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里什么也没有。”另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回答。
邓悦的心跳得像擂鼓,她紧紧地抱着包,感觉病里的棱角硌得生疼,却又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放弃,他们开始翻动档案盒,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越来越近。
邓悦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摞摇摇欲坠的档案盒上。
心一横,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倒了那摞档案盒。
“砰”的一声巨响,档案盒散落一地,纸张飞舞,灰尘弥漫。
“什么声音?”外面的两人立刻警觉起来,脚步声迅速朝声源处移动。
邓悦趁着这个机会,猫着腰,迅速从纸箱后面窜出来,朝着档案室的另一端跑去。
“在那里!”一个尖锐的声音喊道。
邓悦听到身后的追赶声,心脏猛地收缩,她咬紧牙关,加快了速度。
档案室的通道狭窄,堆满了各种杂物,邓悦跌跌撞撞,几次差点摔倒。
但她不敢停下,她知道,一旦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她拼命地跑,终于看到了档案室的出口。
她猛地推开虚掩的门,闪身而出,然后迅速关上门,反锁。
她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外面的敲门声和叫喊声越来越响,邓悦知道他们很快就会破门而入。
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邓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的一个僻静的角落。
她沿着墙边快速移动,尽量避开人群,来到医院的后花园。
这里人迹罕至,只有几棵高大的树木和一些低矮的灌木。
她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从包里拿出那份病历,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地研究起来。
病历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邓悦还是辨认出了一些关键信息。
她发现,病历上记录的出生日期和地点,与邓家提供的资料完全不符。
而且,病历上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与她之前在街边捡到的那块手帕上的标记非常相似。
邓悦将手帕从口袋里掏出来,将它和病历上的符号仔细比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同时也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看来,你已经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东西。”
邓悦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脸。
但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是谁?”邓悦努力保持镇定,将病历和手帕紧紧攥在手里。
男人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手中的东西,不是你应该拥有的。”
邓悦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她知道自己不能示弱。
她挺直了背脊,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这关系到我的身世,我必须知道真相。”
男人一步步逼近,邓悦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男人俯下身,几乎贴着她的脸,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些真相,知道了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邓悦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我不怕,就算是灾难,我也要面对。”
男人似乎被她的眼神震慑住了,他停顿了片刻,然后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平静:“你很勇敢,但也很愚蠢。”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邓悦看着男人消失在黑暗中,长舒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是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手里的东西,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将病历和手帕收好,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她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但她惊讶地发现,并没有人跟踪她,也没有人出来阻拦她。
这让她有些意外,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也许,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邓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将门反锁,然后再次拿出病历和手帕,仔细研究起来。
病历上模糊的字迹和手帕上奇怪的符号,似乎在向她诉说着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她决定去一个新的地方寻找更多线索——一个在病历上隐约提到的地址,一个废弃的旧宅。
夜幕降临,邓悦按照病历上的地址,来到了城郊的一处荒凉之地。
一座破败的旧宅矗立在夜色中,阴森恐怖。
她刚踏入宅院,就听到一阵“吱呀”的声响,仿佛是木门被风吹动的声音。
她心里有些害怕,但为了身世真相,还是硬着头皮往里走……
“谁?”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邓悦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