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要不你用不唱首歌吧,公主?”
就在夏莉站在厨房门口一筹莫展时,终于从楼上下来了的众魔凑到了金发女郎身边;很显然,这次最先开口的是满头雾水的安吉尔——
……但他又大概也不算什么都没看明白吧。
蜘蛛罪人皱着眉头,神情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广播恶魔。
虽然他也没那么想认同那个嘴毒酒保的话,但是他必须承认,整个客栈里确实也就只有阿拉斯托能做得出来把■■■惹火这种事。
可安吉尔同时却又觉得——能把■■■惹火是一码事,但是让她看上去伤心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众所周知,客栈大厨和客栈经理的关系在客栈里只能用特殊来形容;虽然俩人的关系真的说不上太好,平时这两位魔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在互相吵闹些足够能引起腥风血雨的斗嘴……
虽说安吉尔平时只觉得■■■和阿拉斯托吵架的架势很像那种退休在家里、但是嘴巴特别厉害的社会精英。
也不知道那个做作的红毛疯子在发什么疯,他特别喜欢对着■■■用很邪门的偏僻文学或艺术典故来对她进行讽刺……
以至于除了他们两个外,客栈里的大部分魔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而■■■很明显是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不然他觉得■■■和阿拉斯托之间这种文学素养摸底的吵架行为也不会愈演愈烈。
扯远了。
不过安吉尔最开始其实本来也不想说这么多的。
毕竟这里可他妈的是狗屎地狱,大多数罪人之间的关系都一目了然,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他通常情况下喜欢用炮友和路过的婊子来形容周围的人,虽然在入住这家疯狂的客栈后,他的看法有所改变,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就确定■■■和客栈经理之间的关系。
虽然搞不懂那位怪里怪气的罪人领主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不过安吉尔觉得,至少■■■大概率是发自内心地认为阿拉斯托烦人。
但是安吉尔又会想了,他大概可以理解一点阿拉斯托的心态。
要知道地狱里的正常魔实在是太少,平时没事干的时候他也很喜欢缠着■■■……毕竟逗她确实是挺好玩的一件事。
可他又觉得,像■■■这样对凡事都很认真的魔,阿拉斯托不是应该觉得她很无趣吗?
再加上■■■的三观简直正的发邪,广播恶魔这种会将杀戮视作兴趣的残暴领主,不是应该会觉得待在■■■身边很不自在吗?
安吉尔在心中有些怨怼的这么想着。
他搞不明白阿拉斯托明明也没有那么喜欢■■■,却还是喜欢明里暗里的“纠缠”■■■的行为;就像在遇见■■■后,这位混账皮条客就只惦记着从■■■一个魔身上找乐子。
安吉尔·德斯特承认自己是个烂人,更是个无药可救的美艳黄片婊子明星——他甚至会冲动到为了自己意乱情迷的荷尔蒙分泌,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一个表面迷人的可怕罪人领主!
可即便是他这样的人,也会对在乎的、有好感的事物给予呵护和手忙脚乱的容忍。
……
……
但阿拉斯托却看上去完全不在乎这一切。
哪怕是对■■■。
……
所以这家伙他妈的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明明不喜欢、情愿伤害她,却也仍旧会假模假样的表达在意;可如果是喜欢,他又为什么要这样……这样……
嗯。
安吉尔的内心想法稍微卡了一下。
表情狐疑的蜘蛛罪人挑起一边眉毛,而后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广播恶魔。
‘但是这家伙应该不至于是gay吧?还是说他想和■■■处成闺蜜?’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在他刚进入客栈里的一周内就已经三振出局了!’
安吉尔想要完全否决阿拉斯托性取向是‘男孩(boys)’的可能。
毕竟在他眼里,阿拉斯托更像那种完全没有边界感的非正常直男。
可能是因为生活的年代过分压抑,自己又活的过分精致、还特别喜欢和姑娘们玩,最后导致被人觉得是“他妈的娘炮(fucking pussy)”。
广播恶魔身上的大男子主义并不那么明显,甚至几乎没有;但他确实很传统,身上还有股无趣且毁灭性的老人味。
平时实在无聊的时候,罪人领主大多数时候会面露嫌恶、信誓旦旦的对一些粗鲁的男人进行辞藻华丽的讥讽修饰和抨击……
简直就像那种时时刻刻生活在舞台上的自恋狂。
不过在发生这件事以前,安吉尔还觉得阿拉斯托可能多少对■■■有点好感。
但是在发生过今天这件事后,他又认为这家伙大概只是单纯的认为■■■能为自己精心布置的舞台人生增添更多光彩罢了。
在经历过今天这一切后,■■■之后应该能记住一定要离这家伙远点吧?毕竟都已经伤心成这样了。
在阿拉斯托因为被盯到浑身恶寒,不动声色地走去赫斯克另一侧站着的时候,安吉尔才翻了个白眼暗暗比了个瞧不起对方的中指。
他一对手抱胸,一对手叉腰,表情有些不耐烦的看向抱着头在原地打转的夏莉:“所以呢?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我们难道就这么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