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瞎眼路痴帝师vs沉稳大气女帝(11)
作者:韶殇玖玖   快穿之生娃系统不靠谱最新章节     
    “父亲,埼玉传信了,她还是没有找到监察司的信物,她写信来问父亲该如何是好?”

    邬司昐担心的只有那隐藏在外面的监察司,只要她能找到那信物,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代替女帝,也不枉我们这么多年的栽培了。

    远宁一个小姑娘看着不怎么强势,但就她自个就能逼宫上位,处理政事这段时间来说,她绝对不是一个会安心做傀儡的人。

    而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不会‘说话’,只听他们邬家嫡系子弟话的女帝,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为了邬家的荣耀,他们一早就用准备,暗中监视着每一位皇室,了解他们的行为习惯,‘贴心’的为每一位准备了替身,就是为了他们家族的长盛不衰。

    “罢了,早知她找不到,为父已经将你姑母找回,有她作证,‘女帝’就是名正言顺的女帝。”

    邬哲思此刻也只能赌一把,赌一把此举之后,监察司不会发现。

    可惜呀!那个小的皇子年纪还是太小,没办法再送女儿进宫。况且他也已经老了,耽搁不起了,女帝必须是傀儡。

    说句不好听的,待到他走了,女帝在司昐的掌控内,待到小皇子长大以后,女帝无后之下,可以再送族中女子入宫。

    那么他们邬家的荣华富贵,就可以彻底稳住了,他这都是为了族人呀。

    邬司昐心中暗喜,他的姑母也就是太后回京的话,朝堂之上,谁还能有异议?!

    ……

    一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太后突然回宫,‘女帝’特罢朝三日,设宴迎接太后回宫。

    于此同时,调露山上,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让云妡柔感到无比震惊。

    那一瞬间,云妡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消息,仿佛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那而又令人惊愕。

    俞乐淮传信说,她的母亲——太后她已经离世了,尸体已然暗中运送回京。

    为了保证尸身不腐,他们也是煞费苦心,此时就停尸在碧溪江畔,借着水上寒气保存。

    云妡柔眼眸一酸,眼中便浮出了泪,泪珠滴落在桌上,微微呜咽着叹息:“母后她……薨了。”

    这简短的几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哀愁,让人听后不禁心生怜悯。

    闻笙闲默默地陪在云妡柔身旁,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这一次,没有犹豫的,两人缓缓地一同走出了调露山。

    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情感交流。

    他们一起拜见了亡故的太后,在碧溪江边待了一日,也听闻了事情的经过。

    既然真太后已经亡故,那现在宫中的又是谁呢?!他这样想着俞乐淮他们也给出了答案。

    俞乐淮他们一行人暗中跟着邬府的暗卫,他们一道去了玢州,那本是邬家宗族聚集之地。

    他们跟了三十日,发觉到那群人的目标是避世的太后,可惜他们到现场时太后已经自缢。

    监察司的人暗中调查,终还是在太后修行住的屋前树下,找到了她留下的锦盒。

    “我们为了查明真相打开看了,陛下勿怪,东西留下了,剩下的看你们的。”

    俞乐淮交代清楚这后,看了眼闻笙闲,也难怪他目光被吸引,毕竟闻笙闲蒙着眼,太过扎眼了。

    “有太后留下的东西,定能揭开那个假太后的真面目!”闻笙闲瞧不见里面的东西,但也打开小心的摸了摸里面,似是信件和书册。

    “嗯,我......宫里那边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如今确实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云妡柔轻声回应着,缓缓地点了点头,但看上去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不管怎样太后终究还是她的亲生母亲,发生这种事情,她自是心中难受。

    一想到那些血海深仇,云妡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其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

    血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她紧紧地咬着牙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仇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翌日,水面上波光粼粼,帝师携带棺木入京,侍从的言论更是惊人,惊得众人皆是抽了抽嘴角,不过数刻,这件便传遍了京城。

    “亡者魂归,昭雪天下,惩奸除恶,恭迎女帝归朝!!”

    他这是什么意思!?亡者??昭雪?女帝?!这是怎么回事!?女帝不是早就归朝了么?!

    江上的行人他们虽然不懂,但是好奇之下,也是捕捉到一些关键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换洗的妇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更有眼尖者瞧见帝师一行,惊得直叹:“帝师眼睛这是瞧不见了么?!”

    可他就算是瞧不见了,也真是好看的像仙人一样。

    “瞧他身侧还有一白衣女子呢!?可惜带着帷帽瞧不见样子,不过两人站一起还真是像一家子的!!”

    且看那宽阔的江面之上,悠悠地漂来一尾轻舟。这轻舟造型别致,船尾放置着一具特制的棺木。

    在轻舟的周围,有好几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大汉侍从划船紧紧跟,他们目光警惕,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再瞧那船头处,端坐着一人,正是当今帝师。只见他一袭白色长衫随风飘动,身姿挺拔如松,气质高雅出尘。

    尽管眼前的轻纱遮住了他的双眼,但但其俊美的面庞依然清晰可见,仿佛精雕细琢而成,令人赞叹不已。

    令人想不到的是,在帝师的身侧竟然坐着一名女子,此女同样身着洁白如雪的衣裳,头上戴着一顶精致的帷帽,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容貌。

    然而,仅从她优美的身形和优雅的举止便能推测出,定是位绝代佳人。

    这二人并肩而坐,宛如一对神仙眷侣降临凡间。

    他们周身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使得整个画面都变得如梦似幻起来,当真好看得不似人间之人。

    “好戏开始了,哥。我们也该动手了,这一大清早的我还没清醒呢就叫我干活。”

    李喑晚张大了嘴,下意识的打着哈欠,远远的看着帝师一行人。

    “行了,我们的任务是保证不起兵乱,其他的等画本子上写吧。”

