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基地营养液的事外面都知道了，许多基地都想和我们做交易，卧龙基地也不例外。我当时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让他们一个月后再来，想来也就这几天。”
营养液的事，温暖曾经也想过要不要暴露出去，后来想想自己常年不在基地待着，万一哪天她不在的时候卧龙基地来袭，那星火基地估计很难脱身。
想来想去，把营养液暴露出去利大于弊。
只有星火基地能产营养液，而这个配方就在她这个基地长的手里，卧龙基地只要见识到了营养液的功效，就算他们对星火基地有想法，那也得多掂量掂量。
百分之十的营养液就能恢复全部的异能，如果是百分之百呢？
这等对全基地有益的东西和几条手下的命，孰重孰轻，不难选择。
实际上，温暖赌对了。
既然空间水是不属于地球的存在，她自然也不怕别人研究。
她对李芳说道：“下次来人，直接带进来。既然是交易，那就是客人，星火基地该有待客之道。”
李芳点点头，“嗯，了解。”
“这几个月我也收集了有三千多颗二级晶核，一会我会上架物料系统。”
三千多颗！李芳大惊，这得杀多少丧尸。
“幸存者小队除了洛言已经全员三级，我手里还有两颗三级晶核，一万积分一颗，你看看你和李勇需不需要。”
“洛言为什么不升级？”
温暖郁闷，“我也不懂那男人的想法。拗不过随他去吧，反正留他在小队里也只是给我解闷的！”
李芳：……
口味独特！
李芳：“我目前掌管基地的事务，不着急升级，李勇负责基地的安全，可以给他一颗，另一颗给陈江吧！”
“他是水系异能者，之前跟过你一段时间，对你十分的崇拜。听李勇说他在打斗场十分的出名，从无败绩。不管是射击还是近身搏斗，他都非常出色。”
“陈江吗？”温暖有点印象，因为和自己的异能相同，那时候她就指点了几句，“我记得他后来好像去种植区了。”
李芳笑道：“那时候种植区人手缺乏，所以调过去了，后面他自己不断训练，又在打斗场出了名，所以李勇破格把他拉入了安保队，现在除了你们几个，整个基地就属他最强了。”
温暖打趣道：“比你家李勇还厉害？”
“比过，李勇输在异能上了！不过他经验老到，输的还算体面。”李芳笑道：“现在他亲自把人拉到跟前培养，这师傅当的一点也不害臊。”
温暖笑笑，“你想清楚了？真不要三级晶核？短期内是没有了。”
李芳点点头，“嗯，给陈江吧！就目前来说，他比我更值得。至于积分，扣完他的，不够再扣我的。”
温暖拿出三级晶核，交给李芳，“你这个师娘真靠谱，拿去吧！”
李芳难得羞红了脸，她把晶核小心收好。
两人又讨论了许久，直至午间时刻才离开。
下午，温暖去了科研楼，查看研究进度，顺便把之前收集的湖水植物等样品拿过去。
文忆安看她过来，急哄哄把人拉到一个封闭的房间，“你之前给我的血液样品是谁的？丧尸化之前的？”
“怎么了？”温暖看他脸色还透露着一丝慌张。
文忆安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沓纸，“你看看报告再说。”
温暖接过，仔细翻阅，越看越……刺激。
文忆安见她没什么情绪波动，“你不吃惊吗？经检测，这份血液的成分和丧尸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度。这也是空间水对他无效的原因，丧尸对血液以外的任何物质基本没有吸收能力，所以空间水会失效。”
温暖：“可是他能正常吃饭拉屎！”
“什么意思？”
温暖说道：“这份血液来自一位丧尸免疫异能者，所以他的成分和丧尸相似也是正常的吧！你说对血液之外的物质没有吸收能力，但他的生活作息和人都一样。”
“丧尸免疫异能者？不应该啊！”文忆安郁闷，感觉自己的常识都被颠覆了。
“按理说不可能会有丧尸免疫这种异能，根据表现差异，只会是丧尸或者人，至于异能者只是最优基因被激发出来。”
“他的最优基因是丧尸？那为什么不直接变成丧尸？这匪夷所思啊！”
文忆安天人交战，不断假设又不断打破。
温暖也不打扰他，饶有兴趣的翻看报告。
不知过了多久，文忆安拉回思绪，他看着温暖，严肃开口：“只有一种可能。”
温暖好奇，“什么？”
“他是丧尸进化的最终态！”
温暖一惊：“丧尸进化的最终态？”
“报告里不是写了嘛，他的成分和丧尸有七八成像，他具有丧尸的某些特性，但是他又比丧尸更智能、更完整。”
“在进化过程中，丧尸是会不断把缺点或者不足的地方淘汰的，就像最开始的丧尸身上都是腐肉，没有保护，骨骼都暴露在外界，升级之后呢？长出了肌肉。”
“饮食也是，丧尸爆发初期，还有大量的人类，丧尸对血液的需求就高，随着人类减少，获取血液也越加困难，丧尸或许会摒弃掉血液，从而选择更易获得的东西作为补给，例如晶核。”
血液，晶核，这几点文忆安都说中了，但是这本来也不是秘密。
“你是见过，还是推论？”
文忆安说道：“推论。”
“按照你的推论，如果，我是说如果，某一天异能者都没了，那丧尸又该如何获取食物？”
“异能者没了，那这地球就属于丧尸统治了啊！原人类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他们那时候甚至可能已经进化成人类的模样，还具有人类的思想。”
轰~
温暖不敢想象，“那你说，他们是丧尸还是人类？”
文忆安垂下眼，“成王败寇，如果人类赢了，那他们就是丧尸，如果人类输了，他们就是人类。他们会抹去原人类的一切讯息，就当一切从没存在过。”
“而那时，他们就是地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