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一个猛扑树咚不成,反被人侧身躲过拉住后衣领,像赶尸似的拖了一路。
小橙子面无表情的拖着黑货领头,后面还别着一麻袋的瞎子。
那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嚎的震天响。
憋说,哪天倒斗界混不下去了,还可以考虑去丧葬界考个研。
哭的涕泗横流,绝对真情实感。没有演技,全是感情。
安景澄脑瓜子嗡嗡的,偏偏这些声音还像3d环绕式立体音响一样不带停的。
一个哭累了,另一个接着来,瞧瞧这组织这纪律多好啊,多么的团结一致,默契无比呀!
物理攻击不成,采用精神攻击,是吧?
麻麻,他好像找到永动机了,要不上交吧?反正咋样都是大功一件。
说不定还能荣获个三等功呢?毕竟咱也算是华氏集团开服老玩家了。
大不了把自己送进去也蹲个几年,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伤敌1000,自损800。
把老朋友的孙子辈儿全送进去整个铁饭碗,他可真是太孝了。
之前说的帮他们养老落了个空,现在他就露一手包,保证他们孙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小程序麻了∶
[窝滴亲娘嘞,请您收收神通。这种想法万万要不得啊!
我以我的人格起誓,这一趟干完,咱给你五千万!]
【你搁那儿打什么包票呢?你又不是人。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小程序吐血∶不是,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
拖把创业未半而资金减半,丝毫不知道己方50万大军造反未成反被强势镇压!
这边呢,人手不够,熊胆来凑。
唯余拖把一人孤军奋战,死守阵地。
可某人还以为自己是那如日中天,手握百万大军的雄兵呢!
手中的40m大刀蠢蠢欲动,少了个厘。
缓步走向了被自己“迷晕”的小花和老狐狸,看着战果,还非常自得意满。
完全不知道这些举动对老狐狸看的一清二楚,像个猴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
嘿,客官您嘞,瞧好喽,这就是所谓的耍猴戏!
只不过因为这俩戴了副墨镜,正大光明的阴谋,拖把过于自信,当局者迷而已。
拖把伸手拍了两下老狐狸的脸,心中无比畅快,总算出了口恶气。
快哉,快哉∶
“吼我?来,凶我!”
左边儿拍完了还不够,右边还来拍一巴掌。
对,确实该打,好你个死胖子,呸!老狐狸,挖坑不填,吃饭没盐!
“你之前不是挺牛的嘛?”
不仅拍还伸手戳,属于是贴脸开大了。
给老狐狸的脸一顿搓扁捏圆后,拖把似乎还觉得不够,于是又走向了解语臣。
偏偏还专挑人雷点上蹦跶,一踩一个准,排爆队的一次性战略人才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然老虎吃什么,是吧?
小花这人吧,特爱干净。拖把偏偏还往人身上刨土。
一顿骂骂咧咧,一套左勾拳,结合拳左正蹬,摇花手全是逮着空气来。
毕竟他又不是纯纯大傻叉,把人给搞死了,打残了,他可真要亡命天涯喽!
他只是想要出气,又不是人头落地。
所以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他脚上还有鞋呢。
属于那种破了洞,年年打补丁,脱又脱不掉的。
生活给了他一记重拳,他出的是布。
不一会……拖把努力睁大眼睛揉了又揉,却发现他看不见了?!
卧槽,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吗?
拖把真的要崩溃了!把世界调成静音,聆听拖把破防的声音。
妈妈咪呀,他又没烧杀强烈的只是出口恶气。
这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的不去惩罚鬼子,反倒在他这儿显灵了。
别说,这速度快的嘞。严重怀疑小花给剧组塞钱了。
被不知名人物一巴掌拍进地里,抠都抠不出来的拖把∶……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不知名人物老狐狸还狠狠拍了几巴掌,以解心头之恨∶
“我就吼你了,我就凶你了!”
一个脑瓜崩就弹了上去∶
“你不挺牛的吗?”
要不说诸葛拖把是个人才呢?那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速度是贼拉快。
队伍里那俩高级的都不一定有这么快。
想也不想,不带一丝犹豫的膝盖一软,扑通,直挺挺的给老狐狸拜了个早年∶
“呜呜呜x﹏x……青天大老爷啊!拖把我对你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照啊!
我刚刚那是脑子被门夹了,您信吗?先别杀我,我给您当牛做马,端茶倒水都行啊!
给条活路吧,三爷……!”
