,还出发吗?”

    ……梁总?

    我睁开眼。

    屋里已经有些黯了,面前是巨幅落地窗,窗外是黑漆漆的天空,飘着小雪。

    目光再往下,一个男人。

    身材真好啊……

    光线很暗,但离得够近,仔细看,还是能够看清:脖子上有条红痕。

    ……靠。

    酒本来也没醉到断片的地步,发了两分钟不到呆,我这会儿也醒悟过来了。

    我居然把梁墨冬给……

    这算什么?

    强了?

    男的好像没这说法。

    那叫啥?

    不管是什么吧,反正是又打又骂,一番零辱,弄得这一身是伤。

    ……特么的,我到底是个什么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