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梦璃笑着解释:“爹,这打谷机效率高。
您想想,以往用棍棒敲,累得人腰酸背痛不说,还费时间。
这脚踩打谷机可厉害着呢,只要人在上面踩,谷粒就像下雨似的往下掉,又快又省力,等你做出来,你就知道他的好用了!”
林勇对于高梦璃的话深信不疑:“行,既然你这么说,爹这就动手干!这新玩意儿要是真有这么好用,咱这秋收可就轻松多了!”
说罢,林勇就开始收拾院子里的木工工具,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他一边整理木材,一边对高梦璃念叨:“老大家的,你就放心吧。
你爹我这手艺,做出来的打谷机肯定结实耐用。
不过,这机器做起来也不简单,有些零件可得细细打磨。”
高梦璃笑了一声:“所以,爹你一个人这么短时间搞不定,你得把上次做谷风车的那群人叫过来,让他们过来一起干活。”
几人一天做两台没有问题,就不知道唐广君与窦唯一要不要了。
林勇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拍额头,“你瞧我,给激动忙慌的!”
他赶紧跑出院子去村里找人,哪知道家里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路上遇见咧嘴乐呵呵的村长,一问才知,人全部跑砖窑去了。
村长一听,要打新物件,也激动地跟在林勇身后跑。
林勇来到砖窑,人山人海,喧闹非凡。
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那几个熟悉的名字,可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嘈杂的劳作声中。
他好头秃。
还是村长找来杜昊,让他这个有内力的充当大喇叭,这才找着人。
砖窑地的莲花教众人交首附耳打听,才知道是找木工活儿的,一天三十文,还包两餐呢呢!!
这消息一传开,莲花教众人都炸开了锅。
“啥?三十文一天?这可比咱现在挣得多啊!”一个年轻教徒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羡慕。
旁边一个年轻教徒皱着眉头说:“咱也会些木工手艺,要不也去试试?总比在这累死累活打砖强。”
主要是,泥都抢不到啊!
旁边的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先别做梦了,我们之前表现不好,村里对我们信任太低,不会雇佣我们干活的。
你没听林夫人说吗,只要我们表现好,就能参加秋收割谷,十五文一天还包一顿饭呢!
我们只要努力干,村民对我们改观,不愁以后没有活!”
那年轻教徒听了同伴的话,眼里消失的光又重新亮了起来,“对对,你瞧我这脑子!”
说罢,赶紧低头铲泥,却发现刚才还有五六撮箕的泥土,现在已见底。
他怒了,大吼一声,“踏马的,谁偷了我的泥?”
在他旁边没有自觉的杜昊咧嘴一笑,“我刚瞧你也不用,我就挖来用用呗
你瞧,我都打成砖了!”
年轻教徒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就愣了个神,泥就没有了,赶紧继续挖泥。
他们这一组,他可是负责挖泥的,没泥,到时候做得少,平分下来到手少,他还不得被怨死。
当即也不再走神了。
毕竟,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而林勇,找到人后就开始动工做打谷机。
窦唯一来村子时候,就见村口除了忙碌的大灶饭,就没有其他闲人。
平时这个时候都是村长来接待他的,这个时候也不见人影。
他跑到朱梅身旁一打听,才知道人都去了砖窑地。
到了砖窑地,除了一众忙碌的众人,一打听,村长在林勇家,他又赶紧往林勇家跑去。
因为,他听说,林勇要打农业新物件!
刚进院子,就看见林勇正带着几个人围着一堆木材和工具忙活着,地上摊着一张图纸,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已经做好的零件。
“林叔,听说你要打新物件?”窦唯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凑上前去。
林勇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窦大人,你可算来了。
没错,这就是能让咱秋收省力的脚踩打谷机,来,看看这图纸,一起琢磨琢磨。”
他就是边做边等,等着行走大订单的窦县令,闻味儿过来啊!
这不,人来了!
窦唯一接过图纸,细细地看着,眼睛越来越亮:“林叔,这打谷机的设计真是精妙!
若能制成,今年秋收可就轻松多了。
不过这材料方面,可得用些结实耐用的,不然经不住长时间使用。”
林勇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多亏我大儿媳妇画的图纸,要不然今年还得靠一把一把的收回来敲稻穗。”
窦唯一吃了一惊,“怪不得,原来是弟妹画的图纸。”
他摸了摸怀里,然后给林勇说了一声,就去了隔壁四合院。
高梦璃与林夕,阿栗正围坐在院子旁边,每人拿着个大猪肘子正啃的欢快,就见窦唯一走了进来!
林夕见窦唯一进来,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肉,含糊不清:“窦大人,你来了,这边坐。”
说着,林夕便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凳子。
卤猪肘子的香味重拳出击,要揭翻窦唯一的天灵盖。
他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夕的大肘子。
林夕在猪肘子下的嘴角抽了抽,眼神看向阿栗,”阿栗,给窦大人上一个大肘子。”
这人,他怀疑就是来蹭吃得!
阿栗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窦唯一,这人,还是他的刺杀对象。
真是不怕他给他下毒,毒死他的。
他走进厨房,在锅里扒拉了半天,终于,还是让他选出了一只最小的。
赶紧夹到盘子里,端出来放在桌子上。
然后继续拿着自己的猪肘子啃得欢快!
窦唯一瞧了瞧盘子里的小肘子,又瞅了瞅阿栗手里肥硕的大肘子,也不恼!
毕竟,来蹭吃的怎么能挑上了!
抱着卤肘子,狠狠地咬上一口。
肉质鲜嫩多汁,外皮软糯而略带嚼劲。
卤汁的咸香与香料的味道让每一丝肉被浸润得滋味十足,咸香中透着微微的甘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辣味让人食欲大动!
“嗯,这味道,绝了!”
窦唯一忍不住赞叹一声,全然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不一会儿,脸上就沾满了油渍。
吃完,十个手指头不忘撮两口!
高梦璃与林夕洗了手,阿栗给他们上了一壶茶就跳到房顶去了。
高梦璃有些好奇,“窦大人,你怎么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