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一挥手,仆人迅速搜罗字画摆件。
“大伯母,大……”
祁婉云一转头瞥见,吴好风堂堂正正的走进金虬夫人的房间,好奇问蓝色西服的仆人。
“为什么吴好风能轻而易举的进去?”
“妈……妈……”
行松风呜咽着上楼,当着祁婉云的面,一把推开金虬夫人的房门。
祁婉云更加不满,提高声音质问蓝色西服的仆人。
“为什么,他们俩都能进去,我进不去。”
仆人淡淡道。
“二少奶奶,没有人不让您进去啊?”
“可是,上次我和……”
“祁婉云,怎么了,是不是行松风又欺负你了,别理他,陪我玩冰球去。”
单双灵泽拉着祁婉云的手,款款走向电梯。
祁婉云回眸望着金虬夫人的房门,轻咽一口,浑身微颤。
单双灵泽紧紧握着祁婉云的手,吩咐自己身后的仆人。
“先把车上空调打开,再把我那件淡粉色的披风,给祁婉云拿过来。”
行松风倒在金虬夫人房间的沙发里,盯着坐在金虬夫人身后的吴好风,一脸不值钱的模样,无聊道。
“妈,我们三个人玩会儿游戏行不行?”
吴好风盯着金虬夫人面前的电脑游戏,拿过金虬夫人的水杯,不耐烦的反驳道。
“你自己玩去。”
“我妈玩蜘蛛纸牌,你也不玩,你总盯着屏幕干什么?”
“我高兴。”
金虬夫人瞥一眼百无聊赖的行松风,悠悠掀唇。
“最近,天天去实验室?没和朋友一起玩?”
“我也想玩,可是我表哥看的紧,不听话,就停我的卡,断我公司的粮。”
“在你舅老爷那里,学到的东西,你俩还剩多少?”
吴好风双手捧着金虬夫人的水杯,递给她。
“我们都记着呢?”
行松风单手垫在后脑勺上,晃着脚丫子,追问道。
“妈,你是不是也不喜欢黄恰恰当我表嫂?”
金虬夫人递给吴好风水杯,顺势递给他一个眼神,吴好风起身开门,行松风单手捂住嘴巴,摇摇头,吴好风关上门,回到金虬夫人身后的座位上,嘴角上扬,继续盯着电脑上的蜘蛛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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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前,行松风望着单双灵泽放下筷子,挽着万里若雨的臂膀走向电梯,万里扶光拉开黄恰恰的椅子,从仆人手里接过黄恰恰的书包和她一起迈步,自己的老婆,盯着手里的平板起身,长长叹一口气。
行松风看一眼空无一人的餐桌,转身走向另一间餐厅。
行松风眸光搜寻到吴好风身上,刚想开口,见他喜笑颜开的走向电梯。
行松风一抬腿,走下电梯,蓝色西服仆人的叮嘱随之落下。
“吴好风先生吩咐,您若是进金虬夫人的房门,您在会所的照片立马出现在祁婉云的办公桌上。”
行松风气呼呼的问道。
“吴好风又陪我妈玩蜘蛛纸牌去了?”
“拿着窗花纸进去的。”
“他无不无聊,不和我玩,一个大男人,陪我妈剪窗花。”
蓝色西服的仆人感慨。
“陪自己喜欢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无聊。”
行松风转身走向单双灵泽的卧室,和自己的闺女玩。
单双灵泽伸手扯开,小白团子头上的帽子绑带。
“哎呀,我告诉过你,不要戴着绑带的帽子,你总也记不住。”
“我时时刻刻看着呢?勒不着我孙女,你看帽子上清澈的湖水下,橙色落英比黄色落英更有韵味。”
万里若雨嘴里抱怨着,可手上并没有阻止单双灵泽摘帽子的动作。
“东西都带好,来,宝宝,奶奶抱抱。”
单双灵泽轻巧的抱起小白团子,轻轻蹭蹭她的小脸,行松风立马凑上前去。
“我也和你们一起出去玩。”
单双灵泽抚平小白团子的帽檐,万里若雨的手臂搂着单双灵泽的肩膀,推开面前的障碍物,两人双双,迈开步伐。
不放弃的行松风,再次绕到两人面前。
“大伯父和你们一起去,再碰上上次的事情,还能……”
行松风话没说完,腿上一阵剧痛袭来,万里若雨放下腿,手臂环上单双灵泽的柳腰。
单双灵泽白万里若雨一眼,生硬的提醒道。
“你不要在我孙女面前,打她的爸爸,会对她形成不好的记忆。”
“对,对,对,我忘记我宝贝孙女在,下次记住。”
“上次怎么了?”
“行松风除了惹祸,还能干什么?”
无所事事的行松风,仰望灿烂的阳光,决定随意溜达溜达,不自觉来到自家的集团。
集团的会议室里,坐在圆桌中间位置的可可,双脚搭在办公桌上,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边玩手机,边优哉悠哉道。
“我就贪污怎么了?我就知法犯法怎么了?”
主座上的祁婉云强压着怒火走向可可位置上,质问道。
“你知法犯法?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可可轻飘飘的的丢出一句。
“那又怎么样?你抓我啊?”
祁婉云压制不住的怒火,腾地窜起来,咬牙切齿道。
“可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大家都听见了。”
可可轻哼一声,一脸桀骜不驯的无所谓道。
“对,我可可说的。不过,祁婉云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今天报警抓了我,第二天,不仅要恭恭敬敬的请我回来,第三天,还要给我公开道歉,第四天,不敢不给我升职加薪。”
“啪。”的一声,祁婉云甩掉手里的文件,暴怒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可可,我不把你弄到牢底坐穿,这件事不算完。”
可可摇摇头,嫌弃道。
“你靠什么,你们万里家都没钱了,都开始靠卖古董字画生活了,还在这和我叫板。你们万里家到最后,被债主瓜分是迟早的事情。”
祁婉云的气势略微降下来些,厉声道。
“可可,你是股东,你公开贪污,是针对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大家都被你牵连,大家的利益都受到损失。”
“那又怎么样?只有几个你们万里家的死忠,还在兢兢业业。几个胆小的,东挪西凑,畏首畏尾,剩下在坐的大多人,数都开始明目张胆想尽办法,拿走我们应得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