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危险
作者:向仲文   收剑出鞘最新章节     
    “我想起来了,灯光就在这里。”兰走了进去,在漆黑的房间里,他朝右看了看。

    “哎哟!!”一声痛呼传来。就在他碰到什么的时候,那颗头颅的手指突然一麻,紧接着整个屋子里的灯光都被打开了。

    兰尴尬地挠挠头:“呵呵,抱歉,老大,我忘了。”

    “没关系。”骷髅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左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当灯光打开的时候,骷髅才意识到,这里其实就是一间用来存放种子和农具的房间。那个被隐藏在山里,很有可能是一个国家机密计划的研究所,如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农场。

    兰又往里走,原来是一座实验室,一张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工具,散发着陈芝麻和小米的气味。

    原本的灯光早已失效,整个大厅里就点着一盏白色的电灯。跟着兰,只见一道身影,端坐在一张高高的凳子上。

    按理说,二伯的年龄应该不会太大才对,可是他的面容,却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

    即便是坐着,也能感觉到他的身材很高大。他身上的是一身打了几个补钉的黄马褂,裤腿上还有些新的泥土。他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对明亮的眼睛就像是混乱荒野中的一汪清泉。

    “二叔!”他喊了一声。兰热情地向她的二舅问好,然后在她二舅前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而那个没有座位的脑袋则在她后面不好意思地站着。兰看着二伯,心中充满了好奇。他开口问道:“二伯,您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二伯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

    “这里是我守护的地方,至于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既然来到了这里,说明我们有缘。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兰如实回答道:“我叫兰。”二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兰,你可知道这世间存在着许多奇妙的力量?而我所守护的,正是其中一种。”

    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原本只是无意间闯入这里,没想到竟然牵扯出如此神秘的事情。他急切地问道:“二伯,那我能学习这种力量吗?”

    二伯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一切皆有可能,但这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和发现。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先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秘密。”说完,二伯站起身来,朝着一扇门走去。

    “跟我来吧,让我给你看看一些东西。”兰和头颅紧跟其后,心中充满了期待。

    “小澜,你这是要去看看叔叔吗?”二舅拍了拍身上的大衣,站了起来,开始在一个破旧的试验台上寻找着。

    “我很想念你,但我的确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找了一会儿,二叔从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烤红薯:“来,尝尝这个,还热着呢。”

    “多谢二伯!”兰伸手接住,一大块肉就咬了下去。

    “哦!二伯,忘了给你自我介绍了。”兰转过身来,手掌向上:“这是我男友的头颅。”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兰家的亲戚,而且还丢尽了脸面,头非常的忐忑,不过他还是上前:“二伯好!这一趟出来的急,还没有给你送点东西呢。”

    他手里拿着一沓钱,刚想拉住二舅的手,二叔就站起来走了。

    那颗头颅还停留在半空中,似乎是被定住了。

    二叔绕着那颗头颅走来走去,似乎在闻着什么。

    “一股不好的气息。”

    “啊?”那颗头颅被老头问得一愣一愣的,随即讪讪地笑了起来。

    兰赶紧过来打圆场:“二伯,不要这样,他是个好人!你之前可是帮过我的忙。”

    “我是说他有没有带在身边,我怎么会在意他是谁?”二叔背着手,瞥了一眼那颗头颅:“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脑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他飞快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装着小猫尸体的罐子。

    二伯接过盒子,看了一眼。

    这一次,就连头与兰都走了过来,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生物。

    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二叔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石头拿到了光线下。

    那是一根看上去很普通的“小草”,绿油油的。就好像是农村里随处可见的野草。

    不过现在,这株植物似乎缺少了足够的水分,显得有些干燥。除了这些,这颗头颅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二舅仔细看了看,又将其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良久之后,他问道:“小澜,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澜答道:“噢,这是我一位友人从海外带回来的。”

    闻言,二叔却是连连点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玩意。但我知道一件事。”

    “是什么?”头颅和蓝同时问道。

    二伯拿着那块石头,凑到鼻子前面吹了吹:“能引人上天堂,也能引人下黄泉。”

    二叔话音刚落,外面的雨就停了。

    “下雨了,是时候给肥料了。”二伯将罐子盖上,一副不愿意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样子。

    “啥?二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被二叔的奇怪决定弄得一头雾水。

    二舅站起来,拿起靠在墙上的一台洒水车:“小澜啊,虽然我不清楚你那个朋友到底是干啥的,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接触那些玩意。简直就是蛊惑人心的东西。”

    兰看着二伯要走,却是一脸的不情愿。求求你了!”

