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命又如何,苏瑾月告诉你,她要用穿越大神无敌光环处决你!
无果。
没抵过大秦始皇帝的轻轻一瞥。
“带下去,再审。”
赵高几人被拉下去了,苏瑾月也被气的跳脚。
她伸出手指向嬴政,又弱弱的收回,气鼓鼓的生闷气。
“都退下。”
李斯走了,中尉、廷尉也退了出去。
苏瑾月不走,她正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嬴政反倒心情大好的吃起炒豆。
“嘎嘣嘎嘣!”
苏瑾月听不下去了。
“你***!我***!父皇!你到底怎么想的!”
嬴政看着气急败坏的逆女,心情更好。他不会告诉对方自己准备从赵高下手挖出其身后的人,大秦狱诏竟被渗透,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当然,他也不会说,大秦这片汪洋,也到了放入一条鲶鱼的时候。
他,嬴政,自认能压住这一片汪洋内的任何巨浪。
想到这里,他笑眯眯的看向苏瑾月,“吾儿,你还小,不懂。”
苏瑾月是不懂,但是这一点也不耽误她生气,原以为只要干掉胡亥那个小豆丁就能得圆满,现在才发现还有赵高这只老泥鳅。
任务加倍,还没奖金,悲剧!
“儿不同意,儿要他死!”
嬴政笑得更纵容了,“吾儿乖,留着他,朕有用。”
咦~苏瑾月打了个冷颤,又是这种笑容,上次好大爹这么笑还是让她回忆九年义务教育的全科教案。
惹不起,躲得起,她跑。
“呜呜呜,大兄,救命!”
扶苏远远听到殿外的哭嚎声,赶忙从殿中走出,迎面遇到哭红了双眼的苏瑾月,着急的询问。
“三妹,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大兄帮你打回去。”
“嗷!大兄!那赵高没死!嗷!”
“他不是一直没死吗?被父皇关押在狱中,反思己过。”
苏瑾月听到扶苏这么说,哭的更大声了,“大兄!你也背刺我!嗷!”
“没有,三妹,大兄跟你好。”扶苏连连摆手否认,学着小阳滋哄人的样子,试着安抚对方,“大兄跟你最最好,你快别哭了。”
“那你跟父皇说,杀了赵高!”
“这……”
“嗷!嗷嗷!!”
“好,三妹,大兄去说,你快别哭了。”
苏瑾月闻言,立马停住哭嚎,满眼放光的看向扶苏,“那大兄你快去,妹在这里等你。”
扶苏无奈,深深吸了一口气,壮烈转身,向勤政殿走去。
一个时辰后,苏瑾月看到殿外,佝偻着背走来的扶苏,哭的更更更大声了。
“嗷!”
扶苏也想哭了。
后来还是过来讲学的唐老几人,劝住了兄妹俩。
“唐老,你不懂,有一种宿命人力不可抗。”
唐老笑着摇了摇头,“三公主,你为何如此急切,想当初高喊着‘人定胜天’的你,哪里去了?”
苏瑾月回去了。
并没有痛定思痛,而是神神秘秘的找来仕女桂,“桂,你会不会扎小人?”
桂满脸认真,“桂不会,但是桂愿意学。”
当夜,月黑风高,乌鸦在树梢发出‘嘎嘎’的嘶哑的叫声。
苏瑾月手中拿着一只扎满银针的小人,口中喃喃着,“天神地母观音菩萨上帝保佑阎王爷,请收走此人的性命,信女愿意胡亥余生吃素,表达诚意。求求了。”
她说着,点燃三根蜡烛,将小人郑重的埋到树下,堆起一个小坟头。
“满天神佛,万望成全,收了赵贼!”
做完这一切,苏瑾月志得意满的回到床榻上,安然睡下。
三息后,仕女桂跪到嬴政的榻前,“陛下,三公主确实会法术。”
嬴政握着那只小人,看着上面大大的赵高两个字,大笑出声。
“明日,透给她太史令的消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着重强调道,“《山海经》的消息。”
“是。”
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第二天知道了《山海经》消息的苏瑾月,果然起了一探究竟的兴趣。
朝议时,太史令胡毋敬总能感觉道若有似无的眼神,盯在自己身上,让他回顾了整个政治生涯,企图找到自己留下的把柄。
难道,被政敌知道了自己做狱吏时收得那贯银钱?
还是他哪篇《博学篇》的用字结构不够规整?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朝议结束了。
苏瑾月默默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大殿。
“太史令~”
“三公主,你找老臣有何事?”
苏瑾月笑得格外甜腻,“听说父皇交给你一件重要工作!”
太史令微微躬身,“三公主可是问那隶书推广之事?此事老臣确实参与其中。”
“不,我是问那《山海经》”
听她说到此书,太史令有些犹豫,“三公主,此书确实由臣负责,不过必须有陛下的准许,臣才可以借阅他人。”
“哦了!”
次日,得到嬴政准许的苏瑾月,赶到了政务大厅,找胡毋敬借阅典籍。
这个时候的太史令掌管整个大秦的书法编撰、史书整编,还搜罗了六国全部的天文典籍。
说一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集六国之文脉”,都不为过。
让苏瑾月好奇的,是《山海经》遗失的部分。
她很好奇,里面是否真如后世之人猜想的那般,记录了人类起源的秘密,或者是成神之路。
然而,当她拉着厚厚的一车竹简回到月华殿的时候,表情无疑是痛苦的。
什么意思?把她当免费牛马了?让她誊抄整部《山海经》?还是带画的?
人曰乎?是人否?
难怪她去请旨得时候,好大爹笑得那么慈祥,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可怕的男人。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至少她知道了一个符合赵文鳐的外号。
“小鱼儿,你要去哪?”
四公主指着自己的脸,满头问号,“你叫我什么?”
苏瑾月学着好大爹的笑容,满脸慈祥的看向对方,“没错,就是你,小鱼儿,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源自《山海经》里的文鳐鱼吧?”
她看着对方愤怒的脸,笑得更开怀了,“话说,麻辣鱼就挺好吃的!”
“苏瑾月!你找死!”
“哈哈哈!”
姐妹俩,在宫道内玩起了她逃她追的游戏。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在宫道的尽头,一双阴翳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