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分天地,天地化沧桑
冰湖旁的叶风迂两人一番观察后,发现这些石碑都有一个相同的文字。
“这些石碑,都有一个‘帝’字,不知是何寓意?”
“帝,莫非是此城主人?”
江伶将手轻轻放在落满积雪的石碑上,上面的文字逐渐发出微弱的光芒。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叶风迂见江伶依然没有动静,于是问道:“可有眉目?”
江伶正欲摇头,平静的冰面忽然破碎出许多洞口,千百道气剑从中飞出将两人包围。
“归一剑阵?”
叶风迂见这剑阵熟悉,便脱口而出。
叶风迂也幻化出几十道气剑与之对抗,但是比起这剑阵来还是逊色不少,片刻之后已经落入下风。
叶风迂身上已经多出数道伤口,于是凝出雪花试图让减缓这些气剑的攻势。
一道雷光从天而降,是江伶的招式,这些气剑被电光连接,相互吸引间聚拢在了一起。然而这对于整个剑阵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叶风迂以魔神剑破碎空间,然后江伶以雷光将聚拢,再由叶风迂布置缚灵阵。这来自人界的灵阶阵法,再一次将强大的攻势困在牢笼之中。
剩余的十分之八九气剑,叶风迂再次重复之前的办法,不多时后便让这些气剑尽数被缚灵阵束缚。
江伶看着聚灵阵中乱窜的气剑,不免有些担忧道:“不知这阵法能坚持多久。”
叶风迂指向冰湖之下道:“我隐约觉得,这冰湖下面表示阵法的阵眼所在,我且下去一探究竟,你在此处帮我把风。”
“下面情况不明,我还是与你一同前去……”
“有我在,没意外!”
江伶被这句话逗笑:“哪次有你在不是意外频出?”
“这次不一样!”
叶风迂说着进入了冰湖,而江伶在湖边待过了一炷香,便看到沧云从远处飞来。
“沧道友,你……还好么?”
“方才似乎又在做梦,这种情况我有过很多次了,而且梦中的我竟那般可怕,不知我在梦中时,你与叶道友所见如何?”
“一切安好。”
沧云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了,叶道友呢?”
“在冰湖下面。”
“不好!”
沧云惊叫一声,就要冲下冰湖,这时被缚灵阵困住的气剑挣脱开来,刹那合而为一,刺入了冰湖,带起巨浪数丈,与两人的神色慌张。
“叶风迂,当心!”
江伶一边朝水下喊,一边就要冲入潭水,这时湖面却忽然开始结冰,江伶也被沧云一把拉住。
湖面很快完全冻结,沧云也解释道:“冰湖一旦冰封,你会困在其中,只能……”
沧云话未说完,便看到叶风迂从未完全冻结的湖水中冲天而起,并发出声音:“还好,出来了!”
看着刚好完全冰封的湖面,沧云道:“叶道友吉人天相。”
叶风迂见沧云恢复正常,便说道:“不知道友对藏天经了解多少?”
叶风迂将手中的一枚碎片给沧云看,沧云拿在手中端详后道:“我并不知道藏天经是何存在,只是这与凝儿赠与我的法宝极为相似。”
叶风迂接过沧云递来的玉片,然后道:“这枚玉简中,记载的是归一剑诀。”
叶风迂让碎片进入识海,然后向两人道:“这雪海树木繁多,但是有一个方向却是几乎没有树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就是这幻境的出口所在。”
江伶指着叶风迂身侧道:“可是,那里好像起了迷雾。”
沧云看向江伶指的方向:“那不是迷雾,那是雪暴,若是被淹没,会扰乱心境,不利于之后的修炼。”
叶风迂一听急忙一手拽着一个人向相反方向而去:“那还不快走!”
虽然三人跑的及时,但是远远比不过雪暴的速度,几人就要被其淹没。所幸此时沧云开口:“前方有一处草屋,可以躲避!”
叶风迂与江伶果然看到前方有一处草屋,且有阵法环绕的痕迹。三人从天而降,迅速进入到了草屋中。
看着密不透风的雪花从窗前飘落,江伶心中升起一阵庆幸,庆幸自己能在雪暴到来前的最后一刻躲入草屋,此时借着屋中亮起的光芒说道:“想不到这幻境之中,给人的感觉也是那么真实。”
苍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便如世事遮人眼,欲退而不能。”
叶风迂倚在窗边笑道:“道友这是感慨起来了。”
沧云也跟着微笑:“这是凝儿对我说过的话,她走以后我才明白这话的含义。”
叶风迂拿起两盏雪参落春茶,递给两人:“此物有助心境,与外面这雪花刚好相对。”
两人接过茶饮下,叶风迂问沧云道:“道友,不知你来这堕魂城之前,是何等存在?”
“存在?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我仿佛是在流浪,辗转各处,后来入了这堕魂城,便有了后来的事。”
“那你为什么说你困在了此处,不能出去呢?”江伶在一旁问道。
“道友有所不知,这堕魂城其实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待两人皆聚精会神倾听时,沧云讲道:“一切要从堕魂城的主人说起,这堕魂城的主人本来自一个被人称为魔界的地方,但是其在某天萌生了一个奇特的念头,便是把整座城池迁到虚空之中,这样一来不仅没有人打扰,还能通过传送阵来往各界,宛如诸天的中枢。”
叶风迂给给两人放回桌上的茶盏满上,又说道:“看这情况,应该是失败了。”
“不错,这位城主所构建的阵法并不足以在虚空中维持,但是也没有可以传送出去的传送阵,最后赶上虚空偶现的空间裂缝,被传送到了这堕魂泽下。”
“可是,这城中为什么会变得空无一人?”
沧云早料到叶风迂会有此一问,继续说道:“因为城主的行为触碰到了天道禁制,所以被传送到堕魂泽之下时,便一直需要有人来维持此方天地的存在,而不至于崩塌。”
“这么说的话,弃城而走不就可以?”
沧云摇了摇头:“一座突然出现在泥沼下的城池,被泥沼挤压着而存在,若是突然崩塌,整个震州恐怕都会坍塌而不复存在。”
“想不到后果竟这么可怕。”江伶不太理解其中道理,只觉得后果有些难以承受。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人选择前往这危险之地?只是为了不可多得的机缘?”
“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但此处可不止城主留下的一些法宝灵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