属于是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了。
安景澄一回来就听见这声,差点没憋住笑,嘴角疯狂抽搐。
笑,好像不太礼貌,没关系,他没有礼貌。
安景澄将拎着的瞎子松开,拍了拍狗头,并指了指狗绳牵着一堆狗瞎子,笑眯眯的∶
“去吧,皮卡丘,训狗你可是专业的。”
黑瞎子笑了笑,挑挑眉∶
“哎呀~,提到训狗哪儿有三爷专业呀,是吧?”
老狐狸头顶冒出一排黑线∶
“扣尾款。”
黑瞎子一听,包变脸的,瞬间上去逮着拖把一顿训。
也是从这时候起,拖把造反的心思彻底歇菜了。
吸取的经验教训只有一个∶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我这一生作恶多端,遇到你们算是扯平了。
从第一奸臣反贼蜕变为第一贴心狗腿,暴风雨来的就是这么快。
其实吧这群人之所以会瞎,是因为森林里起的雾气,还有一种会使人自盲的微量元素。
只要戴上防风眼镜儿,屁事没有。
为啥咱小橙子没带也没事儿呢?这不放屁吗?是毒气能侵他的身,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要不是被“寄生”的东西拖垮,他保证也能跟随前人的步伐,肉身成圣,混个神官当当。
上《封神榜》?得了吧,那玩意儿就是个巨大的万魂幡。
真不知道宗门老祖甘愿殒落,也要把他这个炮灰修为救出去是为啥?
安景澄仰望今日格外圆的月亮,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个啥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不说了,太费脑细胞,看饿了。
金黄金黄的月亮好像个脆脆又大又圆的烧饼啊,加点儿头花撒上香料嘎嘣脆,香的嘞。
不说了,再说就要流口水了,还是睡吧,睡饱了就不饿了。
这属于自欺欺人式画饼充饥,望梅止渴。
饿了喝水,馋了打嘴。
小花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出去外面透透气,就瞧见了那抹孤寂寥落的背影。
三千银丝垂地,仰望着星空,血红色的瞳孔如红宝石般闪耀。
亮时灿若星河,暗时泯灭无光。
只能说,这副表象太具有迷惑性了。
在小橙子不说话时妥妥的滴清冷美人仙人降世,一说话,让人恨不得手撕了他。
尤其嘴巴毒遭人恨,恨不得生啖其肉,不过,这世上恨他的没几个。
因为他这人特喜欢铲除异己,坟头草都三米高了,草高是养料好,贼茂盛。
综上所述,不能怪老九门宠孩子,实在是小橙子版哑巴美人太加分了。
小花忍不住走上前去,与人排排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静静的与人赏月。
许久,还是安景澄懒洋洋的先开口了∶
“干嘛呢?赏月那边还有空位,挤这小破地干什么?”
眼神像在看智障,小花甩了甩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安景澄瞧着,眼神又多了一丝怜悯。
【哇哦,又被黑货带歪一个,发癫呢?
不对,可怜他干嘛?人家坐拥亿万家产,金尊玉贵,名门出身。
该可怜的不应该是我这个一事无成,好吃懒做,被压榨孤家寡人吗?】
别想了,别想了,再想别人还没崩溃,自己先崩了。
小花一言不发,只是掏出了一张金卡,语气生硬∶
“给!”
安景澄瞬间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给钱的就是大爷,双手接过,抱着卡蹭了蹭。
他也不想这么没出息呀,这是金卡,是钱啊,谁不爱钱呢?
吸取了前几次惨痛的教训,安景澄眼神希翼∶
“密码多少?”
解语臣勾唇微微一笑,一身豪气,贵不可言,弯了眉眼∶
“我的生日。”
安景澄眼神一亮,郑重的和解语臣握手,手却忽然被拉着放到某人头顶。
小橙子一愣,秒懂,摸了一把狗头,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谢谢你大好人,有你这么个好大孙是我的福气,还知道给我这个空巢老人赡养费。
放心,这钱不白给。”
安景澄非常敬业的拉起解语臣的手,从帆布包里掏出小盒子沾了点儿朱砂。
异常严肃认真的开始给人小臂画符,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反正听不懂就对了。
小花∶……
画好了后,安景澄秉承着不能让老板觉得这钱花的不值的原则,郑重其事的承诺∶
“放心,你的命我保了。只要我还在,你就死不了。”
哈哈,这话纯纯放屁,这一趟就算咱小橙子挂了,气运之子也不会挂。
小花∶……买了个生命保障,挺好。