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芳还想抵赖,大声骂着那几个学生胡言乱语,林见澈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此时的他情绪有点不对劲,刚才杨金芳故意推他媳妇他远远就看见了,只是赶不及过来扶着,他媳妇摔跤的那一幕他也看见了,那一刻,他的心都是抖的,就怕他媳妇受伤。
“有没有受伤?”林见澈问,夏微雨摇摇头,不想让他担心,“没有。
确认夏微雨只是手掌擦伤后,林见澈转身看杨金芳,眼神里都带着狠,杨金芳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步步后退,“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动手,不然我去大队长那里告你。”
这些威胁警告听在林见澈的耳朵里根本不算什么,他逼近杨金芳,一拳挥过去,毫不手软,夏微雨就这么冷眼看着林见澈打人,根本就没拦着他,她没有那么大的心胸,没长了一颗圣母心,别人都明摆着要害她了,她还能大度的原谅对方,她比较记仇。今天若是不给杨金芳一点教训,以后说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她。
杨金芳毫无还手之力,从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后来的连连求饶,被打得半死后,夏微雨拉住林见澈,“林见澈,好了,别打了,为了这么一个烂人搭上自己不值得。”
黄建国也就是这个时候赶来的,刚才林见澈打人时夏微雨让学生去叫的。
杨金芳一看到黄建国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爬过去抱住黄建国的双脚,“大队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林见澈打我,我一定要让他去农场,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去农场?付出代价?”黄建国冷嗤一声,“你做了什么事情你是一句不提啊。”
被夏微雨叫去喊黄建国的那名学生也是机灵的,刚才在路上就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跟黄建国说了,黄建国听得心惊肉跳的,这杨知青未免太恶毒了些,居然一门心思要夏老师没了孩子,幸好娃没事,真要有事,杨知青也是妥妥的故意伤害罪。
“我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脚滑了而已,”杨金芳还在嘴硬。
“早不滑晚不滑,偏偏在靠近夏老师身后加速的时候滑是吧?还偏偏撞到了她身后的学生是吧?杨知青,除了你,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你上次偷大队粮食的事情我看在你流产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怎么?你失去自己的孩子痛苦,就要害得别人也失去孩子?”
“我的孩子没了,她夏微雨凭什么有?”杨金芳的精神状态逐渐癫狂。
夏微雨觉得杨金芳这人脑子简直有泡,“怎么?你的孩子难道是我害没的吗?”
“你凭什么过得比我好?大家都是知青,你凭什么一开始就过得比我好?”
疯了,杨金芳肯定疯了。
这一次,黄建国没再把这件事情轻易揭过,他去到大队,借用大队的喇叭喊了一遍杨金芳所做的事情。
“天啊,这杨知青也太恶毒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刚来的时候还没答应冯二狗处对象呢,就接受人家的好处。”
“可不是嘛,前不久还偷大队的红薯,也就是当初看她没了孩子可怜才不提这件事,没想到她自己没了孩子也要害别人的孩子。”
“心术不正啊这是,以后可得离她远点。”
村里的妇女议论纷纷,唯有冯卫平听到这个消息时感觉天都塌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摊上杨金芳这样的人,冯卫平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为啥当初要设计杨金芳做他媳妇呢。
现在杨金芳不会又像是上次偷红薯那样,咬死了是他指使她去看的吧?冯卫平越想越离,饭也不吃了,一瘸一拐的去找黄建国,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才刚到大队见到黄建国,第一句话不是问杨金芳如何处理,而是要撇清关系,“大队长,杨金芳那个臭婆娘做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不关我的事,你可千万别把她做的孽算到我头上来。”
“你不知道?”黄建国没有急于表态,而是问他。
“我真不知道,”冯卫平急得团团转,生怕连累到他,“我一整天都在家里,才刚睡醒不久,那个臭婆娘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干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还是被你那大喇叭吵醒了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呢。”
“行,我知道了,”黄建国让他回去等消息。
“大队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冯卫平怕他不相信自己,一再强调。
杨金芳的确想过把这件事情推到冯卫平身上,可是人是她撞的,再推脱也推脱不掉,她只恨,恨自己太过冲动,太过着急,没有选择合适的时机再下手,而是选择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她早该想到的,以夏微雨那种性格,学校的学生怎么可能不站在她那一边呢?
胡叔知道这事后,饭都不吃了,丢下碗急匆匆赶过来林见澈家替夏微雨把脉。
夏微雨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没什么太大问题,只是受到惊吓而已,还有她的两只手都擦伤了,正手刚才比较用力,骨头有些疼,虽然衣服穿得厚,但是两只膝盖都不同程度的有些淤青。
林见澈心疼坏了,这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啊,平时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结果现在伤成这样,看他这副样子,夏微雨反过来安慰他,让他别担心。
林母在一旁直抹泪,夏微雨只得也安慰了她几句。
胡叔给夏微雨开了一些药酒擦手上和膝盖上,吃的药没开,用胡叔的话就是是药三分毒,既然怀着孕还是少吃药的好。
胡叔还没走呢,又有几个人来了,黄大娘是来得最快的。
黄大娘一进门就抓着夏微雨的手,“哎呦,可怜的娃耶,有没有受伤?”
“没呢,”夏微雨宽慰她们道,“没啥大事。”
黄大娘气愤道:“要我说呀,像那种黑心肝的就该拉去枪毙才是,人怎么能恶毒成这个样子,就算不能枪毙,那也得把她关起来,免得她出来祸害人。”
“就是,心都是黑的,微雨平时也没得罪她,也不知道她哪门心思搭错了,竟然这样害人,”林母说。
“以前在知青所看着还正常点,现在脑子是进水了估计。”陈念念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显然是听到了黄大娘和林母的话。
跟陈念念一起来的,还有王秀琴,没多久,黄三妹也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都是女人在这里,林见澈早就知情识趣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