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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翎听着越皇给他的理由,顿时积羞成怒,若不是还要演着父慈子孝,越翎恨不得起身将越皇揪起来,对着他大肆咆哮!
“可是父皇,大哥二哥都有事做,只有翎儿想要为您分忧却不得其法,翎儿有些羞愧——”
越翎将头埋的低低的,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对着越皇露出愤恨的表情。
“翎儿莫要灰心,父皇很高兴你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接下来你要好好温习功课,切莫再像从前那般纨绔了!”
越翎:“……”
几句话的功夫,越皇已经没了精力继续攀谈,他挥挥手示意三人退下。
可是,想起被萧观之弄死的外祖,越翎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继续开口道:“父皇——”
“三弟,谁说你没事做了?”
越宁睨了越翎一眼。
他心下嘲讽,表面却是一脸善解人意地开解道:“三弟勿要妄自菲薄,蒋大人的葬礼可还需要三弟协助操持,你还是很有用哒!”
“越宁!”
越皇已经睡下,越翎不再掩饰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目光阴鸷犀利地盯着越宁,好似恨不得生啖越宁的血肉一般。
“嗯?”
越宁挑眉一笑,挑衅道:“哦?三弟竟然不感念蒋大人?”
“那蒋大人的棺材板,可要压不住喽!”
蒋平可是为了蒋家,为了仪妃与三皇子越翎而死。
虽然看这情况,他显然是白死了,但你仪妃与越翎也得感激不是?
否则,世人谈论的可就不是蒋平,蒋大人他有多功利多会算计,而是越翎与仪妃太过冷血无情,悖德悖礼!
越鸣汗颜:他二弟的嘴真是越来越毒了。
不过,越鸣也不喜欢这个弟弟。只能说越翎与仪妃不愧是母子,皆喜玩弄心计。
近20年来,仪妃在后宫的脏污手段接连不断,他那些未能出世的弟弟妹妹们,绝大一部分都葬于仪妃之手。
而且——
越鸣侧目看了眼身侧的越宁,随后他垂眸深思几息,他道:“先退出去吧,父皇他累了。”
大皇子府。
“大哥,刚刚在皇宫内父皇精力不济,我便没有询问,大哥可知父皇的头发与眉毛皆不翼而飞,这——”
越宁眉头紧锁,他实在没想明白。
白日宴会时,越皇头戴衮冕遮挡住了他的颜面部,这也就导致在场众人都没有发现。
可刚刚,越皇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情况,他把政务交给越宁与越鸣,也是打算修养一番,等到头发长出来再现于人前。
“大概就是皇宫遇刺那一夜发生的事吧……”越宁也不确定,他语气犹疑道。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荆特使等人做的?”越宁双眼微眯,有些气愤。
“不知。”
越鸣摸了摸手里的新法典册,他摇摇头不确定道。
“哼,那个家伙胆大包天,这事多半就是他们做的!”
身体发之受之父母,这萧国未免太过欺人。
而且,眉毛在越国又名保寿官,是被越国子民视为与寿命相贴的象征,更是百姓们对长寿和健康的祈愿。
如今,恰逢越皇生病,他的眉毛被剃了个精光,这让越宁很难不将此事怪在萧国使团身上。
这也是第二日越宁在会同馆,怒怼萧观之又抬价的原因。
三皇子府。
越翎神色暴戾的从新纳的侍妾榻上下来,他扫了眼榻上那已经不知死活的侍妾,凛声道:“来人!”
“殿下。”
忠福弓腰进入,他眉眼低垂丝毫不敢向床榻上看。
忠福心里清楚,即便三皇子不在意榻上侍妾的感受,也不在意榻上侍妾的死活,可若是此时他敢向那裸着的侍妾看上一眼,那他的小命便要交代在这了。
因为那样,三皇子会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
“为本殿梳洗。”
越翎双眼微眯,他一身的怒气得到发泄后,人也平和了些许。
“是。”
忠福打来一盆清水,他沾湿帕子面不改色的擦着越翎的身体以及零部件。
只是,擦着擦着。
忠福心有戚戚,一时间他心有悲愤。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心里的妒欲控制不住地迸发而出,忠福手下的力道也有些控制不住。
“嘶——”
越翎疼的弯腰,他抬手怒骂。
“你这阉奴,这是妒忌本殿不成,想要毁了本殿?!”
越翎的抽气声,惊醒了沉浸在妒火中的忠福,他吓的连连叩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奴才被殿下的雄风震服一时走神,手下擦洗没了轻重,还请殿下处罚奴才。”
忠福的额头在地上磕出了血,缓过神的越翎欣赏着忠福的狼狈模样,想到忠福说被他的雄风震服——
越翎回神,将榻上的侍妾扔在地上,他一把拉起跪地的忠福,欺身而上。
“啊——”
“殿下!”
尖细的惊叫从门内传出,房门外值守的侍卫面面相觑。
从前,三殿下只是对女子感兴趣,如今竟然这般荤素不忌了?瞧这情况,以后这三皇子府里怕是宦官淫行不绝于缕!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同时双手抱紧自己。
一个时辰后。
忠福面带痛色双腿颤颤地从房门中走出来,他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两个侍卫表情。
可是,三皇子交给他的事情还没办,忠福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两位侍卫大哥,这是殿下要传给昌平公主的信件。”
忠福将手里的信件双手奉上,随后道谢离去。
三日后。
越甘边境。
皇家公主马车行走在官道上,路上的百姓皆要避让。
“本宫陪驸马回甘国探亲,驸马可还开心?”
昌平嘴巴叼起驸马手里那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她轻轻一咬,浅绿色的葡萄汁液顺着下颌流淌而去。
驸马甘亭眉头微皱。
下一刻,他抬眼温润一笑道:“臣,自然开心。”
“哦?”
“本宫看着,驸马好似并不欣喜呢?”
越清直视着甘亭的眼睛,她身子前倾,刚刚流淌而下的淡绿色汁液,浸湿了她绣着金线的粉领,徒增一抹魅惑。
“啧。”
见甘亭默不作声,越清伸手在自己颈间点了点,命令道。
“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