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安顿好刚刚送去肖家学习又被送回来的凤求,转身问送她回来的榕嬷嬷:“榕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刚刚球球同我说,冬季太冷让她在家休息,不用去学习了?”
榕嬷嬷脸色也不太好,拿出一封信给盛夏说:“小花姑奶奶,主子已经除了老奴的奴籍,让我带着凤求小姐来找你,以后老奴就在这农场照顾小姐了!这是主子让我给你的信!”
盛夏心中暗道不好,连忙拿过信,一目三行的看完了!
盛夏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被瞬间抽走了,身形摇晃几欲晕厥。榕嬷嬷见状连忙扶着她坐到了最近的椅子上。
“小花姑奶奶,主子已经尽力了,自从他知道凤求小姐的身份有问题起,就一直在想办法。只是凤求小姐命不好,刚好赶上了这么个时间。现在整个肖家都被国主禁足了,主子毕竟是肖家的祖宗,为了凤求小姐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榕嬷嬷将她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盛夏。
原来,肖子多给盛夏的信里写明了,由于祈福仪式的再一次失败,为了整个泽国的国运,国师以自身寿命为祭品,请示了神明,得到了模糊的答案,祭品需要与“那边”有关!
而之前由于为了得到国主支持破除肖、崔两家的诅咒,肖子多已经向国主报备过了盛夏的身份。
刚好又查到盛夏的闺女凤求刚好在祭民名单里!国主亲点凤求做为下次祭祀的祭民,并要求在新年到来之前完成祭祀!
盛夏看着冰冷了文字,内心一阵阵的刺痛!她宝贝了多年的闺女,要为这可笑的祈福仪式送命!
“肖子多答应了救我家球球的,干了什么?亏我这么信任他!”盛夏艰难的问榕嬷嬷。
榕嬷嬷为难的对盛夏说:“小花姑奶奶,主子真的尽力了!这次被禁足都是因为主子为了救下凤求小姐,说是她已经定亲不符合祭祀要求而顶撞了国主!这才被盛怒的国主给打了板子,禁了足!主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国主言明不准肖家为主子请赐福师!”榕嬷嬷说到这里,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小花姑奶奶,主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他也很不容易…”榕嬷嬷说到这里看着盛夏一脸了无生机的样子,为肖子多开脱的话实在说不下去了!
”娘亲!看我绣的帕子好不好看!”凤求拿着一方绣好了的帕子开开心心走了进来,看到盛夏和榕嬷嬷的样子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娘亲,你怎么了?嬷嬷你怎么哭了!”
盛夏听到凤求的声音,勉强打起精神,笑着对她说:“榕嬷嬷在对娘亲说你学习非常刻苦,娘亲好欣慰,嬷嬷是因为想起你学习刺绣而受的苦忍不住哭了!”
榕嬷嬷连忙点头说:“凤求小姐太辛苦了!嬷嬷真欣慰!”
“快把你绣的帕子给娘亲看看!”盛夏伸出手去找凤求拿帕子。
凤求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于是就开开心心的把绣好的帕子递给盛夏。
盛夏看着这一方素帕上绣了很多小小的花,红的,粉的,蓝的,紫的,虽然针法青涩,但是也十分用心。
“娘,你叫小花,但是球球不知道你是哪种花,就每个都绣了点,你喜欢么?”凤求开心的问。
盛夏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一把搂住凤求说:“娘太高兴了,娘非常喜欢,我家球球长大了!”
凤求回抱盛夏说:“娘亲,你别哭,球球以后还会给你绣好多好多的花,衣服鞋子裙子都给你绣上!球球可厉害了!”
盛夏点点头说:“是的,我的球球怎么这么厉害!娘为你感到骄傲!”
刘氏农场
“刘大哥,你有什么办法救下球球么?”盛夏把肖子多的信给刘云峰看。
刘云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国主下的命令,很难改变,毕竟每次祭祀国主也要失去一个孩子!”
盛夏听到刘云峰的答案,眼泪止不住的流说:“刘大哥,你不是说我种的菜和大米都同祭祀用的祭品一个味道么?我可以用我种的粮食和蔬菜换我家球球么?他们不是要与'那边'有关么?这都是我这个'那边'的人亲自种的,应该也符合要求!是么,刘大哥!”
刘云峰也红了眼,哽咽的说:“国主也好国师也罢,他们都不会冒险答应的!小花,想要救下球球,就只要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你家栓子或者蛋蛋去换她!”
盛夏泪眼婆娑的看着刘云峰,摇头说:“这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刘大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舍不得凤求去祭天,难道我就舍得让义翔和信诺去么?这祭祀仪式可以不做么?”
刘云峰沉默了一会说:“祭祀仪式每十年一次,这不单单是我们泽国,其他国家也一样,一旦不再祭祀,整个国家的赐福师将渐渐失去赐福的能力,逐渐变得疯癫,最后一个个悲惨的死去!这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国主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一个又一个的王子公主往祭台送,他也是父亲,他也有心!你就痛一次,他每十年要痛一次,而今年他痛了六次了!”
盛夏踉跄的退了几步心想:“是呀!贵为一国之主的国主也没法救下自己的孩子,我一个平头百姓又如何去救?这该死的邪神!”
盛夏强打着精神带着凤求在刘云峰这里玩了半天,就带着她回了小花农场!
一回来凤求就拉着盛夏到林仁泽的墓前拜了拜他,问盛夏:“娘亲,你看!之前撒下的种子发芽了,都长了好多叶子了!绿绿的真好看,到了春天真能看到整片整片黄澄橙的油菜花么?”
盛夏看着长得郁郁葱葱的油菜苗,点点头说:“到了春天咱们种下的油菜就会开花,黄澄澄的可美了,还有蝴蝶蜜蜂在其中飞来飞去…”
凤求闭着眼睛想象了一下说:“娘,那应该很美吧!等春天来了,我来这里打花样子,把成片成片的油菜花给绣下来,让二哥把美景画下来!”
盛夏点点头说:“好!等春天到了,娘带你一起看油菜花,娘就在一旁喝茶,看你们兄妹作画刺绣!”
林信诺房间。
“蛋蛋,你都睡了三年了,睡太久了!咱们别睡了好不好!娘好怕!”盛夏一边给林信诺做按摩放松肌肉,一边哽咽着说:“球球不到一个月就得上祭台祭天了,今天刘叔叔建议娘,让你去换她!娘心里好乱,你可不可以醒过来!娘真的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