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于佑民反驳,于林继续说道:“想必现在晋察冀根据地已经接到北陕总部的命令了,就他们这种急功冒进的鲁莽军事行动,这次挨批都是轻了,他们就是典型的机会主义,完全就是在葬送晋察冀根据地的那些革命战士,甚至有可能危及你们整个组织。”
苏玉兰有些关切地追问:“小林,到底怎么回事?”
于林叹了口气:“母亲,今天我去看望玄策和玄武师叔,路经晋察冀地区,发现越是靠近晋察冀根据地的那些县城,小鬼子已经开始关闭城门,不仅在城墙上加强了巡逻,还架设了大量的迫击炮,显然是在准备应对来自晋察冀根据地的进攻,而且再联想到,我经过其他几个驻扎有大批小鬼子大部队的地方,发现那些部队都在做着战斗准备。我觉察出了异常,就格外留意了一下晋察冀根据地的情况。现在晋察冀根据地的司令部已经迁到了城南庄,而且洪司令他们正在研究准备进攻附近的几个县城。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的这种草率行径了,也知道就算是下去劝说也没有丝毫作用。”
于林抽了一口雪茄,才继续说道:“如果晋察冀根据地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攻打下了附近的县城,那么早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小鬼子大部队,就会迅速形成包围圈,把进入县城的队伍完全包围,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我最担心的是小鬼子采取围点打援的方法,并不急于消灭被包围的队伍,而是做好准备对付晋察冀根据地派来增援的部队。这样的话晋察冀根据地如果不想放弃被包围的同志,就不得不跟小鬼子大部队硬拼。以目前晋察冀根据地的那点兵力,够跟一二十万小鬼子精锐大部队正面对抗吗?”
听了于林的话,就连于佑民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也顾不上发火了,急切地说:“于林,你得想办法阻止晋察冀根据地呀。”
于林不屑地冷笑道:“本座说的话,晋察冀根据地的人能听吗?有跟他们浪费口舌,还不如直接找北陕总部。我见过师叔后就去了一趟北陕总部,把晋察冀地区的情况告知了于先生和石将军,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晋察冀根据地完全就是在自作主张,之前总部已经下令,要求各个根据地抓紧时间训练队伍,预防小鬼子接下来的进攻。于先生和石将军已经紧急向李先生做汇报,要马上制止晋察冀根据地的鲁莽军事行动。”
看到苏玉兰和于佑民都松了一口气,于林继续开口道:“我已经告知了于先生,等赶走小鬼子后,我就要带着母亲和琳琳还有三清观的所有弟子离开了,离开华国去美洲生活。”
于佑民不解地问:“既然小鬼子都赶跑了,为什么还要离开?到时候全国解放了,人民都能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于林无奈地摇了摇头:“本座真得没有想到,还有你这样天真的人。到时候小鬼子是赶跑了,可是这个国家归谁领导?是庆重的那位委员长还是北陕?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懂不懂?告诉你吧,等小鬼子赶跑后,马上就是新一场内战的开始,到时候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本座可以针对入侵的肖鬼子痛下杀手,但是对于同胞却不能举起屠刀。到时候随你们两方斗法吧,本座置身事外。”
于佑民皱紧了眉头,喃喃自语:“难道双方就不能握手言和,一起同心协力发展壮大国家?”
