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此,子母刃男修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半趴在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脚。
“你不愿意?”毕凝儿踩在子母刃男修脸上,声音也变得冰寒起来。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
子母刃男修听出毕凝儿情绪改变,连忙将低下头,忍着心理上的不适卖力清理。
“呵呵,真是一条听话的好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不久,毕凝儿看着自己变干净的,脸上重新展露出笑容。
“我叫贺兰湫,以后您就是我的主人。”子母刃男修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说道。
“现在轮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毕凝儿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从贺兰湫身上转移,落在不远处的钱姓女修身上。
等走到其身前后,她像刚才一样拿出一个瓷瓶,将其中的沙漠毒蜂的蜂王浆倒在脚上。
“主人,我跟她仅是半路认识,只知道她姓钱。”贺兰湫看到钱姓女修不理会毕凝儿,害怕对方生气从而迁怒到他,因此赶忙将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钱道友看来不想认我这个主人啊!”
毕凝儿嘴里说着,抬腿一把踩在钱姓女修倾城绝色的俏脸上,来回划蹭,将其脚上粘稠的蜂王浆都抹在钱姓女修身上。
“硬骨头?!”
“嘻嘻嘻,我最喜欢的就是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毕凝儿露出一抹冷笑,说完拿出一颗毒丹强行塞进钱姓女修嘴巴里。
“此丹名为绿蝗丹是我的独家秘方,它本身不致死,可吃完它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服下这枚毒丹之后,身体里就像被万只绿蝗虫在体内钻洞、啃咬,疼到骨髓深处,并且提醒你一句,连神魂都会受到影响,坚持不住又没有解药的人,无一例外全都自杀。”
毕凝儿说完略微期待钱姓女修的反应,可片刻后她表情就阴沉下来,因为钱姓女修仍旧是一言不发,像是没有刚才刚才的可怕话语。
“该死该死该死!”
“钱道友,不得不说你成功激怒我了!”
毕凝儿有些控制不住怒气,抬腿一脚将钱姓女修踹飞出去。
盛怒之下,她并没有控制力量,以至于法力被封禁且肉身也酸软无力的钱姓女修,倒飞着撞塌一面墙壁。
钱姓女修满身狼藉躺在废墟之中,嘴里溢出一口血沫,同时俏脸轻微扭曲,似乎在忍受某种难以想象的痛苦。
“毕凝儿,如果你没有作为正阳门门主的父亲,你连我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还想做我的主人,真是阴沟里的臭虫异想天开!”
钱姓女修扶着半截断墙,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张嘴沙哑的说出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身为修士,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失败就是眼前的代价。
钱姓女修没有怨任何人,她甚至都不怨毕凝儿,因果循环,这是她被诱人黑髓晶冲昏脑头应有的结果。
恐惧、不甘、后悔、迷茫,钱姓女修心中自然也有这些情绪,可她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宁死也不会用尊严买命。
“啊啊啊!”
“你这个贱婢,是在找死不成?!”
毕凝儿在正阳门听的都是阿谀奉承的好听话,不然也不会养成如此刁蛮歹毒的性格。
因此听到钱姓女修如此尖锐的讽刺,心中顿时生出无限的愤怒,她闪身过去,‘啪’的一巴掌将钱姓女修扇倒在地。
紧接着也不管平日里最喜欢的广袖曳地裙在废墟里弄脏,一脚一脚不停的踢在钱姓女修身上,直至钱姓女修奄奄一息时她才恢复理智。
“该死,她是故意激怒我,想要我杀了她!”
“可恶可恶!”
毕凝儿醒悟过来后有些气急败坏,连忙轻拍储物袋,拿出最好的疗伤圣药一股脑的塞进钱姓女修的嘴巴里。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其他人说她毕凝儿是阴沟的臭虫连其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她或许会生气,但绝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
可眼前这钱姓女修这么说,她内心深处真的自惭形秽,更滋生出强烈的嫉妒。
“怎么回事儿?”
“绿蝗丹没效果?”
毕凝儿拿出的疗伤丹效果出奇的好,奄奄一息的钱姓女修如风中残烛的性命重新变得稳定下来。
不过毕凝儿这么做是为了让对方感受痛苦,可苏醒过来的钱姓女修并未露出那么痛苦的神情。
“贺兰湫,你过来。”毕凝儿扭头将房间里的子母刃男修喊过来。
“主人,您吩咐。”贺兰湫没有丝毫犹豫,快速来到毕凝儿面前。
“吃下去!”
毕凝儿没有废话,重新拿出一颗绿蝗丹递给贺兰湫。
“主人我....”贺兰湫眼神顿时变色,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刚才毕凝儿介绍这毒丹时说的话。
万虫在身体里爬动,仅仅想一想,贺兰湫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我让你吃你就给我吃,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还是说,你想死不成?!”毕凝儿冷冷的看着贺兰湫,身上杀意毫不掩饰。
毕凝儿不舍得杀死还没‘得到’的钱姓女修,可对于在她脚下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贺兰湫,她是一点都不在意。
“我吃,我马上就吃!”
贺兰湫感受到毕凝儿眼中的不耐烦和杀气,顿时心脏一悸,连忙将绿蝗丹填进嘴里。
毒丹入口即化,形成几股略带灼烧感的热流。
不过等这些灼烧感的热流遍布全身,其脸上瞬间生出大量冷汗,一股钻心的疼痛开始在身体里间歇性的出现。
“啊!”
贺兰湫软倒在地,手指不停的在皮肤身上抓挠,紧接着又开始剧烈在地面剧烈打滚。
他真的清晰的感受到身体里有细小之物来回爬动,并四处啃食他的五脏六腑,而且这种细小之物还在越来越多,剧烈的疼痛让贺兰湫意识都变得涣散起来。
“毕凝儿....主...主人,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求您快给我解药。”
“以后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解药,我要解药!”
贺兰湫挣扎着爬到毕凝儿身前,伸手抱着毕凝儿的一只脚哀求。
“滚开!”
“恶心的东西,别碰我!”
毕凝儿皱着眉一脚将贺兰湫踢开,满身脏污、鼻涕横流的贺兰湫让她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