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灵山覆灭的真相吗？”
“魔佛阁下。”
秦方源背负双手，抬眸平视着那尊逆转‘卍’字的佛像，原本佛性的金色，已经染上了魔性的黑色。
染黑的金色。
与上次见到的金蝉子。
一模一样。
不是佛。
不是魔。
化为魔佛。
“想知晓当年灵山覆灭的真相？”
“可我……为何要告诉你？”
魔佛雕像不张嘴，声音却传遍整个大雄宝殿废墟，让秦方源身后的两只妖王与白色巨型狗妖，直接染上了黑金之色。
三只妖怪，脸色反复变化不定。
时而金色，时而黑色，时而金黑之色同现。
一念佛，一念魔。
念头不通达。
化为魔头。
随后。
秦方源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三股滔天魔气。
比先前的气势还要强盛十倍。
正所谓。
洗白弱三分。
黑化强十倍。
看来此言不虚。
只不过。
这十倍的强化很是虚浮。
真正战斗起来。
不一定能有十倍那么大的差距。
倒也是可以增强不少。
“杀死它们。”
魔佛雕像沉声说道。
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
“我杀死了，告知真相？”
秦方源没有在意后方的变化，依旧是紧紧盯着魔佛雕像，似乎对方不回答，就不行动。
完全不担忧自身会有生命危险。
“……”
魔佛雕像沉默不言。
双方对视片刻。
终究是没能得到回答。
反倒是身后的三只魔化完成的妖怪。
朝着秦方源杀来。
鲶鱼精，原本就是妖王，在圣王一境，且还未臻至巅峰。
可在魔化之后，直接踏入到巅峰，无限接近二境。
而黑鱼精，同样是如此。
至于白色巨型狗妖，则是只有圣人九境。
三者同时袭来。
哪怕是圣王一境巅峰的修士。
也会被轰击成重伤。
“无趣。”
秦方源头也没回，打了个响指，‘啪嗒’一声，那扑击而来的三只妖怪，就直接在半空中炸裂成血雾。
死得不能再死。
就连圣王境的不死性。
都不能挽救回来。
“区区魔傀，弹指可灭。”
秦方源不在意的说道。
刹那之间。
那些血雾就凝聚于掌心。
形成一颗拇指大小的血珠。
“多谢魔佛赏赐。”
秦方源在这一刻，终于是知晓，魔佛雕像识破了他的身份，才故意将那他身后的三只妖怪侵蚀成魔傀。
对于秦方源来说。
看似强大无比的魔傀。
反而比原本的弱上亿万倍。
因为。
他的本质。
是域外天魔。
对魔傀有绝对的上位者权利。
让其生，便生。
让其死，便死。
魔族等级森严。
哪怕这三只魔傀的境界。
远远超过他也不行。
下克上的机会。
根本不存在。
“咕噜~”
秦方源吸收掉这颗血珠。
他的底蕴也由此再度增加。
至于这三只妖怪遗留下来的东西。
秦方源则是全部收入囊中。
马无夜草不肥。
这一波。
暴富。
但是。
有个前提。
不能死在这里。
否则就要全部吐出来。
“不知魔佛有何事找我？”
秦方源现场吸收炼化那三只妖怪的精华，可他发现自己并不能在短时间办到，且有很多的杂质，不是一般的困难。
要不是他有域外天魔的本质。
换做是其他的修士。
一点办法都没有。
根本不可能炼化吸收。
除非……
秦方源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免得被魔佛雕像察觉。
他可没忘记。
白发神族女子就有类似佛门他心通的能力。
一切想法，都瞒不过对方。
除非与其同阶。
乃至更高阶。
“有要事相商。”
魔佛雕像传音入密。
“我同意了。”
在经过魔佛雕像的一番交流之后。
秦方源同意了对方的条件。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域外天魔。
与魔佛。
正好是一家。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更何况。
他们的目标。
在某些情况下。
能达成一致。
“苏孟。”
“原来是你。”
“果然是你！”
秦方源没有猜错。
魔佛的目标。
正是天命主角苏孟。
这也很合理。
毕竟。
这是专门为苏孟。
精心打造的养蛊空间。
“对了。”
“魔佛，我想问你寻一人。”