于林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你这种头脑简单的人,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听我一句劝,老老实实地去北陕总部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你的头脑根本就不是混官场的料,恐怕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先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最终两党会刀兵相见吧,也免得你以后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要知道祸从口出呀。我要告诉你的是,两党之间存在着血海深仇,彼此之间都牺牲了太多的同志了,也可以说是双方的手上都沾满了对方的鲜血,根本就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就算是现在两党合作,那也只是因为有着樱花侵略者这个共同的敌人,真要是赶跑了樱花人,双方马上就会为了地盘、权利而彻底撕破脸。今后你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别心里想什么就口无遮拦地说出来,要知道斗争无处不在。另外想要告诉你的是,其实你今天算是被那个吕书记骗了,或许他也只是在执行上级领导的命令,但是事实上他们就是在借着你一根筋的执拗性格,想让你从我这里骗到武器弹药和物资,你不应该忘记了,我之前告诉过你,光是第二次给晋察冀根据地就有一个小鬼子师团的全部武器装备和大量的各种物资,别说只是一个晋察冀根据地了,再加上一个这种规模的根据地,这些物资也足够使用一两年了。人家这是发现我已经断绝了跟晋察冀根据地的所有联系,而且再也没有给过他们任何物资,就想着从你这里下手。难道你忘记了吗?你们北陕总部为了确保你佑民书铺这个联络点的安全,直接把所有原本在四九城工作的地下组织成员全部撤回总部,并且已经明确命令晋察冀根据地,今后绝对不允许擅自联系你这边。他们现在就是不顾北陕总部的命令,想着造成既定事实,只要武器装备弄到手,就算是北陕总部以后知道了,也不过是给个批评,这就是所谓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且就算你这次帮他们要到了武器装备和物资,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继续找你,因为你这个人认死理,只要打着救助受苦受难的老百姓的名义,再打打感情牌,你就会继续跟我张口索要。事情都要有个度,一旦过了这个度,那就是反目成仇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一位高级修士,不是一些人该算计的目标,一旦超越了这个度,别怪我翻脸无情,要知道迄今为止死在我手里的小鬼子和汉奸已经超过了七八千了,别逼我对你们动手。”
听到于林有些杀气腾腾的话语,于佑民吃惊地瞪大了双眼:“那可都是我们的革命同志,你怎么知道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于林不屑地冷笑道:“你把人家当成推心置腹的亲密同志,人家把你当做一个可以随意操纵的小丑,再说了,他们就算是你的同志,有什么资格对本座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本座从来都不欠他们任何东西,反而现在是他们欠本座。可是你平心而论,他们有一点儿感恩的心吗?人家把本座的好意当成了理所当然,把本座当成了冤大头!现在更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敢算计起本座了,是不是觉得本座提不动刀了?他们既然敢算计本座,那就是自己找死,你明天告诉姓吕的,限他明天中午之前滚出四九城,否则就不要回去了,哪里的黄土不埋人?”
于佑民气得浑身哆嗦,他伸手指着于林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儿子?”
于林嗤笑道:“本座自私自利?本座援助过你们组织的物资恐怕足够重新招募十万士兵了吧?你们组织给了本座什么?除了两句感谢的话,还有什么?你知不知道就连三清观的那些弟子就因为本座给了他们几只德式武器,就被晋察冀根据地的人排挤、打压?那可是本座门下弟子,我自己的东西想给谁,都得他们说的算了?天下还有这种道理吗?庆幸我去得及时,三清观的弟子没有出现伤亡,否则的话,我不杀他们个胆战心惊没完。如果我冷酷无情的话,恐怕现在晋察冀的于此有关的人,早已经上西天了。真是无知者无畏呀,在你们眼里,一个准元婴修士的主意都敢打,不知死活。如果换成其他同阶修士,恐怕现在早就血流成河了,最后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修士不可辱!”
看到于佑民还是一副气呼呼地模样瞪着自己,于林的心里不由更是恼火,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一段儿时的记忆,浑身不由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杀意,直接笼罩在于佑民的身上,随后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你觉得本座自私自利、冷酷无情,那么请你交出护甲和灵石挂件,离开这里吧。”
于佑民此时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被猛虎盯上的小白兔,浑身颤抖、脸色一片苍白。
旁边的苏玉兰赶紧拉着于林的手:“小林,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种一根筋的执拗性子。”
于林收回那股杀意,语气无奈地说道:“母亲,我已经够容忍他了,一个不称职的丈夫、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还自以为是的指责别人自私自利,让他留下东西走吧,那些都是三清观的东西,他没有资格使用。”于林说完走出客厅,驾驭飞剑直接腾空而起,向着远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