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府热闹非凡。
慕容辰一直坐在原地未动。
院子里的家丁护卫,可是有一半的眼睛盯在他这边。
“五弟。”慕容奕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恭喜大哥。”慕容辰举起酒杯道。
周也起身拿酒道:“恭喜奕王殿下。”
慕容奕寒暄两句后离开,眼神看了身后的护卫一眼,护卫得到消息悄悄退下。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走水了!走水了!”
......
皇上跟福公公在炭盆里烤着刚刚‘仰泳’的两条鱼,
“你是说,国师和一众大臣去了奕王府,奕王府一片乱糟糟。”
“是。”
“那安王府没有几个大臣去,竟然还比奕王府热闹?”
“是,”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回着皇上的话,虽然纳闷为什么福公公刚刚才挨了板子,现在却能吃着皇上烤的鱼儿。
“安王殿下从小在江湖上,他的朋友定然是不少的。”福公公小声道。
“听说还有玄冥宗的人来,这倒是有趣。”国师去了奕王府,玄冥宗竟然派人去了安王府。
“有什么可猜的,国师虽然师出玄冥宗,但玄冥宗与万路门关系甚好。”
“再说,国师那个心眼子比头发丝还多的人,去奕王府不一定就是看中奕王。”
“是,老奴脑袋笨,想不了那么深。”
皇上轻轻撕下一块肉尝了尝,没啥味儿,便都给了福公公。
“竹月那丫头呢?”皇上用帕子擦了擦手,这吃的上还是竹月在行。
“回皇上,那丫头最近与郡主身边的丫头很是好,经常一起去听话本子,就连辰王妃也已经连着许久不见人了。”
“驸马害人不浅啊!”
皇上心中说道,起身坐回龙椅上,拿起一旁的《治国策》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嘴角便不听使唤的往上翘。
“公公,您说皇上怎么看个《治国策》笑成那样?”小太监低声道,“您说驸马是不是要遭殃了?”
福公公嘴角弯了弯,余光瞟了眼垫桌角的《治国策》内蘘,上面还压着《霸道王爷娇俏妻》的封皮,
严厉道:“圣山的心事岂是你我能打听的,乖乖当你的值。”
小太监吓的赶紧低下头去。
......
夜里。
慕容辰和沈清棠回到府中。
“今日可有收获?”
慕容辰听到沈清棠主动问自己,倒了杯茶推了过去,“进来吧。”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探出一颗脑袋来,“爷,就不能让小的先换身衣服吗?”
见喜苦着一张脸,慕容辰没有作声,见喜只得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关上门,后背抵着门,两只手揉搓着帕子,抵着头扭扭捏捏。
沈清棠刚喂进嘴里的热茶全喷了出来。
见喜一羞,捂着脸背过身去,身子扭了扭,“王爷~”
慕容辰也努力憋着笑,替沈清棠抚了抚后背。
“咳咳...”慕容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先说正事。”
见喜扭扭捏捏转过身来,“是,奴婢...哦不,属下今日在奕王书房附近,偷听到奕王和一男子的谈话声。”
“那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属下听着似乎是--安亲王。”
“有几分可保?”
“见喜自幼耳力极好,只听过一遍的声音便能记得,他说是安亲王,那便不会错。”
慕容辰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见喜退下。
“还有一事...本王想与你说。”慕容辰顿了顿,“今日国师去了奕王府,慕容奕府上走水,顿时乱了一团。”
“但是他府上的护卫似乎都聚在了国师身旁。”
“看状是在救火,但是行为举止间却是想要扯掉国师面具的。”
沈清棠手指抚摸着杯沿,“这奕王倒是聪明,这么快就开始怀疑国师的身份了。”
“嗯...嗯?”慕容辰猛的抬头,对上沈清棠戏谑的眼神。
“你...”
沈清棠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戏谑道:“我怎么了?王爷您是借了国师的衣服来穿的吗?”
慕容辰这才想起来,自奕王府出来后,自己还以国师的身份去了一趟宫里。
该死!跟发财交代完事情后听见棠儿回来,便直接出去了,忘记了衣服还未来得及换。
“棠儿你听本王狡辩,不,解释。”慕容辰道。
看着沈清棠戏谑的眼神,慕容辰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太早,去摘星楼那次便开始怀疑了。”
慕容辰苦着一张脸,“本王只是没有想好怎么同你说,怕你生气。”
“毕竟当初你我的婚事,是我以国师的身份骗来的。”
沈清棠承认自己一开始想明白的时候确实是有些生气,可转念又一想,他竟然可是为了将自己娶回府上坐这国师之位。
若不是那日芳姐提了一嘴,她竟然不知道有人竟然能为了自己做这么多。
“不过奕王确实是聪明。”沈清棠喃喃道。
慕容辰也正色了起来,“大哥向来城府极深。”
“爷不好了!”见喜突然推门而入,“皇宫传来急诏,说靖王反了!”
慕容辰与沈清棠对视一眼。
“靖王如今在天牢,有重兵看守,如何反了?”
“再说,他身后的沈怀安等人已经无可用之地,哪里来的人反的?”
“皇上身边的御林军冒死出宫,说是程将军的部下,受程将军的命令。
劫了狱,靖王以清君侧的名义率一部分死士已经往皇宫而去。”
“程将军也已经率领军队,快要抵达城下。”
“皇城之中竟然能提前藏好死士,看来是算好了今日两个王爷大婚,城中戒备低。”
“街上现在是什么情况?”沈清棠道。
“回王妃,各个大臣府外已经埋伏了不少人,但凡有人出府,皆被斩杀。”
“百姓们各个闭门不出。”
慕容辰和沈清棠皆是一惊,刚回来时还没有任何异样,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所有局都布好。
正说着门被一股大力推开,“小姐。”
竹月急匆匆赶来,肩头还受了伤。
“小姐,有线索。”竹月将怀中的信纸掏了出来。
沈清棠激动的接过,压制了自己的情绪,“你这伤谁伤的?”
竹月低头看了看,“回来时,我习惯从后墙翻入,碰见几个贼人守在王府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