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集团总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白老爷子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在他面前，是一份刚刚送来的报告。
\&商氏的股价已经开始回升了。\&他冷冷地说，\&看来有人在暗中帮他们。\&
下面的人默不作声，没人敢接话。
\&初薇出事后，我们失去了很多主动权。\&白老爷子继续说，\&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牌。\&
他拿出一个U盘：\&这是当年商夫人留下的东西。\&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就是这个？\&有人问，\&我们找了这么久的东西？\&
\&对。\&白老爷子说，\&初薇昏迷前交给了我。\&
\&里面有什么？\&
\&一切。\&白老爷子微微一笑，\&足以毁掉商氏，也足以保住我们的秘密。\&
就在这时，秘书匆匆进来：\&白董，商砚辰在楼下。\&
白老爷子眯起眼睛：\&哦？他终于来了？\&
\&要见他吗？\&
\&当然。\&白老爷子说，\&这正是我等着的。\&
十分钟后，商砚辰走进会议室。
他的脸色很差，看得出这几天没休息好。但眼神依然锐利。
\&来得正好。\&白老爷子说，\&我正要找你谈谈。\&
商砚辰冷冷地看着他：\&我也是。\&
\&坐吧。\&白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商砚辰没有坐：\&我站着就好。\&
\&随你。\&白老爷子也不在意，\&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知道。\&商砚辰说，\&无非是那个U盘。\&
\&很好。\&白老爷子满意地点头，\&那就好谈了。我们开门见山吧。\&
他拿出那个U盘：\&你猜这里面有什么？\&
商砚辰盯着U盘：\&我母亲的证据。\&
\&对，但不只是这些。\&白老爷子说，\&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他打开电脑，插入U盘。屏幕上显示出一段视频。
画面中，一个女人正在和什么人交谈。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那个女人，商砚辰一眼就认出来了。
\&妈......\&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没错。\&白老爷子说，\&这是你母亲生前最后的影像。记录了一些......\&他顿了顿，\&不该记录的东西。\&
商砚辰死死盯着屏幕：\&什么意思？\&
\&你母亲知道得太多了。\&白老爷子说，\&不只是'红蝴蝶'项目，还有更多的秘密。如果这些东西公开......\&
\&会怎样？\&
\&你父亲的公司会完蛋。\&白老爷子说，\&商氏集团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而你......\&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商砚辰一眼：\&会失去一切。包括你最在乎的人。\&
商砚辰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你威胁我？\&
\&不。\&白老爷子笑了，\&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很简单。\&白老爷子说，\&停止调查，撤销对白氏的所有指控，然后......\&
他停顿了一下：\&和初薇完婚。\&
商砚辰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可能。\&白老爷子说，\&因为你没得选择。\&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另一段视频。
是医院的监控录像。画面中，叶暖阳正在查看病历。
\&你什么意思？\&商砚辰的声音变得危险。
\&我的意思是......\&白老爷子说，\&你最好想清楚后果。医院里的意外是很常见的，不是吗？\&
商砚辰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你敢动她试试！\&
白老爷子不慌不忙：\&我当然不敢。但是......\&
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红蝴蝶'项目的最新实验名单。你猜第一个名字是谁？\&
商砚辰接过文件，当看到第一行的名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叶暖阳。
\&你......\&
\&不只是她。\&白老爷子说，\&还有乐乐。你觉得，一个孩子能承受得了这种实验吗？\&
商砚辰的手开始发抖：\&你们这些畜生......\&
\&骂我没用。\&白老爷子说，\&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
他指了指屏幕：\&看着他们受苦。\&
商砚辰沉默了很久，才说：\&给我多少时间考虑？\&
\&24小时。\&白老爷子说，\&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答复。\&
商砚辰转身要走，白老爷子又说：\&对了，提醒你一下，不要试图耍花样。否则......\&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一段新的视频。
是商砚辰父母出车祸的画面。
\&这就是你们杀了他们的证据？\&商砚辰的声音发抖。
\&对。\&白老爷子说，\&但如果你听话，这些就都不重要了。\&
商砚辰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走出白氏大楼，他一拳砸在车上，指节渗出血来。
手机突然响了，是叶暖阳。
\&你在哪？\&她问，\&怎么一直打不通你电话？\&
商砚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开会。\&
\&这么晚还开会？\&叶暖阳的声音带着担心，\&你最近太累了。\&
\&没事。\&商砚辰说，\&你那边怎么样？\&
\&还好。白初薇的情况稳定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觉得她的伤口有些奇怪。\&叶暖阳说，\&好像......\&
\&别查了。\&商砚辰突然说。
\&什么？\&
\&这些事，别查了。\&商砚辰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商砚辰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不值得冒险。\&
\&你不是这样的人。\&叶暖阳说，\&一定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商砚辰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告诉我。\&叶暖阳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吗？\&
商砚辰沉默了很久，才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因为......\&商砚辰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可能要辜负你了。\&
\&什么意思？\&
\&白家给了我最后通牒。\&商砚辰说，\&要我和白初薇结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
\&暖阳......\&
\&所以你准备答应？\&叶暖阳的声音很平静。
\&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让你们有事。\&商砚辰说，\&我宁愿自己背叛......\&
\&你觉得这样我们就会好过吗？\&叶暖阳突然提高声音，\&你觉得乐乐会开心吗？\&
\&至少你们会安全。\&
\&安全？\&叶暖阳冷笑，\&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你以为向他们妥协就能换来安宁？\&
商砚辰愣住了。
\&你太天真了。\&叶暖阳说，\&他们不会停手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先下手。\&
商砚辰震惊：\&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叶暖阳顿了顿，\&也许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什么选择？\&
\&相信我。\&叶暖阳说，\&给我24小时，我会让你看到另一种可能。\&
商砚辰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在计划什么？\&
\&什么都没有。\&叶暖阳说，\&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毁了自己。\&
\&暖阳......\&
\&答应我。\&叶暖阳说，\&等24小时。在这之前，不要做任何决定。可以吗？\&
商砚辰沉默了很久，才说：\&好。\&
挂了电话，他看着夜空，心里充满不安。
他知道，叶暖阳一定在计划什么。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计划，可能会改变所有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