    李浕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拽过妹妹,一早就召集了水军,以防生变。

    此刻,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而不是只能看着了。

    不过半个时辰,水榭之间便围满了人,待帝师下船,诸位朝臣竟都收到消息,直奔皇城而去。

    好在永昌皇城完全可以水路一日游,就连皇宫也有水道可以走,闻笙闲携着云妡柔上了岸,船上的棺木到底未动。

    不过小半个时辰,众人皆已经来齐,皆是震惊与帝师的眼伤,但不少人只是疑惑,事不关心的心态。

    “帝师……您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梁松青只知云妡柔给他送了信,却不知他眼睛的事,惊讶的问着。

    一时竟忘了,那白衣女就是陛下,险些忘了计划。

    “无碍,小伤。松青不必担心,今日来此自是有要事的。”

    闻笙闲清淡的语气,众人皆是一愣,片刻便想起他之前也差不多是这样的。

    只是闻家人太久没出现了,久得他们都忘记了,他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好家伙,你把大伙都惊动了,如此造作一番到底是何意思?!”

    “就是就是,闻太傅都回乡了,哪里来得你个黄毛小儿?!见到女帝还不行礼!?”

    “我记得闻家人都被驱逐在外了吧!?无召你敢进京?!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先后有人看帝师多有不满,言语间尽是挑衅之言,似是看笑话一般。

    “是要造反,但不是我要造反,而是她!!”说罢,闻笙闲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抬,指着高坐的‘女帝’。

    只见他长袖一甩,仅仅凭着几人的站位,便大致猜出陌柳的位置,毫不客气的指着她。

    陌柳坐在首位,闻言也是一惊,她本就与女帝长得相似,再加上妆容特意模仿自认为已经是无人能发觉了。

    她好不容易才坐稳着皇位,那女帝一死无人能证明她是假的,当即怒斥道:“放肆,就算你曾是帝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朕。”

    “闭嘴,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你也配?!我可没教过这么蠢的徒弟!!”

    闻笙闲丝毫不慌,当即叫人移了那棺木上来,恭敬的开了棺木。

    众人皆是一惊帝师竟如此大胆,不过他们看清里面的躺着的人,纷纷更是张望着不敢多言,心底却是半分都静不下来。

    太后?!竟然是太后?!太后她不是刚刚回京吗?那日,女帝还请太后入住长寿宫,赐了好些灵丹妙药、稀奇珍宝。

    接着便是几方舌战,中书侍郎张旭罗似是一慌,当即怒斥:“你……太后分明在宫中,你竟敢叫旁人假冒太后,岂非诅咒太后?!”

    云妡柔微微蹙着眉头,他记得这人并非是邬哲思的门生,但他的女儿似是和邬家有点门道在里面,难怪如此着急。

    不仅如此,断断续续的有人站出来质疑,说他此举不妥,尚书左丞韩超、礼部尚书左烨等陆陆续续的站出了数十人。

    很好,看来都是站在邬家这边了,云妡柔默默扫过这些人。

    果然,邬哲思嘴角带笑,年岁不小了,原本说话也很是圆滑,但现在言语间尽是掌控全局的兴奋。

    连带着他的儿子邬司昐,也是一副嚣张样,不把闻笙闲放在眼中,到底是一个被废弃的帝师。

    邬司昐指着他身侧的白衣女子,轻佻的问他:“这又是何人?!竟带着这等来历不明的女子来此,当此处是何地!?”

    “放肆!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朕乃堂堂一国之君,身份岂容尔等质疑?说朕来历不明,那她又算什么鬼东西?”

    帷帽下的云妡柔面沉似水,蛾眉紧蹙,一双美眸之中寒光闪烁。

    她静静地听了半晌,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烧,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只见她缓缓抬起右手,轻轻转动着手指上那颗戒指,仿佛这小小的动作能平息内心的愤怒一般。

    云妡柔冷笑着揭开了帷帽,一个假冒的家伙,竟然妄想高坐明堂,当她是死的吗?!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气氛愈发凝重,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她伸手一把揭开头上的帷帽,一头如瀑般的黑发倾泻而下,在阳光下闪耀着乌黑亮丽的光泽。

    那张绝美的脸庞终于展现在众人面前,肤如凝脂,柳眉如画,琼鼻挺直,樱唇不点而朱。

    突然,云妡柔冷笑一声,声音清脆却带着无尽的寒意:“陌柳,你坐在朕的位置上,夜里可还睡得安稳?!”

    此时,她的脸上布满寒霜,眼神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之人无不被她的气势所震慑,就连那个一直趾高气扬、假扮皇帝妄图高坐明堂的家伙,也不禁脸色煞白。

    “放肆!你才是假冒的!!你才是陌柳,说我……朕是假的,你有何证据吗?!”

    陌柳她还算反应快,立刻佯装怒火,对着她就是大喊:“来人,拉下去!!将这人处死!!”

    “急什么!!邬大人,你来说说,我们谁真谁假?!”云妡柔在大殿上来回走动,冷冷的怒问:“邬家安的什么心?!三十年的局部,舅舅……你就当真这般恨我!?”

    “臣自是不知,但‘太后’自是能证明的,请‘太后’来就是了。”

    “就是……你们棺材里的怕就是个冒牌,请太后出来就是。”

    父子俩还真是镇定,都到了此时了,人证物证皆在,还不知悔改。

    “你竟然就这般笃定地认为,朕手中毫无证据可言吗?!”云妡柔那绝美的面容此时布满寒霜,她那双美眸冷冷地凝视着眼前的两人,仿佛要将他们彻底看穿一般。

    只见她朱唇轻启,语气森冷地说道:“既然你们如此冥顽不灵、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朕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