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夫球杆带起凌厉的风,擦着燕随的鼻梁落下。
燕随心有余悸的后退一步,还未站稳,屋内的人紧接着劈过来第二杆。
燕随狼狈躲开,缓过神后直接踹倒男人,他用中指勾住墨镜鼻托,将墨镜微微下拉,十分不爽:“你踏马谁啊,怎么在老子房里?”
……
第二天早上,容鹤醒来时头痛欲裂,他大脑宕机,看了房间好几秒才彻底清醒过来,这不是他的房间。
容鹤警觉的打量起四周,房间整体简约单调,是一种冷色禁欲风,以黑白两种色调为主,能明显看出这是个男人的房间。
他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和高文哲喝酒的时候。
不会是高文哲把他领回家了吧?
容鹤掀开被子下床,结果双腿酸软无力,猛然歪倒在地,所幸地上铺了层地毯,摔得并不疼。
但这一摔,容鹤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上的睡衣,大脑瞬间空白,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痉挛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昨晚不会稀里糊涂的和别人睡了吧……
这个猜测让容鹤汗毛直竖一阵胆寒,一瞬间,中药后那些燥热画面突然涌现,容鹤脸上褪去血色,他飞快从地上弹起,冲向房间里的洗手间,一把脱了睡衣,走到镜子前将自己里里外外都照了三遍,生怕遗漏掉任何一处。
万幸的是,身上没有什么暧m痕迹,痛感回归后身体也没有那种疲惫酸痛感,容鹤靠坐在洗手池旁,清晰的镜面照出他此刻慌乱的模样。
缓了两分钟,容鹤走出房间,这才发现黑色夜幕下的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一件白色外套,正伏在栏杆上打电话,他熟练又随意地轻轻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
容鹤走动,踢倒一旁的瓶子,哗啦啦的声响彻底吸引了男人,男人夹烟回头,随后拉开阳台的门:“醒了?”
容鹤眼神诧异,有点疑惑:“……沈闻冉?”
沈闻冉走进屋,随手将烟按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嗯。”
容鹤道: “这是哪?”
“我刚租的房子,”沈闻冉将桌上的瓶装水拧开递给容鹤,“身体感觉怎样?”
“谢谢,”容鹤现在很谨慎,虽然接了水,却没有喝,“……你给我换的衣服?”
对方久久不答,漫长的等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突然,沈闻冉微微一笑:“不然呢。”
“谢谢你啊,不然……”
“不用谢,”沈闻冉抬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我也是去谈生意,碰巧路过。”
“嗯?”容鹤抬起眼,满眼不明。
“你接着说,”沈闻冉对容鹤打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低下头,眼里是别人看不出的情绪,“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燕随躺在病房里,悠哉悠哉的打着游戏,“有个傻逼在景隆德园跟人起了冲突,醉酒后意外打开了我的房门密码,而且看我衣服认错了人,二话不说就要打我。”
停顿两秒,燕随接着道:“妈的越想越气,也不知道这傻逼怎么解开老子的密码的,上次陈曦瑶来也是,一下就打开了,我就说密码锁不靠谱,改明儿全换成指纹的。”
沈闻冉转移话题:“所以你受伤了?”
“也没有,是那傻逼以景隆德园园区私密性不强为由要告我们家,说是耽误了他签合同,所以我打算礼尚往来,告他把我打出了内伤,”一把游戏结束,燕随切换平板界面,处理起积攒的工作,“我怕你着急,专门打这通电话知会你一声,注册公司的事先缓两天,我处理完这事儿就去办。”
容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内出奇的静,他无意间将通话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见沈闻冉看他,便低头默默看着矿泉水瓶。
不过……如果他没听错,电话那头的人,是燕随?
“啊……不着急,”沈闻冉似笑非笑,嗓音慵懒,“你能亲自去办最好。”
容鹤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等沈闻冉挂了电话,容鹤将疑惑问出:“燕随在给你做事?!”
“合作而已,”沈闻冉故意含糊其词,“你应该也知道,燕家的生意大部分都在海外,最近燕随得到消息,海外有个大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