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如何是好呀!皇兄,难道咱们这次真的要……”
庆王赵煜轩面露惧色,话还未说完,便被瑞王赵煜宸粗暴地打断:“住口!休得胡言乱语!岳父大人,眼下局势如此危急,您说我等究竟应当如何应对才好?”
“唉!都怪老夫一时疏忽,终究还是小瞧了我们这位新登基的皇帝陛下啊!如今之计,唯有速速撤离此地,方才有一线生机。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咱们一个都休想逃脱了。”
镇国公周玉文无奈地叹息一声,脸色凝重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啊?我们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吗?这怎么可以呢?岳丈大人,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赵煜宸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不甘心的神色,他紧紧握着拳头,似乎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站在一旁的镇国公周玉文却一脸严肃,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语:“煜宸,别再痴心妄想了!如今局势已定,想死还是想活?若再不赶紧逃跑,我们所有人都得命丧于此!”
听到这番话,瑞王赵煜宸心中虽仍有万般不愿,但理智告诉他已经别无选择。
于是,他咬咬牙,狠狠地跺了跺脚,终于决定听从周玉文的建议。
只见他迅速抽出一小股精锐兵马,准备从战场的一侧杀出一条血路,逃离这个险象环生之地。
原本以为只要下定决心就能顺利逃脱,可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当他们开始行动时才发现,敌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重重包围之下想要突围谈何容易。
与此同时,一直在城墙上观察战况的赵煜祺看到这一幕后,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冷冷地说道:“哼,现在知道害怕想要逃跑了?可惜太晚了!传我命令,全军出击,务必将这些叛军一举剿灭!”
随着他一声令下,汴京那高大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气势磅礴的虎威军如猛虎下山般率先冲了出来,紧接着亲卫军等其他部队也纷纷紧随其后,如潮水一般涌向城外的叛军。
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响彻云霄,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而在后方,由巫森莫率领的冥王军也毫不示弱。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包抄过来,将叛军围得水泄不通。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叛军们顿时阵脚大乱,根本无力抵抗。
尽管镇国公周玉文和瑞王赵煜宸拼命逃窜,但无奈包围圈越来越小,最终他们还是没能逃脱厄运,双双被乱箭射中,倒地身亡。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庆王赵煜轩在逃跑时,出人意料地与那两人背道而驰,仅带着区区两三个人手匆忙逃离。
相较于瑞王赵煜宸所率领的那一整支庞大队伍,庆王赵煜轩及其随从实在是微不足道、毫不起眼。
而且当时整个场面极度混乱不堪,这无疑给了赵煜轩绝佳的逃脱机会,使其成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场激烈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便宣告结束。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叛军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惊恐万分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
赵煜祺见状,当即下达旨意:除了罪大恶极的首要分子必须严惩不贷外,对于其他参与叛乱之人,则根据具体情况予以适当惩处。
就在其中一处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赫然躺着两具已然没了气息的躯体,他们分别是镇国公周玉文以及瑞王赵煜宸。
赵煜祺望着眼前这两具冷冰冰的尸体,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奈之情。
他暗自叹息道:“早就告诫过你们不要谋反作乱,可你们偏偏执迷不悟,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怨不得朕心狠呐!父皇啊,您在天有灵,定要洞察此事真相!”
这时,一名匆匆赶来的将士向赵煜祺禀报:“启禀陛下,经过全面清扫战场之后,我们始终未能发现庆王赵煜轩的任何踪迹!”
听到这个消息,赵煜祺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哦?竟然让这小子给跑掉了!陈念,速速去通知凌宇成,务必将那逆贼捉拿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煜祺面色阴沉地对着身旁的陈念厉声喝道。
“谨遵陛下旨意!”
陈念赶忙拱手应道,随后便转身匆匆离去,执行命令去了。
凌宇成得到消息之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召集手下众人开始了大规模的搜寻行动。
一时间,整个汴京城都被搅得鸡犬不宁。
而此时此刻,另一边的庆王赵煜轩正骑着一匹快马,沿着官道一路狂奔。他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心中充满了惶恐和不甘。
他深知此次谋反之举一旦失败,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但只要能够活着逃回自己的封地,或许就还有一线生机。
经过一番疾驰,庆王赵煜轩终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深山老林前。
他勒住缰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遥远的汴京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片山林乃是他事先精心挑选好的藏身之地,在这里,他早就安排好了数匹精良的快马,以备不时之需。
庆王赵煜轩翻身下马,带着两名亲信迅速钻进了密林深处。没一会儿功夫,他们便找到了藏匿在此处的马匹。
赵煜轩毫不犹豫地跨上马背,挥动马鞭,带领着几名亲信如一阵疾风般向着远方飞驰而去。
就在他们离开没多久,天权星的人马也追寻至此。
这些训练有素的探子们仔细查看着地上留下的蛛丝马迹,很快便得出结论:庆王赵煜轩已然逃离了汴京城。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然地返回京城向主子复命。
就在此时,赵煜祺得到了消息——赵煜轩成功逃脱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赵煜祺只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丝毫责怪手下行动迟缓的意思。毕竟,他深知自己那位表面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皇兄,实际上却是个极为谨慎小心之人。
想必就连已经死去的瑞王赵煜宸,至死都未曾料到与自己一同反叛的兄弟居然心怀鬼胎、暗藏别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