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倾洒在崇山峻岭之巅,白起伫立于悬崖之上,心中是一片静谧与肃穆的交错。
他凝视着远处的群山,似乎要将这一切印刻在心底。
司徒烟的歌声依旧在耳畔缭绕,仿佛是天地间最动听的乐章,使他渐渐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和。
一旁的韩信正准备回程,看到白起一动不动地凝望远方,忍不住问道:“白起兄,你可是尤有牵挂之事?”
白起微微一笑,目光转向韩信,道:“非也,只是忽觉此地似有玄机未解,心中若有所失。”
他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一丝超然的神情,仿佛在遥望着一个不可触及的未来。
就在这时,司徒烟在一旁轻声道:“若白将军不妨静心内观,或许能找到所求。”
白起点点头,将内心杂念收敛,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他的灵识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意识徐徐跌入一种奇异的境地。
他感到自己置身于无穷无尽的星海之中,视线所及之处,皆被无数灿烂的流光交织而成。
那些流光在黑暗中游走着,仿似引导着他走向未来的未知之境。
倏然间,他眼前一亮,那幻影未来宛如一幅卷轴徐徐展开,让他看到自己此生的无数片段。
第一幕,壮丽战场,白起披坚执锐,指挥千军万马如摧枯拉朽,与敌对势力殊死搏斗。
他的身影穿梭于弥漫的烟尘中,那虎目炯炯有神,指挥若定,令敌人全然无从应对。
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提升,心中充满无畏与坚毅。
然而,随即而来的,却是一片更为深沉的黑暗。
白起看到自己孤立于一个无边无涯的虚无之地,四周是呼啸的狂风和裂地的雷鸣。
他的身躯在一种诡异的力量下发生变化,魔炁如波涛般在体内涌动,他的气息愈发强盛,但那股力量逐渐让他心生恐惧。
白起心知不妙,他在那幻影中奋力抗争,欲挣脱这股几欲夺去理智的力量。
然而,幻影中的他逐渐模糊,陷入了更恐怖的能量风暴中,所有的光影在他眼前崩塌。
他感受到那虚无的尽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推向宿命的深渊。
就在所指可及之处,白起陡然看到自己双膝跪地,自然法则的烈焰与风暴交织于天地间,他以一己之力,用尽全身之力与那天道骤然而至的雷劫对抗。
这片未来的记忆无比真实,令他不禁心生魄然,然而就在这最关键的瞬间,他却是猛然察觉另外一丝微妙的情感渗透到心底,那是一种令人奋勇向前的心境。
白起从幻影中惊醒过来,额上竟渗出细微汗珠,韩信见状,神情一紧,急声问道:“白兄,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只是见到了一个未来。”白起缓缓回过神来,目光渐渐清澈如初,虽见幻觉,却令他心中更生对未来的渴望与警惕。
“是什么样的未来,可否告知?”韩信对这类心法颇有了解,自知其间奥妙莫测,其中可能蕴含着解开危局的关键。
白起将幻影中所见,分毫不差尽数告知韩信。
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思与决绝,告诉韩信,在那幻影未来中,自己虽遭宿命钳制,终有败北之象,却也看到了抗衡天道的渴望——与未解之悬念。
“此等未来,或许正是逆策开启之钥。”韩信怀抱古玉,目光凝重,“我道之谓,前途虽凶险,对抗天道可非人力所及,然既有遗兆,便应据而避之,于覆车前策而不然。”
