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最强钉子户
作者:橙净   神豪:惹不起巨星的姐姐是首富最新章节     
    黎沉苏自开园以来,除了谈对外订单,空的时候就会和陶里一起跟着大部队在周边谈拆迁事宜。

    她从未接触过这样多形形色色的人。

    如果说上官家的纷争都隐匿在湖水之下,这些因为拆迁产生的矛盾就是跃然于海面上的浪花。

    她见到了因为老人有拆迁款,突然都回家变孝顺的儿女;

    也见到了很多为了多得一份按人头补偿的款,临时结婚,分款不均后吵得不可开交的人。

    黎沉苏每每跟姐妹们分享,都感慨不已。

    财帛动人心,拆迁工作一直以来就不好做。

    区委还派了专员过来帮忙,她们都多次遇到不讲理的原住民。

    这些人从一开始海市政府说要拆,后面又不拆了,心情很是经历了一点起伏。

    工程停摆这2年多,已经好几个结婚又离婚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公司接手重新开始拆迁,他们心里其实都挺高兴的。

    最夸张的是有一个独自照顾母亲的年轻小伙,拆迁队前一天下午去谈的,晚上他自己把自家房子拆了......

    大家真是哭笑不得,又临时给他们安排在了华姝施工方的工棚。

    黎沉苏说有人给面子,却总有一些人自恃聪明。

    他们不过是看华姝前面的工作区和厂房都建起来了,吃定华姝肯定还要周边的地,就开始坐地起价。

    一直以来也是政府拆迁办专员和华姝负责的团队打配合,一方强势,一方好好讲道理说和,这才让拆迁工作顺利进行着。

    可现在设计部规划出来要建华姝托管幼儿园的一片地,华姝谈的时候却遭遇了强大的钉子户。

    房主是一位65岁的老爷爷,他的房子和前面那对母子一样,是那种最早一批的独立小院。

    房龄早就超过了40年。

    但不管大家怎么劝怎么说和,这位牛爷爷就是坚决不同意拆。

    和有些钉子户不一样,他也不是要钱。

    就是只要他的房子,一点都不能动,黎沉苏说起来也是纳闷。

    不知道怎么那么倔,但凡他能说个理由出来,她们肯定都会一起想办法给他解决,但是他就是一句话不肯说,搬个凳子坐门口听收音机。

    完全不搭理人。

    现在华姝设计部的同事已经开始赶工另外的拆迁规划方案了,想办法绕开大爷的房子,或者在他房子周边做个巧妙的设计,让他那块不那么突兀。

    聊着大爷,岑妤安和黎沉苏也已经逛完了自家产业园区的所有地方。

    走到各自的车前时,岑妤安灵光一现:

    “老黎,那个牛爷爷的资料你有没有,特别是他的亲人你们了解过没?”

    “好像是有的,政府那边待拆区域的群众全部有备案,我让他们跟你说吧。”

    打完电话,岑妤安马上拿出手机搜了许多词条,也大概猜到了这位牛爷爷为何不愿意拆迁了。

    或许不该叫牛爷爷,该叫他牛大爷。

    这房子,如果岑妤安的推测没有错的话,一定是大有玄机。

    岑妤安跟黎沉苏说让她放心,节后开工牛大爷估计就会同意拆迁了。

    当然,不同意那时应该也由不得他了。

    “老岑,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吃饭的时候细聊吧。”

    因是节前最后一次聚会,陶理下午早早就来试菜点菜、安排晚上的娱乐项目了。

    岑妤安和黎沉苏一到,今晚的节目正式开始。

    餐厅专门请了一个舞蹈团队,直接现场给她们表演极具西域风情的舞蹈,配合每一道新上的菜式的样式和颜色,舞者的服饰也随之变换。

    算得上是极乐之宴了,怪不得古时候的皇帝不乐意早朝呢。

    这搁谁谁不迷糊?

    “老岑,你快说,牛爷爷的房子怎么回事。”

    “天机不可泄露,我已经跟设计部还有施工组说了,实际方案不用修改,但是节后来操作的时候大概按照包围的那种来。”

    “???”

    “老岑,你说不说?我要挠你了哦!”

    陶理满头问号,黎沉苏已经坐到岑妤安身边,两只手的动作蓄势待发。

    “别急别急,咱们看完最后这支舞行不?”

    “就再给你几分钟,一会儿不好好说,看我不收拾你。”

    岑妤安知道她们肯定好奇,但她还是要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讲给她们听,才让她们更能接受自己的逻辑一点。

    不然次次都像是开了天眼一样,黎沉苏肯定会起疑心的。

    菜上完后,舞者依次退出包间。

    看着两双渴望真相的大眼睛,岑妤安还缓缓喝了口茶,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

    “谜底在他儿子身上。”

    “他儿子?牛爷爷没儿子啊!”陶理和黎沉苏经常一起协作完成拆迁后续工作,她也知道目前这个牛爷爷有多难搞定。

    因此听岑妤安说到牛爷爷的儿子,她很快就在脑海中调出了牛爷爷的人际关系网,顺便再梳理了一遍。

    “谁说没有的,他干儿子不也是儿子吗?”

    “哦哦你说金柱啊,他还是一干部呢,所以大家也都碍着一些情面,没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金柱,真是个好名字,你猜牛大爷家的柱子会不会是纯金的,所以他才不让拆呢?”

    “?????不儿,姐妹,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跟我说得啊,他什么要求都不提就是不让拆,那排除所有可能性后,就回到最直接的一种可能性,他就是想要房子。”

    “这我能理解,那为什么不是他对自己的房子有感情呢?很多老人都这样的。”

    “我刚刚打电话问的时候,特意问了牛大爷的亲属关系。

    那个专员提到牛大爷干儿子金柱对他特别好,牛大爷之前一直都是住在城里的,但是几年前又搬回了郊区这个自建房。

    最最关键的是他和干儿子并没有闹矛盾。

    在城里待过几年又住习惯了的老人,不会对这种老房子有太多眷恋,再加上那个专员告诉我,金柱官位不低,我那一瞬间的想法就往这里靠了。”

    “可是听起来还是很离谱。”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我查了金柱的公开履历,他曾在溶市当副市长,而溶市市委书记今年年初因为贪污被双规了。”

    “等等等,老岑,你思维跳跃的太快了,我还没怎么跟上。”

    陶理这时却一下子就将所有关键信息串联起来了:

    “到金柱这个地位的贪,独木不成林,如果他没贪,他爬不到现在这个位置,岑总,在下佩服,实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