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皱眉看了看魏晟鋆,然后走向床榻。
月泠轻轻蹙起如远山般的黛眉,缓缓看了看向魏晟鋆,随后,她一步步走向床榻,周身都是清冷之气。
月泠只是淡淡一瞥,便看穿了这秦清秋的把戏。
她素手轻扬,从袖中悄然取出三枚闪烁着寒光的金针,动作快如闪电,瞬间便准确无误地扎入了秦清秋娇弱的身躯之上。
魏晟鋆见状,心中一惊,想要出手阻止,却终究慢了一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金针稳稳地刺入秦清秋的穴位之中。
秦清秋陡然间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眉眼因剧痛而紧紧拧在一起。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看着月泠。
月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手指翻飞,再次取出三枚金针,毫不犹豫地扎入了秦清秋身上的几处大穴。
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秦清秋身体的一阵颤抖,她的脸上不仅有着难以忍受的疼痛,更添了几分难以名状的瘙痒。
秦清秋此刻已是泪眼婆娑,她看向月泠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愤怒:
“月姑娘,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而魏晟鋆见秦清秋如此痛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心疼。
他猛地抓住月泠的手腕,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月儿,够了!你是大夫,怎能如此鲁莽行事?你看看她,她都快被你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月泠闻言,心中猛地一凛,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魏晟鋆,眼中情绪翻涌:
“魏晟鋆,我鲁莽?不是你让我来救她的吗?她醒了!”
魏晟鋆道:“你……这是救人吗?不把脉,也不问诊。”
月泠冷笑道:“难道你看不出她在装晕吗?她这是在故意博取你的同情!”
秦清秋听闻这话,脸上更是委屈至极,她急切地解释道:
“晟鋆,我没有……我没有装晕,我也没有故意博取你的同情。我只是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知道的……”
魏晟鋆看着秦清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
他柔声安慰道:“师姐,我相信你的。你别着急,月儿她可能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如此。”
言罢,魏晟鋆的目光如炬,深深地看向月泠,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月儿,我不管你此刻心中有何等复杂的情绪,但这一切的源头皆因我而起,与师姐并无干系。我请求你,不要因为对我的不满,而肆意地将这些情绪发泄在无辜的师姐身上。”
月泠听闻这话,脸上闪过一抹深深的伤痛,她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仍倔强地说道:
“魏晟鋆,你相信她,就是不相信我。在你心中,我竟成了那个无理取闹之人?”
就在这时,秦清秋那柔柔弱弱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委屈:
“月姑娘,你千万别误会。晟鋆他并非此意,他只是太过担心我的安危,所以言辞之间难免有些冲撞。还请你看在他的份上,不要与我计较。”
言罢,秦清秋又发出一声颇为隐忍的闷哼,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无奈,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魏晟鋆见状,心中更是担忧不已。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清秋,随后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怒火与烦躁全部压下。
他冷声对月泠说道:“月儿,我请求你给师姐好好看诊,不要再继续折磨她。只要你愿意这样做,我便不再与你计较之前的事情……”
魏晟鋆话尚未说完,便听月泠冷笑道:“魏晟鋆,你最好跟我一直计较下去,她无病无痛,我无法给无病无痛之人看诊,告辞!”
说罢她转身便往院外走去。
魏晟鋆万万没想到月泠竟会如此决绝地甩头就走,他心中一急,长腿一迈,便稳稳地挡在了月泠的身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搵怒:
“月儿,就算你不愿意给清秋看诊,至少不要再加深她的痛苦。”
月泠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瞪大眼睛看向魏晟鋆,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失望:
“清秋?这般情深意切?你什么时候见我加重她的痛苦了?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
她虽然心中有气,有意教训一下秦清秋,却也只是在扎针的那一瞬间,并没有持续让她疼痛。
所以,只能说这秦清秋演技确实不错,要放在华夏国,只怕可以去拿个什么卡了。
那边,秦清秋听闻这话,声音依旧柔弱,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晟鋆,我真的无碍的,你不要为了我与月姑娘起争执。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要多包容她,不要因为我而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只是,秦清秋嘴里虽然说着无碍,但声音中却强忍着极大的痛苦,那细微的颤抖和压抑的喘息,任谁也不会认为她是真的无碍。
月泠看着这秦清秋精湛的表演,听着秦清秋看似劝架,实则拱火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轻笑。
她冷冷地推开魏晟鋆,目光如刀,深深地看了秦清秋一眼,再次转身向外走去。
只是,在她看向秦清秋的那一刻,秦清秋也正往她看过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
月泠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她仍保持着冷静与高傲,没有让这股怒火爆发出来。她只是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秦清秋见月泠决然离去,脸上焦急之色更甚,连忙对魏晟鋆说道:
“晟鋆,快拦下月姑娘呀!月姑娘,你莫要负气离去,你看你清早赶来,衣裳都尚未穿戴整齐,这般跑出去,定会被人笑话的。”
月泠低头一看,自己因被魏晟鋆急匆匆地带过来,此刻里面穿的确是寝衣,外面则胡乱披着魏晟鋆的大氅。
她不禁心中暗叹秦清秋心思细腻,一边演戏还能一边如此细致地观察自己的细节。
然而,月泠对秦清秋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只感到无比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