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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上来。”
“是。”
越宁双眼微眯,眼含深意地坐在木椅上,他接过亲卫递过来的密信,凝眼仔细瞧着。
只见,密信上写着——
‘闲的。’
?
越宁眉目紧锁,他将密信翻了个面,却又看到上面写着——
‘如果你费力破解了这张密信,那么恭喜你,你浪费了三个时辰。’
!
“找死?!”
“啊啊啊——”
此刻,越宁怒火好似那万里晴空之下突然怪雨盲风,那情绪迸发的迅疾、爆裂无比。
越宁赤目怒吼道:“荆-世-苏!!!”
三皇子府。
越翎手里握着刚射下来的鸽子,他解开鸽子脚环展开密信。
“你们打下来的鸽子所携带的密信都是空白的?”越翎将手里的纸团揉碎,随手扔在幕僚怀里问道。
“是,全部是空白的。”
李榫‘啪’的合上扇子,他接过越翎扔过来纸条,应道。
“烧了吧。”
越翎饶有兴味的勾勾唇角,脑中蓦地浮起荆世苏的面貌。
在越翎眼里,荆世苏有胆识、有能力,且身份有特殊,最重要的是——
自打上次与那小太监风流一日后,越翎的龙阳之好便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越翎面上笑的有些淫逸,他脑中臆想着:‘也不知,强迫这荆特使于身下是何等销魂的滋味~’
李榫被越翎的笑吓得一阵恶寒,他双股夹紧,菊花颤颤,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脚底直穿脑门儿。
“不是,三皇子你——”
“嗯?”
李榫的声音将越翎从意淫之中唤醒了神,越翎有些不快,这李榫真是飘了,竟敢不用尊称唤他!
李榫:我不是飘了,我是怕了!
他打开扇子用力扇了扇,消掉一身虚汗道:“这密信尚未破解,属下的意思是要不要再试试?”
“无须。”
这大肆放信鸽飞往北地一事怎么看怎么奇怪,这就像是一场等人入局的阳谋,让人摆脱不得,不过越翎猜测这局针对的不是他,而是手握兵权的越宁。
他越翎只需要笑看便可,也许浑水摸鱼之下还能捞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
李榫还是觉着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或许他们应该从长计议。
“李榫,你执行命令便可。”
“再有下次,本殿让你哪来回哪去!”越翎侧目一瞥,警告道。
见此,李榫只能拼命压下口中未尽之语。
“禀报三殿下。”
三皇子府的管家周伯,面带欢喜的请了个安,他道:“殿下,昌平公主自甘国归来,如今已回公主府,昌平公主交代,让您明个上门拜访。”
“嗯,本殿晓得了。”
越翎此刻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
倒不是他有多想自己的皇妹,而是他的计划少不了昌平的帮助!
翌日。
昌平公主府。
“什么?皇兄你竟然要我去引诱那‘荆世苏’?!”
昌平倏地起身,她有些紧张的扫了眼甘亭。而她身后的椅子因为动作过大被带倒在地,发出‘哐当’一声。
此刻,屋内的气氛有了些许变化。
越翎皱眉,觉得越清大惊小怪,不过是多添一个面首的事,怎么就值得昌平这般震惊?
况且,他又不是真的要昌平与‘荆世苏’发生关系……
而在一旁好似隐形人的甘亭,他悠哉地呷了口茶水,仿若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甘亭淡定的模样让越翎十分满意,越翎从始至终没有将他当成个玩意,不过是附庸小国送来的和亲工具罢了,今日他越翎能让甘亭在场听着此事,那已经是给他颜面了!
越翎高傲的模样,在甘亭眼里好若‘跳梁小丑敢纵横’一般,他不认为越翎有什么真正的实力。
就像当下,甘亭光是解读越翎那高傲的表情,便能将他的心理活动猜出一二。
不过,他不在意就是了。
没有越翎这个老鸨子,她越清照样有数不清的面首,反正多荆世苏一个也无妨,况且越是有身负变数之人入局,那他便多上一分搅混越国的希望。
甚至,甘亭隐隐觉着,想要搅乱越国这一池清水,唯有靠‘荆世苏’才行。
不过,昌平就不满意了。
她是唯我主义者。
她可以不在意甘亭,但是甘亭必须事事以她为中心,她要甘亭为她沉沦,为她倾注满腔爱意,因为只要是她的人,那她便要占据他的全部!
“昌平,你意下如何?”
越翎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面露蛊惑问道。
如何?
“不如何!”
昌平软着身子走到甘亭身前,她一边把玩着甘亭的墨发,一边在他怀里落座。
她轻笑道:“皇兄这是把昌平当成什么人了?”
“皇妹是那勾栏妓子不成,竟然要本宫去行那魅惑之术,去勾引敌国的特使!”
“况且皇兄别忘了,本宫可是成了亲的人,皇兄当着甘郎的面要昌平勾引别人,这着实不妥吧?”昌平言语上端庄得体,可是她的行动却是十分的放浪不羁。
越翎玩味的瞟了眼昌平放在身后游走的手腕,他没有反驳。
因为越翎知晓,昌平这是要开价呢~
“出去!”
越翎开口,他指了指甘亭道。
“这——”
甘亭状若犹豫,他微微直起身看向身前不老实的昌平,目露询问。
“出去吧。”
昌平轻笑起身,她嘱咐道:“甘郎,记得要等本宫哦~”
“是。”
“臣告退。”
甘亭俯身行礼,随后快步书房。
“呼——”
出了书房甘亭长呼一口气,他发觉只要不与那邪淫的两兄妹待在一起,空气就会是如此的甘甜新鲜。
不过——
刚刚的忍耐也并非没有收获,例如越翎把目的打到了‘荆世苏’身上一事,就很值得他做文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