    她冲到二舅身边,目光坚决:“虽然我也知道这玩意很危险,但也得先搞明白,搞明白这玩意的危险性,然后再做相应的对策。光靠嘴上的威胁,是无法让人信服的。”

    二伯望着兰,叹息道:“小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只要你认为它是你的,它就永远不会放弃。”

    “二伯,求求你了~”兰卖萌道:“就按照你之前的方法,给我查一查吧!如果成功的话,或许还能救很多人的命!要不,我下去帮你弄点酒来!”

    “呵呵!或许是喝多了,二叔终于同意了。

    “好的!二伯,等我!”兰冲进了雨后的世界。

    那脑袋一看到兰要逃,也是连忙跟了上去。

    “站住!”

    撕拉!t恤男的后领口被二伯抓住,那颗脑袋明显被拽的不成样子。

    “啊?”头颅扭头看了看二伯,见兰已经走得没影了,只得叫道:“兰!你下去给我拿一套衣服来!”

    外面响起了回音和引擎的轰鸣声,当爆炸声消失后,他的脑袋又飞了回来。

    一进去,就看见了二叔魁梧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二舅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雨衣,上面沾满了干涸的泥土:“穿上。”

    那颗头颅恭敬地收下:“多谢伯父。”

    “好啊!我不是你叔叔。”

    那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见面就吃了这么大的亏,这次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让他一个人和这老头单独相处,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刚穿好衣服就意识到了问题:这东西太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泥土的原因,他的脑袋仿佛披上了一层厚重的盔甲,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二伯看着他穿好衣服,又将工具捡了起来:“这才对嘛,走吧。”

    那人一听,牙齿都快咬碎了,只说了一声“好”,就和他一起离开了。

    二叔双脚修长,走起路来也是极快,扛着重物的脑袋都有些追不上了。

    这是一大块绿油油的草地,上面生长着几株不知名的,带着尖刺的叶子,足有半人高。

    还好有“重甲”护身,头部暴露出来的肌肤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二伯走在人群中,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将一柄锈迹斑斑的钝刀丢给了那人:“割。”

    骷髅顿了顿,又看了看那株巨大的锯齿草:“要不要全部砍掉?”

    二伯皱眉:“如果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样,那我这个做妻子的岂不是很孤单?”

    那人被训斥了一顿,低头继续割草。

    “切好了再去吃。”说罢,二叔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人站起身来,望着眼前这片广袤的草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都切了?”

    在蓑衣的重压之下,他的腰部开始隐隐作痛。

    他站了起来,扭了扭腰,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有什么。

    “嘿嘿嘿。”那颗头颅阴测测的笑道:“二伯,你这是让我很不爽啊。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我也不可能娶到你的外甥女。”

    他走到草原的另一端,扔掉手中的残破镰刀,右手紧紧握着星仲的剑柄。

    星仲手中的长剑,在这一抓之下,竟然微微颤抖了一下。是的,正是之前和克罗斯对战时,头颅所使用的秘技·明月出云。

    头颅看了看草丛的长短,很快,他动了。

    锋利而又无形的刀气,从他的刀锋下方激射而出,可以说,他所过之处,一切生灵尽皆灭绝。但是用容易这个技能去铲除杂草,那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但也不知道是计算错误,还是那颗头颅的力量太大,那道能量斩在越过草丛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停顿,依旧向前飞去。

    头颅抬起头,惊呼一声。不远处,就是二叔亲手种下的竹子栅栏,院子里种满了他亲手种下的花草!

    眼见那道剑气即将斩到栅栏上,那颗头颅双手抱头,不敢再看。

    “但愿这两位能够合得来。”

    兰岚坐在车上,听着阴森恐怖的音乐,心里乐开了花,头也跟着音乐一起晃来晃去。

    却没想到,一道若有若无的,却是从她身后的车厢中传来。

    “咯咯咯咯咯咯。”

    头颅缓步走在通往实验室的路上,沉重的雨披在身上,溅起一片泥泞。

    “难道二伯在外面等我?”那颗头颅小心翼翼地穿过栅栏,抖掉了屋顶上的灰尘。

    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刚才打开的灯光已经灭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犯同样的错误,而是摸索着走向了最深处的实验室。

    不过有些诡异的是,这个时候的实验室里很安静,甚至可以听到那颗种子的喘息。

    白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然而,那颗头颅的心脏却在不停跳动,“嘶嘶”作响,仿佛身后有一条饥肠辘辘的蛇在追赶。

    那人吞了吞口水,心中一狠,大不了一死!他快步走进了实验室。

    而现在,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双手正静静地躺在办公桌前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