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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盼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要比她狠一千倍,一万倍!
而且她们是子母,分不开,除非一方消失。
小鬼被我猝不及防的打了一棍,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在场的人员都有不同程度的耳鸣的状况,纷纷不明所以的捂着耳朵。
“你找死!”
她凶神恶煞的转过身来,双眼血红,如两个血窟窿一般,身体化成一股黑气扑向我。
“看看到底谁找死!”我说。
她扑了我一下,被我拿拐杖挡住。
她快速调转方向,附在我身后一名工作人员身上。
那男人一米八十多身高,不过好在身材偏瘦。
男人突然疯了似的向我发起攻击,一时之间,有人阻拦,有人躲闪,乱成一团。
我尽量躲避掉男人的攻击,但身材悬殊的情况下,还是被他给砸了一拳。
差点没把我鼻梁骨砸碎了。
大家好不容易联手将男人控制住,我冲上前用血在他额间抹了一把,捏出他的舌尖,用力推着他的下巴咬合。
‘咯噔’一下,他的舌尖渗出几滴黑血。
让你打我,你也吃点苦吧!
男人的眼神渐渐清明,小鬼被我逼了出去,还想再次寻觅一个傀儡。
在她间歇的空荡,我抽出一张符,念了一串长咒。
报着让她灰飞烟灭的程度来操作,这东西绝对不能放出去。
我闭上眼睛,虔诚道:“师父助我!”
我将符打出去,一路冒着金色火花,啪啪作响。
“妈妈!救我!”
她绝望的喊着,试图唤醒王盼的一点母爱。
王盼却依旧呆呆愣愣无动于衷。
她怕是不知道,真正想让她消失的,正是王盼。
在那小鬼化成一缕黑烟时,王盼麻木的说:“她该死,她不该活。”
这话的含义太多,也许王盼认为,这小鬼是她的污点。
也许以王盼的智力,她不懂这些。
只觉得小鬼好可恶,逼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她该死。
我问道:“你受她操控,她又是受谁的命令?”
“玄武城…黑堂。”王盼说完,‘嗖’的一下消失了。
我也没继续追她。
我在心里快速复盘了一下,一切的谜团都解开了。
对方相中了她们这对子母煞,以此操练她们。
王盼不愿意受小鬼操控,以报仇的名义找上了叮当。
至于仇是王盼自己报的,还是小鬼帮她报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本没想碰王盼,只要她不伤害叮当和其他无辜的人,我愿意放她走。
只是没想到下来以后会是这么一层关系。
工作人员先将晕倒的男子系上绳子,把他运了出去。
其余的人留下拍照,装骨,留证据 。
他们留在下面操作,我和叮当被拉了上去。
叮当的额头磕出了血,可是把韦瑛心疼坏了。
她还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说:“王盼让她把她忘了。”之后,我看向叮当道:“你并不欠她什么,事情结束了,你也不用再自责了。”
叮当眼眶一红,点了点头。
韦瑛追着问,“那您把她收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
韦瑛一怔,“那她不会再来了吗?”
“不会了。”
韦瑛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杨绛朝我们走来,对我说:“这事…毕竟影响不太好,还是需要你们保密。”
我点头答应。
叮当询问道:“她的手链后续可以给我吗?”
韦瑛推了她一下,嫌弃道:“死人的东西留着干啥?不吉利!咱可不要!”
叮当坚持,“我想留个纪念。”
杨绛考虑一下,说:“后续没问题的话,你可以找她的家属要。”
韦瑛带着叮当回家休息,我等杨绛他们结束返城,随着他们的车一起回去。
在车上我才发现,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等我到家时,见大门口正摆放着一张太师椅。
梵迦也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宛如一尊邪神。
柳相和几个人在他身后,当左右护法,身体站得溜直。
杨绛开车将我送到门口,看到这一幕也是愣了下。
谁大半夜在门口坐着,天气这么冷,不怕冻死吗?
“法王还有这爱好?”他问。
我干笑了下,“他爱好多着呢!”
杨绛出于礼貌随着我下车,我客气的同他告别,他这才转身回到车上。
等车子缓缓启动,开出一段距离后,梵迦也的目光淡淡睨向我。
我走上台阶,站在他面前。
“你不冷吗?”我问。
他抬起眼眸,淡声质问,“学会离家出走了?”
我还没等说话。
他又拧眉问道:“被谁给打了?”
我伸手往鼻梁上一摸,疼得一个激灵。
“接了个活儿,子母煞,不小心被崽子给弄了一下。”
他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的鼻子,欲要把它看穿。
我身上冷飕飕的,连忙补了句,“我没吃亏,我给她拍灭…了!”
还没等我说完,他拽着我的手臂挎上他的脖颈。
他微微俯下身,一手横在我的背部,另只手横在我的腿弯,将我抱了起来。
“你干嘛?!”我惊呼。
他没理我,对柳相吩咐道:“去找袈裟。”
柳相好意提醒,“爷,前几天袈裟做的那个就可以,都是活血化瘀的疗效…”
梵迦也:“要新鲜的!”
我:“……”
梵迦也的步子很稳,即便抱着我,也没有露出半分喘息。
“三叔,我只鼻子受伤,腿没事!”
他不吭声。
“梵迦也!”
他停住脚步,低头睨向我。
从我的角度看到他清晰的下颌线,堪称完美的雕刻品。
高挺的鼻梁,雪白的肌肤…
女娲对他真好。
“我电话没电了,不是故意失联,你摆着黑脸干嘛?”
他依旧不说话。
“你昨晚是不是回来了?”
“没有。”
他言简意赅。
“你撒谎,你明明回来了,你还把我魇住了,除了你谁敢这么干?”
他又停住了脚步,从他思考的眼神来看,他又不像说谎的样子。
我心虚的问,“难道是梦?真不是你?”
“那梦里我和你说什么了?”
我在心里盘了一圈。
难道要把昨晚那些话,当着他面再说一遍?
我不要。
我说不出口。
我眼神躲闪道:“什么也没说!”
“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微微睁大眼睛,结巴道:“你、你别胡说!我可还在和你生气呢!”
他压着嘴角,眼里却闪着星星,似笑非笑的样子。
“气什么?”
“你无理取闹,你胡搅蛮缠!”
他哼笑了声,反问道:“我?”
“可不就是你吗?
这两天总是没事找事,不知道你闹什么情绪!
我心里谁也没有,你不要瞎猜了!”
这一路他都没在说话,等到了卧室门口,他抬腿踹开木门,将我轻轻放在榻子上。
我刚要起身,他双手拄在我身侧,身子向前探着,将我禁锢在他所设定的范围内。
“那我呢?
我不在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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