白起点头称许,他不曾畏惧自己的选择。虽然幻影中的未来令人心生恐惧,但他自信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司徒烟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是将目光停留在那幅石壁刻满经文的古卷上,显然在思索某种更深的机理。
月影渐退,晨曦渐渐升起,有如玄墨晕开成彩。
山间的薄雾在清风中散去,把那一片片横亘的姿态重新归于孤寂。
体内炁流稳定,白起周身的气势似乎重又内敛,他意识到,他无可回避这未来的挑战,必得奋战不息,方能找回命运的平衡。
眼前的重负仿佛化作一把新锐长剑,催促着他去将其牢牢握持。
韩信则在一旁深思,半晌开口道:“白起兄,倘若将某种不测当作你我之间的界限,何不反其道而行之,超乎常规,另辟蹊径。”
这话若说在平时,或许不过平常,却在此刻令白起心有所悟,他看着韩信,眼中的坚定无可动摇。
他知此人胸怀高远,在人谋谋远之际常有独辟蹊径之义。
“此先虑之事,然仅有吾心足以避却未来。”白起深吸一口气,缓缓而道。
正当此时,山中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那是泉水低低流淌的声音,旋即随着一步步缓慢而又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白起与韩信二人不约而同转头去看,见到一个身形矮小的身影正朝这里走来。
那是一位面目祥和苍老的道人,着灰色长袍,目光清澈无波。
他自远处走来,手中握着一柄泛黄的木杖,步履倒是稳健如常,仿佛年岁并未影响他的行走。
道人无意间衣袖一甩,露手腕上一串古旧的檀香木珠,隐约散发出淡淡馥郁之香。
“诸君早。”道人开口,声音抑扬争扬,令人神清气爽。
白起与韩信对望一眼,俱都心生觉,若无缘之一遭,道人挑此来之时机十分合当,且又显得平和有度,非同一般。
“阁下何谓,今旷野相遇,必非偶然。”韩信拱手翘问,一字字如衔钢玉铿锵。
道人笑道:“贫道路经此地,偶遇诸君,看白起将军气势风发,仿若重任在身,未来之途更是激动人心。”
白起一听,不觉凛然,他与韩信均及对之问便悉心知晓自己的身份,更叫人讶异。
他目光一敛,沉声问道:“敢问道长,此话怎讲?”
道人微微一笑,垂首片刻,才道:“贫道元洽,此次来到贵境,乃为一言赚,以戒白起将军勿入歧途。”
“歧途?”白起与韩信面面相觑,不觉心中隐生警戒。
“非我语为预示,仅缘观势而趋止。”元洽道人抬起木,一脸祥和,“尔等于此,便为明悟宇宙之幻影,若非此途亘出苍茫,行则迷途,将难逆觑。”
道人似有所指,他的眼神越过白起,望住巍峨山岭的方向,仿端详内有乾坤。
白起眉头一皱,隐隐觉得这番话深有道理,仿若有一种隐藏的寓意。
他在心中自问,自己所见究竟为真,抑或另有玄机,半句不觉有所。
“此可颠。”白起低语,眼中浮现出某种异样的光。
韩信闻言,亦微微颔首,目光含笑,但重在其下潜伏着巨大的沉稳,他已然领悟一丝。
元洽道人见,轻微点头道:“悟既在此,行亦在尔等顺初归元。
疑既往生,自可不自主成天地之威。”
白起心有所动,百思俱道,浑然天成,正待问询,然而道人不再多言,他轻盈地转身,缓缓离去,消隐于山林之中,只留下满目斑驳的影影绰绰。
于是,白起更觉倚重此生,无谓流而不解,行则无踪,无论是那未来幻中的瑰梦,抑或存在现实的布局,都凝铸成他心中殷切。
不为流沙所困,始能抵达那些未看透的深邃。
韩信看着白起,心中明白,一个真正的勇者在于无畏此。
他轻轻拍了拍友人的肩头,示意安心沉稳,而后望向被金色晨曦包裹的山岭,眼中充满对未来的期待。
现在,他们已经有了方向,也许仍需战斗,仅仅只是重整旗鼓出发开始。
他们将于日后携手解开命运的迷途,继续追寻这史上未解的谜团,步正安行。
此刻朝阳熹微,温暖的阳光逐渐洒满天际,如同新的开始,昭着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