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说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后,荧皱起了眉头,追问了起来。
“是什么?”
散兵并没有把荧威胁的语气放在眼里。
他稍加思索,不屑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星空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
听着散兵无厘头的说辞,莫娜困惑不已。
“星空...谎言?这是什么意思?”
凝视着散兵的脸,莫娜在心中将刚才对方说的话,占卜了好几遍。
然而每次占卜的结果,都没有差别,散兵并没有说谎。
莫娜心里越来越疑惑,已经做好了与其战斗的准备,不把事情问个清楚,是不打算罢休了。
“是想反驳莫娜的什么占星术理论吗?那也不用说「星空本身是谎言」吧。在夜里,抬头往天上看,不就能直接看到星星吗?这种常识...”
听着派蒙说出的言论,散兵傲慢地捧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在说这种天真的话!”
笑了好一会儿,散兵才冷静了下来。
“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因为直到不久之前,我也是这样相信的...”
莫娜拥有看破谎言的能力,散兵说出的这番话,她是能够辨别真伪的。
虽然很想怼回去,但散兵说得确实不是假话,莫娜不得不憋下了怒气。
确认散兵确实没有敌意,莫娜放下了戒备,追问道:“直到刚才?你是指...”
还没等莫娜问出口,散兵就打断了莫娜的追问。
“哼,我可没空再陪你们探讨这些了。”
说着,散兵转过了身,看向了被自己施加了禁制,飘在空中的陨石核心,抱怨了起来。
“「丑角」那家伙...把这种任务交给我,居然不事先预警可能的「发现」...是想故意吓我一跳吗?!我现在必须去「真相」。”
说着,散兵微微侧身瞥了过来,蔑视地道起了别。
“那么,再见了,菜鸟们!”
撂下这一句话后,散兵就头不回的上了愚人众的划艇,回到了大船上。
莫娜和荧本来是想阻止对方离开的,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群愚人众杂兵,被拦住了去路。
无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
被形容成菜鸟,莫娜心里十分恼火,就差一个趁手的沙包来出气了。
“他就这么走了?还说我们是菜鸟?!竟敢小看我,可恶...看来是时候让他们领教,本天才的怒火了——!”
放出狠话,莫娜的神之眼闪烁起了光芒,用出了自己毕生所学的所有法术,向愚人众士兵们发起了攻击。
珲缘见状,并没有插手,默默为其上了个护盾,外加元素力加持。
(这么生气的吗?那...这些愚人众就让给你出气吧。)
荧吃惊地看着发狂的莫娜,心想道:“(莫娜原来是只母老虎!)”
半分钟过去后,只见沙滩上多出了好几个凄惨的人体。
有的眼皮、嘴巴、鼻子、耳朵、屁*子被泥沙给封住。
有的身上的每一处关节,包括手指都脱臼了。
还有的倒立着,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
“这就是惹恼我的下场!”
莫娜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气哄哄地用力踩了地上的脑袋一下。
荧心里暗暗后怕,收回了刚才心里形容莫娜是母老虎的言辞,连忙夸奖了起来。
“莫娜真厉害。”
“当然了!派蒙,你也觉得我很厉害对吧?对吧对吧?”
“是啊是啊,没有莫娜,我们恐怕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得到了派蒙的肯定,莫娜将脚边的愚人众放跑后,望向了散兵离开的方向,辱骂了起来。
“呵,听见没有!愚人众执行官!坏男人!”
心情平复了下来,莫娜冷静地思考了起来。
“不过看他刚才那么震惊的样子,也不像在撒谎。难道师傅教导我占星术时所说的「虚假之天」还有其他含义?啊...咳咳,我走神了。那么,去完成我们最重要的工作吧。”
莫娜解除了之前,散兵对陨石核心施加的禁制后,派蒙打量了起来。
“哇,这就是核心吗,和其他陨石不太一样呢!有种...明亮的感觉?”
陨石散发着微风,还伴有星座的轨道一样的风元素粒子。
珲缘好奇地走上了前,观察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它有着惊人的元素力和意念,是核心没错了。”
荧看着华丽如宝石,美丽如星光般,与人等身大小的陨石核心,都有些不忍心把它摧毁掉了。
犹豫再三,荧试探性地问道:“我们...应该破坏它吗?”
莫娜毫不犹豫,就肯定了答案。
“嗯,不把它清理掉,人们就不会醒来......这块核心就是一切事件的根源。”
这块陨石,承载着两千年前古人的愿望。
即使那位古人已经逝去了这么久,他的心愿依旧留存在星空中,甚至依旧那么的耀眼。
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如此强烈的愿望。
珲缘伸出手摸向了陨石,向众人说道:“他的愿望,交给我吧。”
派蒙见此,加油鼓励了起来。
“玲玲姐,加油!”
接收到了派蒙的鼓励,珲向陨石核心注入起了元素力。
陨石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风元素力抚过脸颊,将在场所有人拉入了梦境。
......
吟游诗人的笛声,荡漾在高耸入云的山峰之间。
自由的白鸽,在群山之间自由翱翔。它们的叫喊声,仿佛是在向人们炫耀着,自己所见过的景色。
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白昂昂的大地、群山上。
白发的中年,不屈地向上攀登。
“有一根绳子,就能爬上山崖。”
雷声轰鸣的暴风,将水面掀起海浪层层。
“有一艘木船,就能飘入大海。”
曾踏足无数土地,心中充满热血的他,站在峭壁之上,心中感慨万分。
“40岁之前,我已走遍所有秘境。唯独尖帽子峰,它终结了我的冒险生涯。又或许,被它终结的东西,不止于此。”
了望着不可企及的高峰,他无助地瘫坐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