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渊看见木锦沅神清气朗的样子就来了气,但懒得搭理她,还要回去和木锦夏商量办法。
长公主怕是因为萧芙的事情还在生他的气。
木锦沅知道木云渊是去找长公主帮木锦夏求情去了,如今护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了实情,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既然木云渊这么疼爱木锦夏这个妹妹,自然要成全他这个好哥哥!‘
“哥哥,嫂子是江南首富的嫡女,难道还有用银子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吗?怎么还苦着脸?”木锦沅追问了一句。
木云渊脚步放慢,不耐烦地回头吼了一句,“不用你管!”
不过木锦沅的话倒是提醒了他,护国公府不帮忙就找别的办法,陆疏桐不差银子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就不信还捞不出来个人了。
木锦沅讪讪的闭上了嘴,木云渊和木锦夏说的话都一样,无能狂怒,果然是亲兄妹。
木云渊回去朝陆疏桐要了一万两银子就出去找门路了。
和他一起在学堂学习的学子都是城中有身份地位的。
凭借他们之间的关系,找个门路肯定不难。
他一定要让永宁侯府刮目相看,决不能看自己的妹妹被欺负!
奇怪的是最后找了一圈竟然没有人愿意帮忙,各种找借口。
平时叫他们出去吃喝玩乐的时候一个个的喜笑颜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就变脸了。
难道是因为他拜到了姜老先生的门下,让他们嫉妒了?
毕竟学堂里的人没有不想要拜到姜老先生的门下的,就算他一点儿都不热爱读书,可说出去他是姜老先生的学生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肯定是他们嫉妒自己,见不得他好。
“你想托关系进皇城司?”
木云渊正在郁闷的时候,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下意识回头一看是赵启瑞,平时在学堂里没有什么存在感,总是捧着一本书坐在最后面,成绩中规中矩,人也如此。
平时和他也没有什么交集,听说家里也没有什么背景。
“你不会想说你有关系吧?”木云渊怀疑的眼神带着轻蔑。
“只要你能给我足够的银子,我就能让你如愿。”赵启瑞挺了挺胸,语气坚定。
“你不会是见钱眼开,糊弄我的吧?”木云渊怎么看赵启瑞都不像是能和皇城司扯上关系的人。
“你先跟我去就行了。”赵启瑞信心十足。
木云渊将信将疑,想着跟他去看看,要是赵启瑞撒谎,有他好看的!
……
皇城司,谢晏辞正在地牢审问杜永乐。
他也没想到杜家连弄丢了官盐这样的大事都敢隐瞒,还真多亏了木锦沅的提醒。
可审了两个时辰,杜永乐什么都没说。
卫风却忽然拿了一封信进来,“大人,刚刚木府来人给你送了一封信给你。”
谢晏辞转头看了一眼信封的落笔,虽然只有一个木字,但看的出来写字的人应该是女子,字体娟秀中带着一丝坚韧,不吹细腻如丝,收笔又十分利落。
见字如见人,谢晏辞脑中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木锦沅的模样。
一拆开,果然是木锦沅给他写的信。
卫风在一边俯身侧头想要看看信里写了什么,没想到都到书信传情的地步了,看来他家大人好事将近了。
可还没等他看清楚,谢晏辞就将信合上,揣进了怀里。
卫风撇嘴,小气!
“大人,做饭的赵师傅有事找你。”下面的人来报。
“去去去!告诉赵师傅别添乱,做饭的事情也要找我们大人,没看见大人正在忙着审犯人吗?”卫风帮谢晏辞打发道。
“赵师傅说是大事,一定要大人过去一趟。”、
谢晏辞看了一眼杜永乐,抬腿往外面去了。
卫风不知道做饭的赵师傅能有什么大事。
要是耽误他家大人的时间,大人可是要发火的。
此时的皇城司大厅,木云渊和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并肩而立。
他没想到赵启瑞还真的有两下子,真的找人让他进了皇城司。
“赵师傅,听赵启瑞说你最了解谢指挥使,听说谢指挥使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那你是谢指挥使的什么人?”木云渊好奇地问。
赵师傅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木云渊也不恼,有身份的人架子都大,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两千两的银票塞到了赵师傅的手上,“赵师傅,你都能掌握谢指挥使的命,请你帮我跟他说把沈书慧放出来,杜家犯的事情和沈书慧没有关系,她就是个无知夫人,请他抬抬手。”
木云渊带着笑奉承,可赵师傅却一眼都不看他。
可塞到他手上的银票却被他狠狠地攥住了。
木云渊愣了一下,难道是嫌少?
他又拿了两千两出来,“只要赵师傅帮我办成这件事情,我绝不会亏待赵师傅。”
“赵师傅,找我何事?”谢晏辞悠然踱步而来。
木云渊赶紧挡在了赵师傅的面前,示意他赶紧将银票收起来。
“谢指挥使。”木云渊讪笑着拱手。
谢晏辞看了一眼木云渊,想到木锦沅给他写来的信,不由得向上勾了勾嘴角。
还真让她说中了。
“赵师傅,我听说我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谢晏辞一甩袍子,眼里带着一种睥睨一切的霸气坐下。
“不敢。”赵师傅立刻弯腰,语气卑微。
木云渊在一边怔了一下,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赵师傅确实掌握着我家大人的命,毕竟要是赵师傅不好好做饭,我家大人就得挨饿,不光是大人挨饿,皇城司的所有人都要饿死了。”卫风一脸真诚地肯定赵师傅。
“做饭?”木云渊眼睛瞬间瞪大,“你是个伙夫!”
完了!
这下赔大发了!
赵启瑞就是个骗子,说什麽在皇城司里有认识的人,竟然是个做饭的!
他竟然还信了,白白地给出人家好几千两,就不该病急乱投医!
“木大公子来我皇城司所为何事?”谢晏辞看向木云渊。
木云渊对上谢晏辞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眼神冷的像是山中未经融化的冰雪,开口说话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颤音,“我走错了,我这就走。”
“我皇城司是你说来就来,说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