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珝嫤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听着侯老夫人的骂骂咧咧,只觉心中畅快无比。
暗忖侯夫人平日里的做派着实令人厌憎,如今遭此变故倒也大快人心。
她余光瞥见父亲,不禁微微一怔,只见侯爷面色苍白,仿若失了魂一般,那模样像是整个人都被击垮破碎了。
她心中疑窦丛生,按说父亲素日里对侯夫人厌恶至极,怎会如此失魂落魄?
难不成他对侯夫人竟有深情?
若果真如此,那过接下来的计划便得重新思量了。
无人可知,在外人看来,侯爷如此表现是对侯夫人的万分关心和深情。
然,其实,此时此刻他想的却是,侯夫人出事还握着他的把柄,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想着,侯爷把主意打到了他们的挂名长子裴轶渊身上!
“给轶渊送封信,就说他娘病倒被抓了,现在要他想办法!”
正思忖间,姜珝嫤,听闻爹低声吩咐向裴轶渊送信之事!
神情微怔,抿了抿茶杯。
不知侯夫人哪一点手让父亲觉得她分量极重、
父亲这是要让裴轶渊出面应对,只是不知裴轶渊又会如何抉择,此事后续怕还会生出诸多波澜。
裴轶渊读完信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双手紧紧地攥着信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在皇宫中房间里站直,脑海中思绪万千。
一方面,他对这个挂名母亲侯夫人的所作所为深感烦躁。
她总是插手于各种阴谋算计之中,让他懒得搭理。
但另一方面,在外人看来他们血浓于水,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困境不管。
“林殊!”裴轶渊语气冰凉。
“属下,在!”
“去看看!若有必要,再约见邵珈辰!”
“是!”
短暂的挣扎后,他决定先让林殊,代替他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换了一身低调的衣服,戴上面纱斗笠,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他先是去到了墨少白的王府,跟他碰面,告诉他,皇上在宫里跟他的计划、
让墨少白尽快查明大真那边的事情。
还有他需要提前回去!
听闻侯夫人的事情,墨少白点头,应允!
也觉得侯府这段时日,事也拭多了点!
要是他再不应允,他都怕等裴轶渊知道侯夫人算计的是姜珝嫤的酒楼、
出了宫会气得提刀来见他!
现在裴轶渊不知道,那是因为他要时刻在宫里,能动用的人力有限。
侯爷那边就算是递消息,他也不知道全部,万一等他救了侯夫人,他知道又才全部真相……
想到这里,贵为王爷的墨少白,如芒在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脖子并不稳固,不自觉晃了晃!
嗯,还在,就是感觉冰凉冰凉的……
裴轶渊跟墨少白说毕,正想抬步离开,小安子突然从院子外面,火急火燎跑了进来。
裴轶渊离开的脚步一顿,瞥了一眼墨少白和小安子两人。
眼睛直勾勾盯着墨少白,仿佛要盯出一个洞一般。
“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在忙着本世子?”
“不会!”
明明是曾经的天辕战神,此刻却能被裴轶渊被盯得尴尬到能抠出三室一厅的墨少白、
第一次有了一种,就算自己能站起来,也比对方还弱的感觉。
“没!”两人异口同声!
裴轶渊再次瞪了一眼,
“但愿没有,若是有本世子不介意让你们都试试……本世子腰间这把青龙剑……
放得太久,太闲了。
我相信你们不会想试试……”
裴轶渊边说边走远后,小安子嘴角抽了抽,听着冷嗖嗖的话,后背湿透!
直至裴轶渊走远后,墨少白才冷冷白了一眼小安子!
“你刚刚火急火燎,有什么事要找本王?
做本王副手那么久,难不成这点定力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