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风觉得,这怕是哪位鬼兄操控着这剑,怕他对龙兄怀有恶意,专程守护,只要他表现的纯良一些,鬼兄自会懂得。
不等夏之风再次靠近,长剑自己穿过龙傲天的身下,将龙傲天托起来,随后打开了一扇门,将龙傲天安置在里面的床上。
夏之风:“……”
这位鬼兄对他恶意不少。
“兄台,我需要为龙兄请大夫过来……”
夏之风话未说完,长剑就已经左右摆动剑身。
“意思是不用?”夏之风不确定的问道。
长剑向前摆动剑身,如点头一般。
“那好吧,若是需要,你可找我。”
孩子在夏之风的怀里已经哭哑了,夏之风这下也是手忙脚乱,鬼兄说不用自有他的道理,他得去处理剩下的事了。
蜂子已经走出房门,外面有了声响,想来是结束了。
夏之风抱着孩子,看到蜂子,眼里都有了些光亮,“蜂子,你会带孩子不?龙兄家里的孩子,估计是饿了,这哭的都哑了。”
“啊,会,会一些,旁边周家大哥的娃娃就还在吃奶,我抱过去,讨些奶。”
“好好好,快去快去,来,这是银子,买些东西给人家,不好白吃别人的。”
夏之风拿了一两银子递给蜂子,有些心疼,他三个月的饭钱没了,不能心疼,这是应该的!
蜂子接过了孩子,那孩子也不认生,并没有因为换了个人抱自己,就乱动不安。
带着娃娃出门去,牛马副手也刚好过来,正好碰上,牛副手便主动帮忙,蜂子一个人也确实忙不过来。
街上已经恢复了正常,有不少行人,时不时有些好奇的,路过院子时,忍不住就往里面张望。
娃娃吃了奶,已经不哭不闹了,蜂子熟练的给把了屎尿,这倒是他之前帮家中带弟弟妹妹的经验。
阿张婆需要办丧,蜂子家将会全部承包,阿张婆给蜂子家留了不少的银子,就是那笔抚恤金里存下来的,办了丧事后,剩的也多,
更不要说,还有阿张婆自己的一些首饰,说是要给蜂子以后娶得媳妇的,就连这个院子,也一并在遗书中给了蜂子娶媳妇。
蜂子哭的像个孩子,抱着装着银子和地契的木盒子,向家中走去。
夏之风和长剑一番商议,将孩子和龙傲天都带回了自己的院子,至于董氏夫妇,罪孽深重,所作所为,不可饶恕。
可是人已经死了,他拿死人还真没办法,只能将尸体扔去乱葬岗,罪状告之,受唾弃去吧!
那些深受董氏夫妇毒害的家庭,除了补偿,做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蜂子爷爷直接让蜂子拜了张子为养父,这样蜂子才能有身份为他们一家守灵,才能让张家不至于过年过节连个上香的晚辈都没有。
夏之风皱着眉头,扭着鼻子,歪着脑袋,嫌弃的给孩子换洗,又拉了又尿了,这已经是这个上午换洗的第三道了!
无形之中,夏之风开始恐婚恐育,这如何受得了,哪有他一个人这般自在,
“呕~”又是黄色的稀!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蛋花汤了。
若不是,若不是他没钱,他定是要去请个奶娘给这娃娃,而不是买头母羊,自己天天去挤奶。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将军,这像什么话,龙兄,你快些醒来吧~
……
昏睡中的龙傲天,在一团黑气冲进她身体里后,魂体就被带到了一个迷离的空间。
魂体状态下的龙傲天是透明的,这个迷离的空间是那鬼婴的过去。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白白嫩嫩的,这可是我接生过最漂亮的娃娃,看着就是机灵的。”
稳婆抱着婴儿开心的说道,随后将孩子用热毛巾擦洗干净,再包好后,放在了董娘子的身边。
董娘子累的满头大汗,苍白的脸色述说着自己的无力,她一脸慈爱的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笑着睡了过去。
这个孩子的降临,让董家夫妇的生活变得忙碌而高兴,他们沉浸在这份喜悦里。
画面一转,已经来到了满月酒这天,董家院子里来了不少的人,
妇人们围着董娘子看小平安,嘴里道着美好祝愿的话。
小平安睁着自己圆滚滚的眼睛,四处观察,一下多了这么多的人,他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是咯咯咯笑着,像在和大家打招呼般,
这么爱笑的小平安,大抵是没有人不爱的。
“你们跑慢点,当心摔了,不要跑来跑去的。”
有些大娘看见了,倒是会说上一声此时拿着风车疯跑的孩子,但是大多数都是不会理会的。
这真的就是一个意外,在靠近董娘子一堆人的时候,
一个前面跑着的孩子扭了脚,摔在地上,后面的孩子一个个没刹住脚,都绊倒下去,
妇人们被这样的冲力弄的人仰马翻,人群中间的董娘子自然也跟着摔倒 ,
小平安就这样飞了出去,连哭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他是头朝地,虽然不高,但也真的摔到了头。
好好的满月宴顿时变得一团糟。
大夫摇了摇头,遗憾道,“性命无忧,但怕是要成为痴儿。
至于你娘子,想必年轻时身体就不大好,这一胎又怀的艰难,生产时更耗尽了气血,以后怕是难有孕了。”
董华掩住眼中的悲伤,在门外听大夫小声的嘱咐。
等大夫离开后,才发现,董娘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后,那般伤心的看着他。
“娘子,没事的。”董华走上前,将董娘子揽在怀中。
画面一转,这日董娘子单独上街 ,她的背后传来了不少妇人的声音,大家在和她打招呼,可是她总觉得她们在背后嘲笑她,议论她。
北边城里有一户人家,院里有一棵槐树,听说那槐树有百年,生的好。
近几十年来即便是严冬,依旧葱葱绿绿,她每日去集市,都忍不住在院外看上一番。
若是,若是她的平安,能如这槐树一般,葱葱绿绿,生机勃勃的样子就好了,董娘子这般想着,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为何受伤害的总是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