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宅灯火通明，警笛声此起彼伏。
商砚辰和叶暖阳赶到时，大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张队长正在指挥警员搜查现场。
\&情况怎么样？\&商砚辰冲上去。
\&歹徒已经逃走了。\&张队长说，\&但是......\&
\&乐乐呢？\&叶暖阳紧张地问。
\&放心，孩子没事。\&张队长说，\&多亏了管家提前发现异常，把他藏在了密室里。\&
两人松了口气。
\&爸爸！妈妈！\&
乐乐从屋里跑出来，扑进父母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叶暖阳紧紧抱住儿子。
商砚辰检查了一下儿子的情况，确认无恙后问：\&他们拿走了什么？\&
\&什么都没拿到。\&管家走过来，\&但是......\&
他压低声音：\&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商砚辰点点头。他知道，\&永生\&的人是冲着配方来的。
\&商总！\&一个警员跑来，\&我们在后花园发现了这个。\&
他递上一个手机。
屏幕上是一段视频。画面里，白老爷子正坐在轮椅上，表情痛苦。
\&商砚辰......\&他艰难地说，\&救救初薇......\&
商砚辰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
\&刚发过来的。\&警员说，\&是用白小姐的手机发的。\&
叶暖阳凑过来看：\&这是在白家别墅？\&
\&不对。\&商砚辰仔细看着背景，\&这是陆行之的老诊所！\&
他立即掏出手机拨号：\&喂，立即调查白家别墅的监控！看看白老爷子什么时候出的门！\&
挂断电话，他对叶暖阳说：\&你带乐乐去安全的地方，我去......\&
\&不。\&叶暖阳打断他，\&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
\&他们的目标是配方。\&叶暖阳说，\&而只有我才能分辨出真假。\&
商砚辰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好。\&
他转向管家：\&麻烦您照看乐乐。\&
\&放心。\&管家说，\&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少爷。\&
临走前，乐乐突然拉住叶暖阳的手：\&妈妈......\&
\&怎么了宝贝？\&
乐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那个坏阿姨让我转交给你。\&
叶暖阳接过一看，是一张手写的纸条：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
后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似乎是被泪水浸湿过。
\&白初薇......\&叶暖阳喃喃道。
商砚辰看了眼纸条：\&走吧，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二十分钟后，他们赶到陆行之的老诊所。
破旧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小心。\&商砚辰握紧手枪，\&可能有埋伏。\&
两人谨慎地靠近大门。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是白老爷子！\&叶暖阳说。
商砚辰示意警员包围大楼，自己则带着叶暖阳从后门潜入。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
又是一声痛苦的呻吟，似乎是从地下室传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下楼。
地下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最后问一次，配方在哪？\&
是\&永生\&面具人的声音。
\&我......我真的不知道......\&白老爷子痛苦地说。
\&别装了！\&面具人厉声道，\&白初薇已经告诉我们了！\&
\&什么？\&
\&她说，一切都是你策划的。\&面具人说，\&包括商夫人的死，也是你指使的！\&
白老爷子突然笑了：\&原来如此......\&
他抬起头：\&我的好孙女，终于要报复我了吗？\&
黑暗中，白初薇从阴影里走出来：\&不只是报复。\&
她的声音冰冷：\&我要你亲口承认，当年的事都是你指使的！\&
\&为什么？\&白老爷子问，\&我可是你亲爷爷啊......\&
\&亲爷爷？\&白初薇冷笑，\&那我母亲呢？她也是你亲生女儿！\&
白老爷子愣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白初薇几乎是在咆哮，\&她也发现了'红蝴蝶'的秘密，所以你就......\&
她哽咽了：\&你让她死在那场'意外'里！就为了你的野心！\&
外面的商砚辰和叶暖阳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你知道了？\&白老爷子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
\&我一直都知道。\&白初薇说，\&这些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她转向面具人：\&录音带给你了。现在可以履行承诺了吧？\&
面具人点点头：\&当然。不过......\&
他突然掏出枪，对准白初薇：\&我们还需要一个替罪羊。\&
白初薇脸色大变：\&你说过......\&
\&我改变主意了。\&面具人说，\&你和你爷爷一样，都是很好的弃子。\&
\&你！\&
砰！
枪声响起。
但子弹并没有打中白初薇。
商砚辰及时冲进来，撞开了她。
\&警察！不许动！\&外面传来张队长的喊声。
面具人却笑了：\&来得正好。\&
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整个地下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三分钟后，这里将会发生爆炸。\&他说，\&你们觉得，能救出所有人吗？\&
说完，他转身就要逃。
叶暖阳突然喊道：\&等等！\&
面具人停下脚步：\&怎么？\&
\&配方在我这。\&叶暖阳说，\&我可以给你，但你要让他们先离开。\&
\&暖阳！\&商砚辰急了。
面具人考虑片刻：\&成交。\&
他打了个手势，几个手下立即去解开白老爷子。
\&快走！\&叶暖阳对商砚辰说，\&带他们出去！\&
商砚辰咬牙：\&那你呢？\&
\&相信我。\&叶暖阳眨眨眼。
商砚辰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带着白家爷孙往外跑。
等人都离开后，面具人说：\&配方呢？\&
叶暖阳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试管：\&在这。\&
面具人接过试管，仔细看了看：\&这就是......\&
\&没错。\&叶暖阳说，\&但你知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吗？\&
\&什么？\&
\&时间。\&
面具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该死！\&
他看了眼倒计时：还有30秒。
\&你！\&他举起枪。
但叶暖阳已经转身跑向出口。
面具人刚要追，突然发现试管里的液体在发生变化。
\&这是......\&
他瞪大眼睛：\&催化剂！\&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夜空。
废弃的诊所在火光中坍塌。
\&暖阳！\&商砚辰冲向废墟。
\&这里！\&一个声音响起。
叶暖阳从另一个出口爬出来，浑身是灰但毫发无损。
\&你......\&
\&我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秘密通道。\&她说，\&是陆行之告诉我的。\&
商砚辰紧紧抱住她：\&你差点吓死我......\&
\&对不起。\&叶暖阳靠在他怀里，\&但这是唯一的机会。\&
\&你给他的是什么？\&
\&一支催化剂。\&叶暖阳说，\&能让原药立即分解。\&
商砚辰恍然大悟：\&所以他刚才......\&
\&应该已经吸入了毒气。\&叶暖阳说，\&就算逃得了爆炸，也活不过今晚。\&
远处，警笛声渐近。
白初薇坐在救护车上，看着废墟发呆。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商砚辰走过去问。
白初薇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们想要配方。但是......\&
她苦笑：\&我终于为母亲报仇了。\&
\&那录音带呢？\&
\&在这。\&白初薇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里面有我爷爷承认一切的录音。\&
她递给商砚辰：\&对不起，我只是想......\&
\&我明白。\&商砚辰说，\&你也是受害者。\&
白初薇眼眶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叶暖阳走过来，\&至少真相大白了。\&
白初薇看着她：\&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终究还是选择了正确的事。\&叶暖阳说，\&就像你最后警告乐乐一样。\&
白初薇愣了一下，突然哭了。
多年来积压的情绪终于决堤。
天边开始泛白。
\&结束了吗？\&叶暖阳靠在商砚辰肩上。
\&也许吧。\&商砚辰说，\&但'永生'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
\&我知道。\&叶暖阳说，\&不过这次，我们有了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
\&彼此。\&
商砚辰笑了，紧紧握住她的手。
远处，警车呼啸而去。
这一战，他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