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有变,可以多整备几日再出发,”
陆寅起身摇摇头,走到白卿萍身侧,“正好我体内新得了些雷电,需要多几日磨合适应。”
只要经脉间有雷电游弋,就无需再借九天上的雷当做驱动权柄的引子。
“好呀,”
白卿萍美眸显露喜色,点点螓首。
而后又不客气地抬玉手在趴在床笫边沿的江忆宁臀儿上拍了一下,“偷腥猫,别赖在这了!快去洗漱!”
“呜...”
江忆宁吃痛,而后挣扎着起身,才委屈地往寝宫外走。
等她走远,白卿萍才好奇地望来:“小丫头真有那么厉害?”
“其实并没有,”陆寅认真摇摇头,“她只是体质稍显特殊,我第一次遇到有些没招架得住,但若假以时日、勤恳操练,宁宁依旧不是为夫的一合之敌。”
“哦...”白卿萍将信将疑地眨眨眼,得出了结论:“那夫君...菜就多练?”
陆寅板着脸,双手把家妻纤细的腰搂住:“萍儿若不信,晚上和她一起试试便知。”
“嗯哼,”白卿萍眼里噙着笑,玉手抵住陆寅胸膛,“我可不是宁宁那种小姑娘了,你若乏了,晚上去我住的春风斋歇息,我再给你煮点枸杞莲子粥吃。”
“不行,说定了,今晚留这。”陆寅决定强行拍板,不能丢了一家之主的份。
“好,夫君打算几日后出发?”白卿萍柔声问道,桃花眼眨了眨。
“晚两日,”陆寅倒也听出了弦外之音,略一沉吟:“起码得把宁宁训服,她已入仙人境,我准备带上她一同南下南疆,到时路上不听话可不行。”
“我是很会训宁宁的。”白卿萍颇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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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寅炼化了体内新生的雷电权柄,又让莪术查了些相关资料,才去梧桐苑寻花易落。
花易落仍在冬心阁中打坐,体内澎湃的仙力涌动尚未达到最强的关隘,故她也没有回玉极宗闭关。
见到来人,她抬起眸子,微微疑惑问:
“你还没出发?”
陆寅点点头:“嗯,您这不也没闭关吗?我来找您交流些新的体悟。”
“好。”
花易落随手扯来一个蒲团,放在脚边,摆出坐而论道的架势。
“您距绛宫境还差多少?”陆寅也不客气,盘膝对脸而坐,望着小姨清冷的仙颜。
花易落摇摇螓首,“还差一线,找不到那种感觉,所以暂未闭关。”
“哦,是这样的,我今日新得了些权柄,”
陆寅将体内的雷电权柄聚于指尖,而后这一丝跳动的纯白雷电,噼里啪啦间顷刻覆满周身,直接进入了最熟悉的雷帝形态。
“我发现只要有这段天雷,我就能不靠生杀枯荣符攫取权柄,所以小姨只要在体内存一丝天火,同样无需再借助焚山煮海符,便可攫取火部权柄。”
花易落似懂非懂。
陆寅继续解释:“五脏心为火,小姨既是火部天神,理应有心火久久寂照。”
花易落内探心房,只看到了神道境获得的‘冰河’规则。
她摇摇头。
太阴冰魄体对她影响太大,从命格到神道境规则,完全看不出火部天神转世的痕迹。
陆寅微微沉吟,指尖电光再度闪烁。
只不过,这次陆寅不打算再进入雷帝形态,而是单纯地将体内的剩余所有雷电权柄召唤了出来。
“我有一个想法,我体内的雷,是不是能演变成为火。”
陆寅微微用力,指尖跳动的雷电,随即变成了一小段纯净透明无杂质的光辉。
没有一丝雷电的狂暴,反而是天地初开时的原初混沌之力。
“这是...最原初的权柄!”
花易落同样有些恍惚,望着那一小截光辉出神。
“试着将它放到心房,而后以道家火法炼化,成为自身的天火。”
陆寅探出右手,食指指尖轻轻托着那段原初权柄。
它并非从九天上引来的雷,而是生于阴阳二气化机。
现在又从雷部权柄退化,于是有着未来进化的无限可能。
花易落微微蹙眉,“我不知...如何炼化,也不知怎么放到体内。”
陆寅想了想,“我来试试?”
花易落轻点螓首,而后目睹陆寅右掌覆上了自己的心口。
陆寅轻轻用力,将这段原初的权柄按入花易落左边胸口。
“嗯...”
花易落不由得直了直白皙的脖颈,美眸紧闭,她想问你非要整只手掌都用上吗,但想想又咬咬唇决定暂时忍了。
陆寅面不改色,指尖探寻着心房的位置。
心乃五脏中主火之处,但花易落的经脉常年覆盖有冰霜,这段原初的权柄无法渗入。
“好...好了没?”花易落紧紧蹙着眉,脸色酡红。
“刚塞进去,得再揉...不是,再按一会,”陆寅一脸正直之色,贴近花易落几分,轻声说着:“小姨,引动你的仙力沿经脉倒灌入心房,再跟我颂道令,‘天地为炉心为鼎,三昧真火炼吾形’!”
“天地...为炉..心为鼎,三昧真火..炼...炼吾形。”
花易落气息微喘,念得磕磕绊绊。
但随即,一点心火从她心房豁然点亮,暖意随着血液被泵往周身。
火部的权柄已经正式住在体内的左心房中,任凭驱使。
“好...好了!”
花易落内心的羞愤大过欣喜,俏脸微红地嗔到:“还不放开?”
陆寅轻轻松开,点点头:“恭喜小姨,今后有颗火热的心了,甚至...有些烫手。”
“烫死你!”
花易落冷冷斜视他一眼,红着脸素手整理起领口微乱的衣襟。
“小姨,现在有感觉了没?”陆寅接着问道。
“没有!”花易落斩钉截铁,立刻红着脸清叱到:“而且现在是白日!就算我有,你也休想做那等无耻之事!”
“小姨想什么呢,我是说,突破绛宫境那一线的感觉。”
陆寅面不改色心不跳。
“...”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冬心阁。
花易落气得俏脸红一阵白一阵,开始气急拂袖赶人:“你走!”
“小姨注意休息,别累到自己。”
陆寅礼貌告别,转身告退。
...
“等等,”
花易落还是叹了口气叫住他,冷声问到:“把你体内的权柄尽数给我,你南疆之行怎么办?”
陆寅摇摇头,“小姨放心,我已经找到了稳定产生这种权柄的方法。”
“嗯?是要如何产生?”
花易落颇为疑惑,好奇发问。
她感受着心房这一点心火,这权柄原初的大道之力让她熟悉又敬畏。
“与宁宁...咳,论道,”陆寅看起来很认真,“小姨可曾听过,‘阴阳生反复,普化一声雷’?”
“...”花易落露出了思忖的神色,而后有些怀疑地望向陆寅。
宁宁能与论道这两个字搭上边?昨晚不是喝成傻子被你扛回江麓殿了?
而且阴阳两个字虽然是好词,但在你手里的阴阳...我不好说。
花易落选择缄默,她觉得人有时候不能太好奇。
于是她重新阖上眸子,开始打坐。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陆寅却罕见地没走,秉持着乐于助人的心态邀请到:“今晚我打算继续试试,在江麓殿,小姨要不要来观看一下?”
“...”
花易落内心已经确定,毫不留情地咬牙拒绝,“我现在就要回玉极宗闭关了,你赶紧给我走。”
陆寅无奈点点头,小姨身上这笔账暂时还结不清了。
【感谢来玩窗户写字吧?姥爷的催更符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