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羽继续捂着脸,眼睛从手指缝中间看他:“那就罚你一个月不准碰我,接吻也不行。”
“轻轻,一个月有点太久了。”
“都说了是惩罚,你还想挑三拣四。”
叶瑾翊自知理亏,但还想为自己的福利争取一下。一个月不让他碰她亲都不许亲,这对他来说是个折磨。
他抬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分开捂住她脸的双手,杜轻羽疑惑地看着男人带着她的手往他身上贴。
他目光灼灼,带着令人沉醉的蛊惑:“轻轻,我们两个还这么年轻,你真舍得一个月不和我亲近吗?”
叶瑾翊将她的手放在他胸肌上,他知道杜轻羽喜欢他的身材,故意用这种方式勾引她,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男人身上的热度传递到她掌心,惹得她心里发烫。
平日西装革履、矜贵自持的叶瑾翊,此时用卑微的姿态讨好她,视觉冲击力有点大。
杜轻羽没料到他会这样和她谈条件,不自觉吞了吞口水道:“叶瑾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不厚点的话,杜医生就要被别人拐跑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别人拐跑。”
“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游轮上,觊觎杜医生的人有那么多,我真想把你藏起来只看我一个人。”
男人说话时垂着眼眸,语气中带着些若有似无的疯感。
好像只要他一不注意,杜轻羽就真会离开他,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好好抓着。
“叶瑾翊,喜欢你的人也不少,我也没像你一样啊。”
“因为我小气不行吗。”
“……”
男人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反倒让杜轻羽一时语塞。
他把脸凑到女人面前,特意用恳求的语气对她说:“轻轻换个惩罚吧,下个月我每天都给你做饭好不好?”
叶瑾翊这几年需要在叶氏集团站稳脚跟,每天工作都特别忙。即使如今在欧洲这边养病,可依然需要在病房里处理工作。
杜轻羽平日工作也忙,做饭的机会同样屈指可数。
叶瑾翊愿意挤出时间为她做饭,是一个十分难得的事,处于他这个位置的人,最缺的是时间。
他都表现到这份上了,她没必要继续在惩罚他做什么这个问题上纠结。
“为我做一个月饭这可是你说的,必须说到做到,一天都不许少。”
“决不食言。”
女人改变主意让他松了口气。两人一个月不能亲近,这比他生病还难受。
他现在每天都想见到她、抱抱她,但又怕他这模样吓到她,只能不停克制自己的冲动。
以前他不喜欢其她女人靠近自己,但是和杜轻羽在一起之后,这种苦他吃不了一点。
叶瑾翊站直身子嘴角挂着压不下的浅笑问:“今晚你想去哪?是跟我走还是回节目组。”
“回节目组吧,出来这么久,如果我一整晚不回去,不知道我和叶江临的关系会传成什么样子。”
男人挑眉:“你还会担心这个?我记得你以前对这种言论可是一点都不在意。”
“现在我担心了嘛,我担心某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传闻又乱吃飞醋,做出更多出格的举动。”
被点名的某人并不觉得尴尬,心情反而更加高涨:“杜医生对我真好,做决定还想着我。”
男人一脸不值钱的样子让杜轻羽噗嗤笑出声。
叶瑾翊柔声说道:“今天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不能亲自送你,我让秦驰开车送你回去。”
“嗯。”
——
他们一起走出餐厅前往叶瑾翊停车的地方。
一辆崭新的限量款兰博基尼停在路边,车门旁还靠着一位老熟人。
“嗨,杜医生!”米罗远远地就打起了招呼,“杜医生你可不知道,叶哥一听到节目导演说你和别人一起离开约会了,就放下手中的工作赶过来,模样别提多着急了。”
叶瑾翊语气不耐烦道:“别嘴贫。”
“行行行,我闭嘴。”
叶瑾翊是节目投资人,柳鸣德私下会向他汇报节目进度,这些她一直都知道,他会通过柳鸣德得知她的动向一点都不奇怪。
时间不早了,杜轻羽和米罗简单问好便跟着秦驰上了另一辆车。
叶瑾翊目送女人坐车离去。
“哎呦呦,叶哥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叶瑾翊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坐上兰博基尼的后座。
米罗跟在他身后上车,坐上驾驶座。
“叶哥你又把我当司机。”
叶瑾翊拧着眉心,刚刚一直强撑着身体,如今放松马上难受得咳嗽了几声:“咳咳,开车去医院,我现在休息会儿。”
米罗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叶哥原来你还记得自己受着伤呢,你刚从爆炸中死里逃生,一听到叶江临从节目组带走杜医生就立刻让我调头往这儿赶,你就这么在意她?她对你就这么重要?”
米罗明白叶瑾翊喜欢杜轻羽,但在意她到不顾自己安危这一点,不在他的预期之中。
“好好开你的车,别废话。”
“叶哥我真不明白,叶江临喜欢杜医生,你也喜欢她,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万一你有什么内伤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
米罗情绪激动地说着,他虽然欣赏杜轻羽的能力,但他更不能对叶瑾翊的安危坐视不理。
“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没什么大事。”
“我真不明白,全天下女人这么多,怎么你就偏偏栽在了她身上。”
叶瑾翊侧头望向车窗外,淡淡说道:“小时候叶江临喜欢什么我就会故意抢他喜欢的东西,最开始我只觉得叶江临会喜欢这个类型的女人,所以就想试着抢过来。
当真的抢过来后,我发现我对她有了恻隐之心。
以前我身边总围绕着非常多危险的、令人厌烦的人和事物,我觉得那些人那些事都好吵,吵得我头疼。
遇见杜轻羽之后,仅仅是和她待在一个房间,都会让我变得平静。我不需要猜测她在想什么,不需要一遍又一遍确认她内心是不是另有目的。
有时候我会好奇,她是怎么在恶劣的生长环境中依然保持一颗努力向上纯粹的内心的。
这大概是天赋吧,而这样的天赋我没有,我希望我能保护她的这种天赋。
我不希望像我这样习惯尔虞我诈的人去玷污了她的天赋。”
叶瑾翊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他的模样认真且严肃。
“米罗,我只给你解释这一次,今天我来找她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就对她有负面意见,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