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翰飞收回了手指,据他的所述,黄游阙的经历着实令人唏嘘不已,其背后隐藏着一段饱含辛酸与痛苦的往事。
想当年,正值青春年少之际的他,本应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的美好,然而命运却无情地向他伸出了魔爪。
那一天,厄运骤然降临,他和姐姐一同遭遇到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
当时的情况危急万分,姐弟俩身陷囹圄,满心恐惧与无助。
尽管外界展开了紧急救援行动,但遗憾的是,他们未能及时获救。
更为不幸的是,在那场可怕的灾难中,一颗炸弹突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不仅将黄游阙炸得身负重伤,尤其是腿部遭受重创,导致他自此以后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自如,余生都只能与轮椅为伴。
最让人心痛欲绝的是,他亲爱的姐姐也在这场劫难中永远地离他而去,这无疑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沉重且难以磨灭的创伤。
“唉!这场灾难竟然是由那些异能者之间的激烈争端所引发的啊!”虞翰飞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无奈与惋惜之色。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黄游阙跟他的姐姐,都只是最为普通的孩子。而他们的父亲,则是堂堂一校之长。更重要的是,按照常理来说,身为校长的子女,他们都有可能成为这所学校未来的接班人。然而,命运却跟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无论是黄校长本人,还是他那拥有同样命运的姐姐,都被明令禁止去修习异能这种神奇的能力。
如此一来,尽管拥有着令人羡慕的身份背景,但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时,他们姐弟俩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其他那些最为平凡、普通的孩子们一样,满心惶恐不安地蜷缩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盼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降临的救援。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而言,都仿佛是一种无尽的煎熬。
云棠珺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以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力迅速捕捉到了虞翰飞言辞之中刻意回避的关键要点。
而这份洞察力的形成,还要归功于之前他身处高台时所隐约觉察到的、存在于那两个人之间的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联系。
彼时,葛石梁宛如一名手握利剑、严阵以待的忠诚卫士,全神贯注地警戒着四周,似乎对于任何人过度靠近黄游阙都心存戒备与不满。
这种态度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其他人阻挡在外。
“如此看来,这件事想必给葛石梁——那位葛主任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和影响啊!”
虞翰飞不禁又一次由衷地感慨起自己这位聪慧过人的室友来。
接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面色凝重地继续说道:“就连我的师父,也是当时那些未能及时抵达现场的人员中的一个……直到今日,他仍为此事深感懊悔不已。”
云棠珺心中犹如有一只小猫在不停地抓挠一般,特别想要八卦一下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不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但又觉得如此直白地询问似乎不太妥当,于是便强行忍住了这个冲动。
只见他在原地踌躇了好一阵子,脸上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然后才缓缓开口向对方道谢:“真是太感谢您愿意和我谈论这些事情啦!”
听到这话,虞翰飞微微眯起双眼,那狭长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些许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在戏谑与审视之间不断游离切换。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云棠珺,慢条斯理问道:“怎么?你突然对咱们学校的领导这么感兴趣,难不成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呢?”
面对虞翰飞这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的态度,云棠珺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和好笑。他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回答说:“哎呀,瞧您把我说成什么样儿啦!我哪有那么多心思啊,不过就是闲着没事干,随便找个人拉拉家常、聊聊八卦而已嘛!”
虞翰飞那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直直地盯着对方,似乎想要一眼看穿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你最好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面对他如此锐利的目光,云棠飞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反而以一种略带挑衅的口吻反问道:“那不然还能是什么呢?难道我还指望着能够靠着这些早已成为过眼云烟的陈年旧事来击败他们,从而成功逃离这座如同牢笼一般的学校吗?”
虞翰飞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话中有话地说道:“哈!说不定事实就是如此呢,毕竟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谁又能真正知晓你口中所说的哪一句才是发自肺腑的真言呢!”
听到这话,云棠珺不禁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于“憨厚”的笑容,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从其眼眸之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只见他笑嘻嘻地回应道:“我要是真怀有那样不切实际的念头,肯定就不会傻乎乎地告诉您这位葛主任的忠实拥趸啦!那岂不是自讨苦吃、给自己找麻烦嘛!”
虞翰飞那张平日里仿佛被冰霜覆盖、能掉下好几公斤冰渣子的面庞,此时竟破天荒地展露出了一抹冷岑岑的笑容。这笑容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突然绽放的梅花,虽然美丽,但却散发着丝丝寒意。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否则,我先前悉心传授于你的那些知识和技巧,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番心血么?”虞翰飞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话,云棠珺顿时脸色大变,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只见他双手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你……你只不过是陪我练习了几下而已啊……怎么能这样说呢?”
此刻,云棠珺的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充满了警觉和不安。
接着,他又连忙补充道:“就算如此,你也别妄想我会尊称你一声师父!告诉你,我可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绝对不可能称呼葛石梁那个变态为师祖的!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