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碧荷的腹部,仿佛能透过那层层衣物看到腹中的胎儿一般。
“那就好,妹妹可得好好养着身子,毕竟这孩子不仅关乎妹妹自己的未来,也是世子的第一个孩子。”
“若是有什么闪失,妹妹可担待不起。”
她的话语虽然轻柔,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刺向碧荷的心窝,让碧荷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绿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偷偷地瞥了一眼顾瑶,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和对碧荷的同情,却又不敢贸然开口说话,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只有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为这压抑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冷意。
“好啦,你们也不必拘谨,我今日就是来看看怜姨娘,给你赔礼的。”
“既然你无碍,那我便回去了,世子回来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刺向绿竹和碧荷的心。
两人忙不迭地屈膝行礼,齐声说道:“是,世子妃。”
待顾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门口,绿竹才如释重负般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这顾瑶,还是这般厉害,我们在她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碧荷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谁让她是世子妃呢。”
“如今我们只能小心行事,希望能在这府里安稳度日。”
金碧辉煌的高丽王宫大殿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片光影。
金楠语身着华丽的高丽传统服饰,那服饰以鲜艳的红色为主色调,金丝绣线勾勒出精美的花纹,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她的脸庞白皙如玉,眼眸犹如清澈的湖水,此刻却透着一股坚定与执着。她屈膝跪在金昌永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父王,女儿心意已决,此生只愿嫁给楚国的大皇子楚景澜。”
“还望父王成全女儿这一片痴心。”
自金楠语回国后,心中便被楚景澜填得满满当当。
她整日在王宫的殿宇楼阁间徘徊,脑海中皆是楚景澜的身影,连年都没过好。
一日午后,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去了高丽国王的宫殿,刚踏入殿门,便屈膝跪下,目光羞涩又祈求地望着金昌永:“父王,女儿此番去楚国,对楚国大皇子一见钟情,我们二人情投意合。
“女儿不孝,恳请父王允许我嫁到楚国。”
金昌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他起身走到金楠语的身边,双手扶起她。
“女儿啊,楚国离我们高丽甚远,为父实在不忍心让你远嫁他乡,受那思乡之苦。”
金楠语抬起头来,眼中泪光闪烁,宛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那粉嫩的脸颊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惹人怜爱。
“父王,女儿的心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女儿深知远嫁不易,但没有他,女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父王,您就成全女儿吧。”
“由您出面,女儿定会幸福的。”
说着,她又缓缓屈膝跪下。
金昌永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将她扶起。
“女儿,此事关系重大,为父需从长计议。”
此后数日,金楠语每日都会来到金昌永的宫殿,或在他处理国事时默默在一旁等待,眼神中满是坚定。
或在他用膳时,在一旁软言相劝,描述着楚景澜的种种优秀之处,言语间满是倾慕之情。
甚至在金昌永休息时,她也会守在殿外,一旦金昌永起身,她便立刻进去,再次诉说自己的心意,眼中的执着从未有过丝毫减退。
有时,金昌永被她缠得不耐烦,便会佯装生气,呵斥她几句,但金楠语却只是默默流泪,不发一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金昌永的心又软了下来。
就这样,在金楠语日复一日的软磨硬泡下,金昌永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金昌永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女儿,脸上满是无奈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