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齐月宾又来到了玉兰苑。
“侧福晋,昨日的安胎药没喝成,今日妾身又熬了一碗,您还是喝了吧,这都是为了您和小阿哥好。”齐月宾满脸诚恳地说道,微微垂下的眼眸中却藏着复杂的情绪。
年世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本就因为昨晚的梦境精神有些萎靡不振,齐月宾还要过来烦她,话里话外都是有关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我说了,我儿活泼得很,不需要喝什么安胎药。”
齐月宾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年世兰打断了。
“你若无事,就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齐月宾无奈,只得转身离开,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才能让年世兰喝下那碗药。
肚子里的福沛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额娘没上当,看来昨晚的梦境还是给额娘留下了一丝印象。
齐月宾离开后,年世兰在颂枝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了情绪,但她的心中仍残留着一丝惊慌。
之后两天梦境没发生什么事,年世兰的心情放松了一些,要是每天都梦到那种梦的话,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到时候自己又会做出什么事?
这天,阳光正好,年世兰在颂枝的建议下去往花园散步。
满园鲜花盛开,在阳光下绽放着绚烂的光彩,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让人暂时忘却烦恼。
就在这时,齐月宾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她满脸笑容,上前说道:“侧福晋,您今日气色真好。这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与侧福晋的美貌相得益彰。”
她的目光落在年世兰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掩饰过去。
年世兰微微扬起下巴,“哼,那是自然,我天生丽质,岂是这些花能比的。”
齐月宾:“侧福晋说得极是,这腹中的阿哥有侧福晋这样的额娘,真是有福。”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心中却在盘算着别的事情。
年世兰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欢喜。
她骄傲地说道:“我的孩儿自然是最好的。”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齐月宾趁机说道:“侧福晋,妾身最近得了一些上好的补品,对胎儿极好,不如妾身让人给侧福晋送过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年世兰能够答应她的请求。
年世兰刚想答应,福沛却在肚子里焦急地动了起来。
他知道,这个齐月宾肯定没安好心,额娘可千万不能答应。
年世兰感受到孩子的异常,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必了,我什么好东西没有,不劳你费心。”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齐月宾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
“侧福晋说得是,是妾身唐突了。”
“行了,你没什么事就退下吧,好好的花都被打扰的赏不了。”
“是。”
齐月宾微微福了福身,转身离去,心中暗恨,她必须想办法除掉这个孩子,她就不信以她得脑子对付不了不过年世兰那个骄傲跋扈的人。
齐月宾离去脚步有些匆忙,丫鬟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格格,现在怎么办?”
齐月宾咬了咬牙,说道:“回去再想办法,我就不信这个孩子能一直这么幸运。”
年世兰在花园中拒绝了齐月宾后,心中有了一丝警觉。
齐月宾三番两次献殷勤,总感觉有些奇怪,她必定没安好心。
想到这里,年世兰便对颂枝说道:“以后见到齐月宾多留个心眼,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颂枝恭敬地回答:“是,奴婢一定会小心提防着。”
此时,年世兰腹中的福沛也紧张起来,他能感受到额娘的不安,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个齐月宾肯定还会使坏,我一定要保护好额娘。”
日子一天天过去,齐月宾依旧没有放弃对年世兰腹中孩子的算计。
她开始暗中拉拢一些下人,试图从他们那里打听年世兰的日常起居和弱点。
最后,齐月宾得知年世兰最近喜欢吃一种糕点,便让人在糕点中动了手脚,假称是自己的一番心意送到玉兰苑。
年世兰看着送来的糕点,心中有些犹豫,此时福沛在肚子里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不安地动了起来。
感受到福沛的动作,年世兰谨慎地对颂枝说道:“这糕点你先拿去检查一下,我总觉得齐月宾不会这么好心。”
虽然之前跟齐月宾的关系比较好,但那也只是当做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更何况自诊出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阿哥后,齐月宾的举动就显得很奇怪,这让年世兰不得不多想。
比起肚子里的孩子,齐月宾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她真的有害孩子的想法,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颂枝连忙拿着糕点去检查,果然发现了问题。
她急忙回来禀告年世兰:“侧福晋,这糕点里被人下了毒。”
年世兰听后,怒不可遏:“好个齐月宾,竟敢如此大胆。我定不会轻饶了她。”
福沛在肚子里松了一口气,庆幸额娘没有上当。
这时候的年世兰也只当是齐月宾嫉妒她得王爷宠爱,有了身孕,所以做了这件事。
此刻她还未知晓背后都是她的枕边人在算计她。
年世兰性子火辣,直接派人将齐月宾打了一顿,然后关在柴房,至于禀报宜修,年世兰更是想都没想过。
齐月宾想害她,那个宜修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她掌管内院,能发现不了下毒的事情?
嘁,装聋作哑罢了,年世兰此刻的智商直线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