秦方源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的事情。
在转身离开之际。
连忙请求道。
“她在南海。”
魔佛雕像告知了答案。
接着。
双眸中的金黑光芒。
就瞬间消散。
已然离去。
“南海……”
秦方源琢磨着这两个字眼。
他不会蠢到真以为要去南海。
那南海可不在灵山。
有时候。
南海这两个字。
不一定代表着地名。
还代表着人名。
“看来我要找一找了。”
“灵山已经成为废墟，想必找到也不难。”
秦方源神识外放，发现在这满是魔气的灵山之内，他的神识居然能瞬间扩大到覆盖整个灵山的范围，完全不像在外界那般被限制在方圆万里之内。
灵山之大，亿万里不止。
反正圣王境修士。
也难以在三个月之内飞出去。
一般情况下。
都是使用传送阵。
才能到达灵山各处。
乃至直接离开灵山的范围。
所以。
想要找到失踪已久的夏霜。
所需的时间。
不会太少。
“夏霜，你在哪儿呢？”
……
“倒霉死了！”
“我夏霜也太倒霉了！”
刚一来到任务世界，夏霜就发现秦方源与玉珑紫，都不在她的身边，便立即想着外放神识去寻找。
结果。
刚一释放出神识。
就被反弹回来。
差点让她识海爆炸。
疼了她好一阵。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我实在太霉了！”
“又被冻住了！”
夏霜总共三次进入任务世界，第一次还好，勉强活下来，可自己作死说出六道轮回空间的名字，就真的死了一次。
要不是莫名其妙的复活。
她就要请人吃席了。
第二次进入。
直接开局就被冻住。
要不是林月曦恰好出现。
她就要死第二次。
第三次进入。
就是现在这一次。
又被冻住了。
还不知道在哪里。
她这是什么霉运体质啊？
合着她夏霜。
进任务世界。
事事都不干。
主打参与呗？
“咦？”
实在很无聊的她，就开始用肉眼观察周围的环境，很快就发现了有一些古朴怪异的文字，仔细搜索脑海的记忆。
终于在她记忆中的一本古书里，找到了对应的字体与翻译，随后她经过反复核对之后。
终于确认了其中的两个字。
“南海！”
当她念出这两个字。
整个黑暗的空间。
就绽放出明亮的光芒。
“有效果！”
见到有希望。
她便开始逐字翻译。
希望能通过这种方法。
来破开自己身上的束缚。
然后离开这个空间。
重新获得自由。
然后。
前往外界。
完成主线任务。
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加油！”
“越来越快了！”
“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夏霜翻译破解文字的速度，越来越快。
空间里的光芒，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亮。
直到让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空间。
最终。
她破解完所有文字
她看见了全貌。
那是……
一个瓶子。
一个装水的瓶子。
而她。
正浮在水面上。
在那寒气冻结的冰块里。
“今朝行满方成佛，洗净当年六六尘。”
“何为六六尘？尘心六识也！”
“此水瓶，名为玉净瓶！”
“此水，名为甘露！”
在这一刻。
夏霜终于知晓。
自己身在何处。
在南海观世音菩萨的玉净瓶内。
不过。
玉净瓶。
由瓶子、杨柳枝、甘露组成。
三位一体，是不可分割的一体。
缺一不可。
如今。
少了一样。
那就是杨柳枝。
“似乎，找到杨柳枝。”
“我就能离开这个瓶子了！”
“额，可是，我要出去才能找到杨柳枝，但要出去，又需要杨柳枝，这不是陷入死循环了吗？”
“……”
无语凝噎。
夏霜选择摆烂。
专心研究那些文字。
准备另辟蹊径。
找到新的方法出去。
……
“所以。”
“这就是杨柳枝？”
在另外一边。
玉珑紫望着眼前的杨柳树。
大约有三十三丈粗。
三十三丈高。
合着一个正方形。
“可是。”
“我们要怎么收走呢？”
“这不是要找到玉净瓶才行吗？”
苏孟懵逼的问道。
“要玉净瓶才能收走杨柳枝。”
“可玉净瓶又在哪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